整个早上,武元爽都急得像热锅上上蚂蚁。千算万算,他怎么算都没有算到。张妙柯居然跟着云浩出去,而且被一起绑了。雷老虎那些人是个什么德行他太了解了,三四十岁的妇人尚且不放过。更何况一个年方二八,娇滴滴的大姑娘。
万一雷老虎这家伙见色起意,那……!武元爽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想尽快去找雷老虎,可偏偏武士彟将武元爽留在身边。整整一个上午,他都没有丝毫机会离开武士彟的视线。
武士彟也是真急了,若是别人也就罢了。现在唐国公府里的二郎都指着他看病,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拐了去。而且现在来看,居然还有一个伙计充当内应。贵人的脾气一般都很大,找不着正主的情况下,随便找个出气筒的事情也是有的。武士彟很不想当这个出气筒,一般贵人的报复方式就是在一个地方画个圈儿,然后对圈里面的生物进行无差别攻击。
“仲文兄,若是此事难以善了。你还是去陇右,你家兄那里避避风头吧。不管怎样,唐国公也不至于追到陇右去报复!”到了中午仍旧没有半点儿头绪,武士彟坐在椅子上,颓然的对张文仲说道。语气之中,说不尽的苍凉。
“武兄!咱们兄弟是姻亲,哪里有我独走的道理。要走咱们两家人一起走!”张文仲也是满心的凄苦,将自己家兄视若珍宝的大闺女弄丢了。还怎么好意思去陇右投亲!
“哎……!仲文!我武家在这晋阳已历经三代,直系亲眷便达百余人。更何况旁系各支!几百口子人,哪里是说走就能够走得了的。唐国公要是怪罪下来,我武士彟一肩承担便是。昨日里还以为是个巴结的好机会,哪里料到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真是世事无常,人生际遇如此……哎!”武士彟只剩下唉声叹气,唐国公府甚至调动兵丁参与寻找。唐国公养的那些家将家臣,也都倾巢而出。可见,唐国公府里对此事的重视。
武士彟知道,唐国公若是降罪下来。武家,将会屋瓦不存!
“爹爹你莫急!此事有些蹊跷,那云浩母子来晋阳没多长时间。孩儿盘问过伙计,云浩虽然顽皮但从不出药铺一步。这也就是说……他们母子在晋阳没有仇人。可若是没有仇人,谁又会买通伙计处心积虑的绑一个孩子?”等了一个上午,武元爽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莫要胡说!小孩子,你懂什么?”武士彟正在愁苦,哪里听得进去武元爽的话。
“武兄!让孩子说下去,我觉得元爽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他去过京城,对朝廷里的事情比咱们清楚。”张仲文阻止了武士彟的呵斥,转头对武元爽说道:“继续说下去。”
“孩儿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当今圣人虽然与唐国公份属表兄弟。但对唐国公却并不待见,一次宫宴之上。圣人曾经当着群臣说,唐国公是阿婆面。
此次唐国公以国公之尊入主晋阳,一样有着圣人想要疏远唐国公的意思。如今唐国公府的二公子刚刚出事,能够治伤的孩子便丢了。而且这孩子还来历奇怪,满身的奇怪本事和学问。别的不说,就是他能够凭影子量高。凭一翁水称量重量,这种本事国子监的几位大儒也未必有此能耐。那这孩子的来历……!
儿子还听说,唐国公的二公子文武双全。曾经在骁果里面当过校尉,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一头熊伤得如此之重,而且这还是在家将的保护之下?”
武元爽引了个开头便打住,所谓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联想这东西的确是丰富无边,武元爽为老爹打开了一扇窗,这窗外的风景可就要老爹自己来琢磨了。
屋子里立刻寂静下来,武士彟鼻翼快速的起伏。眼睛乱转焦距涣散,张文仲捋着胡子不说话。
“仲文,那二公子的伤势如何?”武士彟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哪里还不知道儿子说的什么意思。况且儿子的老师,正是太子少师李纲。那可是当今圣人的老师,宫闱里面的事情想瞒过他的倒是没几件。
“昨夜发烧,那孩子和长孙贵人在旁查看了一宿。今日早间老夫前去,人已经退了烧。而且伤口随然红肿,却没有脓水流出。而且伤口结痂良好,没有异味儿。依照老夫经验,二公子的病症应该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上一段时间,让伤口自然愈合就好。”
“这就怪了!”依照武元爽的意思,那孩子应该是当今圣人派来的。用一些龌蹉的手段,将唐国公这位智勇双全的儿子干掉。可张文仲的说法,似乎又与自己的猜想相悖。如果是那样的话,二公子的伤应该越来越重才对。
“我再去二公子那里看一下,这一次老夫好好诊一诊脉相。”张文仲拔腿就走。此事如果牵扯到朝廷,那事情便可大可小。如果真是这样,还是早早安排后事比较好。处在贵人们较力的中心,小人物的命运通常是生死两难。
见张文仲匆匆出去,武元爽又道:“爹爹,那孩子消失的奇怪。孩儿觉得应该是盘问一下他的娘亲才好,孩儿现在便去问上一问。”
“还是老夫去吧!若真像是你说的那样,这妇人也不是简单之辈。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够对付得了的!”武士彟听武元爽的提醒,眼睛一亮。
“那儿子去街市上打探一下风声,城狐社鼠自然有城狐社鼠的路子。有些事情,打听一下他们或许会有线索。”武元爽扯了这么多,就是想借口出去见见雷老虎。别看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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