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年青的后生不要命的跑了来,大声喊道:“孙道长……孙道长!”
众人眼看那后生跑过来,云大见后生身后没有人便问道:“孙道长呢?没请来?你没说是太公交代的?”
“没见着孙道长,道童说孙道长正在闭关练功需要明天才能出关。”那后生上了岸的鱼一样喘着粗气,舌头像狗一样耷拉在外面。
“你这孩子……!”云大甩手就给了这大喘气的孩子一巴掌,可他自己随即就被孩子他爹薅着脖领子拎起来。铜铃大的眼睛瞪得快凸出来,钵盂大的拳头就要往云大脑袋上招呼。
“住手!”太公一声暴喝,愣是让快打到云大鼻子上的拳头停了下来。作为一族的太公,在村子里的威望还是无人能及的。
“这个时候了,还瞎吵吵!今天晚上,全村壮丁轮流守着,绝对不能让邪祟跑了!”太公的白胡子一撅一撅的,显然因为孙道长的不给面子气愤不已。不过他的权威可影响不了孙道长,人家背后有强大的道门庇护。他一个乡下的老农夫,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老太公扔下话就走了,围观群众们见没有热闹可看便逐渐散去。只有几个被抓了差的年青后生,不情愿的守在篱笆外面。赵氏折腾了一天,也累得不行。可想着云浩躺在床上还没有吃的,又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陶盆去厢房里面取米熬粥。
天色渐晚,在外面看守的后生们不自觉地凑到了一起。春日里还是有些寒气,大家围拢了一堆篝火。火光不但给了人温暖,还会给人增加胆气。这样的夜晚,最好的事情就是在家睡觉,思念一下邻村的姑娘。谁有闲心在这里看着一个诈尸的怪物!
太公的家里,云大正赔着小心询问太公。“太公,既然孙道长不来。咱们多弄些柴草将大屋点着就是了,为何非要等孙道长。”弄死了云浩,不管是云浩家的地还是云浩他妈都是云大的。这老小子真是一刻钟都不想等下去,漫漫长夜对他来说就是漫长的煎熬。
“你懂什么?焚烧邪祟需要有孙道长的三昧真火才行,你当时你乡下烤鸡?点把火就成?”太公恨不得掐死这个不争气的私生子,如果不是他好赌败家何至于此。当年的荒唐,让太公自觉亏钱了云大。这些年利用族长的身份,没少帮衬云大。可都被这败家子,给败得精光。若不是看云大长得实在太像自己,太公真的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自己的种。
见到太公发怒,云大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诺诺的退到一旁,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看着太公,不敢再言语。心理虽然急,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好在明天,孙道长就会出关。只要烧死了云浩那个小子,这地和婆娘还不都是自己的?
云浩喝了一碗稀粥,尽管脑子已经被自己掌控而且耳聪目明。但身上的血脉还是没有完全畅通,已经死了一天的人。血脉早就闭死,不缓个三天五天休想活动自如。
“我可怜的孩子,娘是个没用的。保不了你,明天他们就要……!”一盏青灯如豆摆在桌子上,赵氏抽泣着连带身子也一下一下的抖动。云浩试着挪动身体,可现在也只能是上身恢复了一些功能而已。两条腿好像是高位截瘫的病人,一丁点儿的知觉都没有。云浩不禁暗叹一声倒霉,还是让秦广王这老王八蛋给阴了。一想到明天要被活活烧死,心里就更加的恨秦广王。他奶奶的,上辈子活化好歹是死了之后才火化的。这他娘的大烧活人,那得多疼啊。
母子俩相对无言,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事情。他们根本无法也无力阻止,事实上他们连逃跑也做不到。就算外面没有看守的青壮,云浩现在也动弹不了分毫。赵氏一个弱质女流又能背着他走出多远?
眼看着已经到了半夜,想想明天要受到的刑罚。云浩非常想让黑白无常提前将自己弄走!正在这时,忽然后窗户上探进来一个脑袋。轻声呼唤着:“浩哥儿,浩哥儿……!”
黑白无常来招魂儿了?
云浩很努力的转过头去,见到一个少年人正顺着后窗户爬进来。那少年身上穿着麻衣,细长的身体被蚕一样的裹着。豹子一样健壮的肌肉轮廓透过麻衣若隐若现。
“源哥儿,你怎么来了?”见到那少年,赵氏便是一愣。云浩搜索记忆,也想起来这家伙叫做楚源。是村上少数不姓云的人家之一,他爹跟云浩的父亲交好。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楚源比云浩大上三岁,从小就拿云浩当做弟弟看待。云浩与楚源,也是十分亲近。云浩挨了欺负,楚源无论如何也要为云浩出头。哥俩儿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云家婶子,我来看看浩哥儿。他们说浩哥是邪祟,我不信!守夜的人都睡着了,我溜进来的。”说话间,楚源已经趴进了后窗子。
“好孩子……!好孩子……!”赵氏现在已经彻底的懵了,除了这两句话其他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婶子!我爹也不信浩哥儿是邪祟,他让我将浩哥儿带出去。爹在后山上等着,他说可以背着浩哥去镇上。只要明天一早雇到马车,就能平安离开这里。”楚源钻进来,看到云浩脸色除了苍白一些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不妥。
“好孩子!”赵氏泪如雨下,一把拉过楚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危难的时候才真正见人心,这个时候能伸手拉一把的人真不多。
楚源也不避讳,上前边拉起云浩的胳膊。感觉到手掌上的暖意,心中原本的那点害怕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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