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仍下着冰冷的雨,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声,屋内异常的静。张夫人在雨声中微微睁开眼,目光本能地扫向比被窝还温暖的地方,那里是……手……她惊愕地瞪大眼,因为因此也扫到另外两只手,那手,太眼熟。她抬眼的瞬间,一颗泪珠滴落在她脸上,她惊愕地盯着子婴泪流满面的脸,未缓过神,先本能地唤了声:“夫君。”子婴一惊,忙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脸牵强的笑:“在床边守得时间久了,又不慎让沙子吹进眼里了。”
“夫君,”张夫人看着子婴,眼里满是心疼:“夫君何苦死撑着,妾也想知道真相,妾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没什么,”子婴只觉内心被揪得厉害,急急忙忙解释道:“是我想多了,我太担心了,我生怕你这一睡把我忘了,再不醒来看我了。”
“夫君,”张夫人一阵苦笑:“谢谢你,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一定是得了什么怪病了……是不是和上官夫人一样的疫病……”“一定可以治好的!”不料子婴竟头一次如此匆忙地打断她的话,她怔住,不知所措,子婴微微皱眉,却淡淡笑着:“一定不会有任何事的……要相信你夫君,虽然我不是御医,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努力走下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弃,如果放弃了,就真的看不到任何希望了,放弃,从来不是咱们一家人的作风。”
“夫君?”张夫人惊讶地看着子婴,但很快释怀地一笑:“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这样的人面对你根本无任何理由倒下,有你陪在身边就会变得跟你一样满心伤痕也可以傻笑得出来,忘记所谓的绝望,有你同行,总会有源源不断的面对恐惧的勇气,像是无时无刻不被一双温暖的手搀扶着一样,使我总不会摔倒,我知道,就算现在我要你远离患有疫病的我,也是不可能的。”
子婴嘴角带着笑:“或许吧,不过现在我能做到这里还有一个顺利成章的原因,最新发现,此种疫病只针对女性,所以娘子也不必担心,像平时一样一脸幸福地陪在我身边就好。”说罢,将妻儿拥入怀中,张夫人将头埋在子婴的怀中,笑得很由衷,却看不见紧紧抱着她的子婴不经意间再次微微皱起的眉,虽然,嘴角还挂着笑。
枫雯抓好药,祭也刚好端来装满水的药锅,冲枫雯一脸嘻嘻哈哈的笑:“快把药放里边我拿去熬。”“放着我来吧!”枫雯刚迈出两步,便突然皱起眉,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你来吧……”祭见状脸上的笑立马化作担忧:“吃坏肚子了?”“哈?”枫雯一脸尴尬地继续笑着:“没那么严重了……”“丫头,”祭停下手中的活一脸心疼道:“你是知道什么么,知道什么就快说呐,一副明显有什么瞒着我的样子,还有,你脸色都变了,没事吧?”早已涨红脸的枫雯神情更加不自然,语气别扭道:“没……事……”
祭见状,微微皱眉,两只手轻轻搭在枫雯肩上,脸上写满了不放心,抱着侥幸希望能劝动她:“还是去歇歇吧,你看看你,这么冷的天额上都渗出冷汗了。”说罢,祭帮枫雯擦去额上的汗珠,声音更温柔了许多,不死心地想劝动她:“看你这样子,一定很难受了,听话,你必须回你屋子歇着。”
“太……小题大做了哈啊……”枫雯傻笑着,笑却僵在了脸上,祭见状便深知跟这倔强的丫头来这套压根没用,便干脆一把握过枫雯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出走,枫雯被迫被拉出屋子,眼看着祭拉着她朝她屋子走去,她一时慌了,忙不停解释着:“没事,真的没事。”祭回过头一脸不满道:“你是医者,不照顾好自己怎么救治更多的人?既然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就该先歇着去,不要每次都这么逞强,真不能让人省心。”枫雯也没发脾气,红着脸低声道:“阿源……谢谢你……可是我真的没……”“废话真多!”不料祭一脸不耐烦竟突然将她横抱起朝她屋里走去,根本不听她继续说,而是不停尽力劝着她:“你今天真的很反常,一定有什么问题,求你放乖一点,别让我担心了。”
祭这举动令枫雯心更急,一刻也不能消停地挣扎着,只是力气小了许多,这种虚弱感令祭更是不能放着不管,祭死也不肯放手,枫雯却拼命反抗,眼看到了床边,枫雯使尽全力狠狠一闹腾,祭被带动身子失衡倒下,正将枫雯压倒在床。
她心跳顿时加快,想着祭一定察觉到了,脸越来越像番茄,双目不知该往哪转,直直盯着祭长长的蒲扇般的睫毛,还有那好看的眸子……祭盯着枫雯那红扑扑的脸,那眼神,随着那心跳声,自己的心也失控般乱撞。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骑到我身上,很过分。”祭淡淡笑着:“你一直是个野丫头,小时候是,长大也是,武功比我强,所以我不能随心所欲地欺负你。”枫雯回想起儿时自己爬在这小子身上打闹的两下子,不由脸红得更夸张:“那时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好傻的。”
她记得他们是从她十三岁开始分居的,那天,她就像今日来了那种东西……她还记得那时祭不在她身边,她受了惊吓去找祭的干娘,干娘只是大致解释了下,并告诉她这是个秘密,一定不能在男子面前说,而且,从那天起,她便要与祭分居,祭时常在夜里敲她的门,有一次她打开门和祭一起睡,结果挨了祭干娘的棒子。
后来有段日子她一和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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