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风却透着一丝凉意,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宣宫的手,宣宫抬头,枫雯站在风中单纯地一笑:“回家吧……”带着几分的哭腔的声音很轻柔,宣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拭去枫雯脸颊的泪水,点了点头。
进家门那一刻,不料一雪白的玉佩从袖中落下,引起了枫雯的注意,枫雯捡起后,忙叫住宣宫,脑海顿时写满了问号:“这是?”“一个叫李清圆的姑娘送的。”宣宫像被提醒似的,接过玉佩:“差点忘了还装着它……我们见过不止一次了,她是道家后人,说是觉得我人不错就送了这个,或许,其实是觉得妻儿和孩子皆离我而去的我可怜……她说我可以凭借这个向道家弟子寻求帮助,只要他们可以做到。”
“哦,”枫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绝对看上你了!而且你们还见过不止一次,这就叫姻缘天注定!她肯定还没有遇到喜欢她的男人,或许她就是注定陪伴你一生的人。”枫雯说完这话,宣宫整个人都僵了,差点石化,联想那女人的各种不正常,再联想将来要是真的走到一起,在一起过日子的话……
想多了,绝对想多了,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她才不可能喜欢上我。宣宫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这样想着,不过,那场梦在他的脑海也终于觉醒了!
“心静如止水,平生似清圆水面,我是道……”
想不到,竟在这时想起这一个多月前的怪梦,太诡异了,直到今日回想起那场梦,才知梦中那女子,竟是李清圆。
为什么,未见她真人时就已在梦中见到她,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存在缘分……
枫雯伸出手夸张地在宣宫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无奈地朝里屋走去。
回过神来时,宣宫盯着手中的玉佩,越看越疑惑。
暮色、斜阳是祭早已看厌的景,没有她的日子里,只会越来越孤单,就像儿时没遇见那丫头之前,一个人,始终一个人。那时的他比起一个人静静做屋顶看夕阳,更怕去热闹喧嚣的场合,众人皆醉他独醒,众人欢喜他独悲,越想只会越孤单。长大后的他只记得儿时总是那么活跃,傻傻地笑,看似无忧无虑,虽说,是那般自欺。
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回来了……
然而,家,给他的感觉并不若他想象的那般可以弥补他内心缺失已久的一切,他依旧是那个落寞的孩子,他回家的第一天,疾驰的马停在家门口,大门锁着,家里又没人,他像儿时一样,坐在门口,等到深夜,只有一匹马陪着他。他倚着马死撑着精神,可意识还是不受控制地模糊。
再次睁开眼的那刻,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儿时常去的一家医馆的病榻上,干娘泪流满面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地自责,眼里写满了心疼。他欲开口安慰,却不料始终无法发声,那一刻,他深感灵魂仿佛被丢入万丈深渊,可却还是笑着擦去干娘脸上的泪痕,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
干娘是个为维持生计很不容易的女人,就在那时,一熟人突然走进来,对干娘说了几句悄悄话,干娘忙惊慌地跑出屋外,连招呼都没顾上打,对于干娘的繁忙,他也早已习惯,在照顾自己的这几个时辰里,一定耽搁了不少事情吧,果然,回来也只会添乱,他自嘲般地这样想着,家里环境条件真不算好,不能让娘再这么累着,想到这里,他决定过阵子又返回咸阳,因为嬴政曾答应过他,升他做廷尉,这样一来,干娘也不用那么累着了。
想想自己已无大碍,拿起干娘放到他身旁的钥匙,便起身朝家的方向走去,久违的老旧屋子,他那时感到很想念,他早就想上那屋顶悠闲地躺着了。
然而那天,才走了没几步,他便被村里熟人们围住,众人问出的第一句竟是:“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媳妇呢?”这话令一种不好的预感深深渗入他的心里,他牵强一笑,却始终无法发声,这反倒令熟人们一阵误会,几个长舌妇更是开始自顾自地自说自话或议论纷纷:“看这样子,那姑娘是和哪个野男人跑了吧?真不要脸,厚颜无耻!”“唉,该说源儿可怜还是软弱无能呢?教妻无方啊!”“她可是童养媳,白混人家家那么多年饭,说走就走,她那叛逆两下子,连体谅婆婆都做不到,硬是被源儿这孩子惯坏了!那女人眼瞎,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
住嘴……祭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知道熟人们误会了,虽说知道熟人们是为他好关心他,但他还是难忍胸中的怒火,住嘴,住嘴!他在心里说再多遍也无法用嘴表达出来,这令他很心急。
要怎样说我都可以,但请不要说丫头,起码不要挡着我面说!那一刻,他像失去知觉般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里狠狠咬下,随手扯下衣袖上的一片布,用沾满血的手指写下一列字,愤愤丢给那群人,转身走远。
众人看到那列字后更是议论开了,不过这次针对的不是枫雯,而是祭,只因那片布上的字:那臭丫头我早厌了,所以抛弃了。
众说纷纭最坏又能传到什么程度呢?他早习惯这类事了,他并未再多想,一路满不在乎地走着,血,还在顺着手指,一路滴下……
又过了一天,他才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他发现娘对有关丫头的事并不过问,反而一脸不满指责道:“我说你何时能真的长大?不再惹是生非?”“现在。”祭淡定地答道。干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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