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徘徊茅屋前,最纠结的便是宣宫,一个劲地瞪着祭,似乎巴不得把祭整个人给拆了!“雷源……”宣宫那张平静的脸在他人看来再平常不过,但在此时的祭看来,倒像是在给自己上刑,他虽平日里大大咧咧,却控制不住自己在关键时刻的敏感。同样称呼他为“雷源”,枫雯渐渐懒得多加个“哥”字,祭反倒高兴,宣宫突然少加了个“弟”,便令祭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儿有两间茅屋……该怎么安排……”宣宫似乎很随意地吐出这么一句,枫雯也很随意地跑过去一把拉住子嫣的手,嘻嘻哈哈道:“当然是我们女子共住一间,你们共住一间了!相信嫂子不会嫌弃我的!”
祭扫了眼枫雯那神情,便知这货是有意刁难她嫂子,那张脸露出的笑,分明是坏笑,便忙一把拉过枫雯,一脸奸诈的笑,又故作为难的表情:“好了好了,丫头就别为难嫂子了,人家夫妻感情深厚你跟着瞎搀和什么,人家小两口当然是共住一间了,嫂子有孕在身,还需要韩兄的照顾,你一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宣宫听后,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枫雯越听越气不过,插到:“我和嫂子年龄相差无几,什么小丫头片子,我比你才小一岁,你才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女人当然最懂女人,而且女子比较心细,我去照顾嫂子有什么不好的!”原本只是服不过祭说的,并无真意与子嫣同住一屋,但这么跟祭一抬杠,反倒弄得跟认真的似得。
祭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禁吐槽道:“我勒个去,你还心细?你是野蛮吧?谁娶了你不出三天准被打死!”说罢,不等枫雯开口,祭便像哄小孩子似得一把抱住了枫雯:“好了好了,乖喔,也就我能受得了你,所以嘛,你就识时务一点,而我呢,就将就忍耐一下,然后你我就将就一下,住一夜吧。”话音刚落,宣宫便不由得一白眼扫过去。
枫雯听后脸“唰”得一下红了,欲挣脱祭:“雷源你放开我!”祭倒是越来越皮了,反而还来劲了,越抱越紧:“慌甚,我们之间反正也不止一次了,还害什么羞呐。”枫雯当然知道祭所说的“不止一次”是指俩人像这样将就地住一晚,但这让他人听起来简直是不多想都难,祭一次又一次对这种含含糊糊的字眼进行强调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逗她玩。宣宫倒是在一旁听得傻了眼。
可最终,枫雯还是被祭拐到了茅屋里。
夜幕降临,月牙渐渐高悬在空,微弱的月光映在对窗而坐的祭的脸上,祭盯着枫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淡淡吐出这么一句:“不早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枫雯发现祭一直盯着自己,这样她根本睡不着,便试探性地低声道:“雷源,你……不睡么……”祭一边盯着枫雯的脸,一边倾听着枫雯的声音,却始终沉默不语,似乎从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最终只是轻轻摇头,想想有不妥,便淡淡道:“不困。”
“雷源?”不料枫雯一脸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你……有心事?”“没……没有……我……”祭神情怪异地盯着枫雯:“我就想……一直这样看着你……多看你几眼……”枫雯听后“噗”地笑出了声:“怎么弄得,跟马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样子……跟你住一起真危险,趁大家都还没睡,我看我还是趁早和宫儿哥哥换换吧,我跟嫂子住一起。”说罢,枫雯欲起身,不料被祭突然拉住。祭依旧神情怪异,似乎在努力抑制一种强烈的悲伤,晶莹的眸子瞪得很大,直直地盯着枫雯,淡淡道:“回去了,你有的是时间见嫂子,也不急于这一时,而且,你还可以天天和韩兄在一起,现在,最后一晚,你就陪陪我吧。”
枫雯凝视着祭的脸,只觉得那脸上,写满了落寞。枫雯轻轻点头,坐在祭身旁,靠在祭肩上,那一秒,她和祭数日以来的悲欢突然在她脑海上演。她淡然一笑:“不会的,我们不会就这样分开的,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就像那个只会给你带来噩梦的人,你我这般有缘,这孽缘,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了结。你放心,见了娘……不对,你娘……”“既然叫顺口了,就不要改口了。”不料祭打断枫雯的话竟是这么一句。祭阴险地笑着:“当我娘子也没什么不好,每天我身边还可以多出一个人吵吵闹闹,这多热闹呐,反正我也习惯了这生活了,而且我也从没真的把你当过妹妹。”枫雯实在不懂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她可以看得出,那笑里,藏有太多的落寞与悲伤。
“我说你呀,想留住我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你放心,一起看望完你娘后,你不是还会同我们一起下山么,你同我们一样去咸阳,以后我还可以时常来找你,而且我从未跟你娘说我这一走,就是永别,我只是说我去找你,你娘才答应的,你想哪去了?”枫雯一脸懵懂地说道。
祭凝望着窗外的月,清风拂过他的脸颊,打在脸颊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枫雯只见他一阵苦笑,却依旧保持平静的语气道:“丫头听过你爹的话了吧,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不论你怎么女扮男装,你终究是个女子,一女子,又怎么可能时不时地跑来同一男子纠缠呢。十年前,你我尚小,即便是共处一室,也不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你又是以童养媳的身份来到我身边。如今,转眼已过十年,十年前的那场风波早已过去,你没有理由继续长期留在我家,不是?我知道,这些问题,你一直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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