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难道没有听说吗,听说二哥被鬼附身,自己杀了生母自己都不知道……这曲子,没准又是什么断魂曲,以防万一,我可不想送命!”
“可是,亥儿没有捂耳朵呀,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三哥你不能这样说,二哥才不是什么鬼附身,母亲去世了,他是心里很难过,你们还这样乱传谣……”
“诶?!自己的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还管别人,你还真不怕死啊,好好好,我觉得我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你们兄弟情深……不如干脆你去找他谈心吧!噗……”
三公子捂着耳朵跑远,转眼竟不见了人影,胡亥瞪着三公子远去的方向,脸上写满了鄙视:“……有病!”
清幽的月光洒满檐上,子婴坐在一旁,手执玉笛,心事重重,手指却熟练地在玉笛上移动,无半点差错。
不知何时,屋檐上多出了一只手,虽在子婴背后,却依旧躲不过子婴超常的听力,子婴握紧玉笛,猛然转身:“什么人!”
“嘿嘿……”随着那熟悉的的笑声,檐上很快露出了个小脑袋:“我啊!”
子婴见状,轻叹口气,无奈地一笑:“你呀……你要是再迟露一下脑袋,恐怕早就被我打下屋檐了,胆子不小,这么高的地方居然也爬,我是会轻功的,虽然不是很高超,但爬上来坐在这上边应该还算,亥儿可不敢冒这个险,等二哥有时间给你教会轻功了,你再冒这个险吧……”
“甭废话了,快拉上我……”
话被打断的子婴看了眼吃力得半天爬不上来的胡亥鼓着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还这么小,就学着爬屋顶,哪天不小心摔了,父皇一发怒,宫里又不得安宁了。”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找你,本来是想吓你一大跳呢,结果差点被你吓个半死,还好当时我没松手!”被拉上来的胡亥忙做到子婴身旁,看向子婴:“诶……二哥?今天是你十四岁生辰……忘了?”子婴一惊,顿了顿,才恍然大悟。胡亥在一旁愤愤道:“二哥这么好的人,生辰时却没一个人肯来看望二哥,二哥和亥儿一样命苦,没了母亲,这不是二哥的错,他们却四处乱传谣,把二哥传得那样不堪,二哥怎会杀自己的生母呢,二哥的为人那么好,父皇是越来越忙了,从小就是二哥常来照顾亥儿,现在亥儿也专程来看望二哥,今天是二哥生辰,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胡亥靠着子婴,盯着那轮圆月,嘴上却滔滔不绝。
“是呀,从亥儿出生到现在已经九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想起过往,总那么令人怀念,有母亲常伴身边,那些岁月过得还算清闲,而父皇的政务繁忙,亥儿没了母亲一定很孤单,所以我就代替父皇常去照顾亥儿,也总比游手好闲下去要好,那时,八年前,每次看书看累了,散步时总能碰到亥儿,那时亥儿在宫女的引导下学走路……”子婴凝视着星空:“亥儿会时常想起母亲吗,会时不时地思念母亲么……”
“不会……”胡亥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亥儿从一出生就没见过母亲,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亥儿都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不会想起她,也不会思念她,亥儿只知道亥儿有个好父皇和好哥哥,有个母亲,生下亥儿后就过世了……”
“是呀,亥儿比二哥命苦……如今都可以不在乎,但二哥想尽快查出生母的死因……”子婴轻叹口气:“只可惜,努力了这么久,依旧无任何线索……”
“怎么会不在乎!”不料胡亥突然打断子婴的话:“因连续好几个月都是孤独一人处理着诸多事务,他们都不敢接近二哥,却在二哥背后乱传话,父皇忙于政务,而且好几个月了,这案子一点线索也没有,也不能证明二哥是冤枉的,所以连父皇也不表明态度,二哥说会尽快查出真凶的,可至今未查出,以至于今日是二哥生辰,也无人敢来看望二哥,真是气人,如果二哥一直这样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查案上,却一直查不出真凶,这样长久下去,随着流言蜚语的淡化,大家也会因长时间远离二哥而最终彻底疏远二哥,见二哥如见陌生人或魔鬼,这种情况再这样一直发展下去,只会越来越恶化,亥儿才不想看二哥从此孤单一人,二哥!二哥怎么会不在乎!”
子婴听罢,微微蹙眉,仰望星空,轻叹一声,却沉默不语。乌云渐渐遮蔽了明月,清风拂过杨柳,随着那暗夜里摆动的身影,乌鹊飞远,星辰渐逝,虫鸣声渐止,整个夜,静无声。
思绪回转,十一年后的此刻,天突然沉下了脸,狂风四起,怒嚎声传入了牢中,几片枯叶伴随着窗外的飒飒声透过栏杆间的空隙被卷入牢房里,从子婴的眼旁飘过,轻轻落在子婴的脚边,子婴凝视着落叶,已经可以想象得出窗外那些疯狂摇曳的枯树。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风了……”
“喂喂,那边那个,对,说你呢!有人来给你送饭了!”一狱卒突然用厌烦的口气大声说道,子婴一惊,忙回过头来,只见一身影以及惊人的速度飞一般划向子婴,下一秒竟划过子婴的视线。
“阿婴……”这声音,十分耳熟,却似乎有很久没有听到了。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还是稚嫩的童音,如今已变得带有磁性,然而,那轻狂的口气却丝毫不减。
“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表面上看上去比谁都高贵的公子子婴,而今却沦为囚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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