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入冬不久,咸阳出现了几十年一遇的雪灾,雪花如鹅毛,却下得很沉重,一夜之间大雪覆盖了大片土地,覆盖了路边乞丐的死尸。
“爹!我们等了足足七天了,怎么赈灾款还没到啊!”孟翎一边说着,一边愤愤地望着窗外:“会不会是朝中有小人在作乱呢?”孟翎的爹听后忙捂住孟翎的嘴,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你不该管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好!”“可是……外边乞丐很多的,还有一些白骨,我昨晚出去吓了一大跳呢!”“儿啊,你应该感到庆幸啊!”孟翎的爹在一旁絮絮叨叨做着思想教育:“我们全家都没有饿死,这就很好了!……”
“爹!我有个朋友,他的钱被偷了,报了官,结果……被县令给打死了!”孟翎丝毫没听进去爹的话,继续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将来有机会当官,一定要一步登天,当个大官,然后一步一步地爬到更高的地方,扶摇直上九万里!”孟翎的爹听后满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儿啊!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一家子够安分的了,别人的事我们就不要插手啦!”“哎呀爹!”孟翎推着爹撒着娇:“你还是男人么~就知道这个好那个好,模棱两可的,其实他们都不好!”爹无奈地叹口气:“好了好了,你爹我就是没看见,总行了吧!”孟翎气得直跺脚:“哎呀爹!”
十天后,加税的消息在咸阳四散传开。
深夜,宣室殿,嬴政正专心地批着奏折,扶苏远远望见自己的父皇,放轻脚步,来到父皇面前。
“父皇!”扶苏行了个礼,怯怯地站在一旁,“扶苏,父皇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打搅父皇办事!”“父皇!儿臣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现在整个咸阳被大雪覆盖,灾情严重,百姓奔波流离,父皇您不但不拨赈灾款,竟还要加税,儿臣觉得此事不妥当!”
嬴政看着眼前的奏折,若有所思:“大雪之**中也缺许多东西,也需要钱,不是?大秦,如此强大的国家,百姓不会用只够吃饱饭的钱过日子吧!”
“父皇!”扶苏正要劝谏,被嬴政打断:“朕知道皇儿想说什么,皇儿又想借此说平日里赋税就很重,百姓苦不堪言,是吗?”扶苏点了点头:“是!”“这是赵高出的主意,朕也觉着有些不妥……这样吧,朕这次就听你一次,但你的想法,不全是对的!”嬴政转了转眼珠子:“不如朕就免税,但赈灾款,还是算了吧!皇儿啊,什么事情都不宜过火,由加税到免税,已经勉为其难了,如果政策过宽掌握不好尺度,引起政治动乱,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扶苏看着嬴政,自己却还是执迷不悟:“父皇!儿臣反对您的看法,父皇从未去民间体验,又怎会知平民的苦衷。”嬴政听后,扶额,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皇儿啊,父皇最讨厌你的,就是妇人之仁!你是很了解百姓,但你了解官场、朝野之争吗?你了解朝中每一位大臣吗?你能很好的用人、令天下人都臣服于你吗!你所说的那些,不是你该管的事!父皇很看好你,你不要再另父皇失望了!”说罢,长叹一声,离开宣室殿,出去赏月,扶苏皱着眉,焦急万分地样子跟在父皇身后。
天还在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很冷,如百姓们正在哀鸣的心。嬴政出神地看着月空,若有所思,又很快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
雪地里,扶苏站了许久,望着朦胧的月光,思索着:父皇说过……赵高?我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他不过是个太监,不能干政!看来,我以后还得在父皇身边多观察父皇和那个阉人一阵子了。
孟翎的爹看着儿子渐渐淡忘了那天的事,松了口气,觉着自己家里有钱,以后会有好日子等着的。
然而,好景果真不长。
三年前,一个炎热的夏日,孟翎应了朋友的邀请决定去外边喝点小酒,结果家人那关就很难过。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爹的魔掌摆脱了下人,出来喘了口气,脑子里却还是响着爹说过的话:“儿啊,你不能乱跑,你不能乱跑!被陛下抓去了会被砍头的!不……你出去爹不放心……”“砍头?为什么?”孟翎一边不解地思索着,一边手闲着没事玩弄着自己从小就偷偷藏在身上的银制腰佩,不料竟不慎打开了那腰佩,腰佩里竟藏着一和小指一样大的竹片,竹片中间刻着两个字——赢翎。像是在说自己名字,可第一个字,却不是“孟”,是……“赢”!“老爹说……陛下要杀我?陛下……嬴政?”孟翎一边走着一边疑惑不解:“爹爹一直藏着这腰佩到现在还不知我早已偷走了,可……这腰佩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不知不觉中晃晃悠悠到了一处墙角,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是孟翎吗……”孟翎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只见一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且极其面熟的孩子冲着他微微一笑:“兄弟,嘿……好久不见,给点吃的好吗?”“嗯!来我家吧!”孟翎很爽快地将自己的朋友墨贤接到了自己家中,这一幕,被邀请自己喝酒的周王室看得一清二楚。
墨贤是墨家弟子,王室很快了解到了这一点,看着自己手中被踩坏的笛子,沉默了许久。孟翎送墨贤出来时,王室躲在树后,看着孟翎和墨贤送别时的情景,直直地瞪着孟翎,左手扒在树上,右手狠狠地捏着笛子,心里愤愤想着:哼……难得今天是我的生辰,好心来请你,也难怪你没应邀。孟翎啊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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