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事后,那家主人,似乎对玉佩那事还一直很在意的样子,只是,尚年幼的那孩子,暂时没能看出。
命运本如此,该来的,永远躲不掉。
公元前222年,初秋的一天,那大户人家正带儿子和女儿去集市置些货物,东市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那对夫妇像往常那样一人拉着一孩子的手,漫不经心地散步在集市中,怎么也不会想到下一秒在东市会邂逅这么一位奇怪的老者!
“你有帝王之相,却无帝王之命,注定一生坎坷,命途多舛。走过浮沉不定的宦海,迎接你的,即是生死离别。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不久你将遇一冤家,是冤冤相报还是生死之交全在于你,他的到来将改变你的命运,他有心作你的福星,但愿你不会把他作灾星除掉。”这是那位老者挡住那对夫妇去路时对那孩子所说的。
那老头,是个疯子吗?孩子的干娘看到那老头的神气就火大,夸张地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去揍他,被敏感察觉到有股可怕的杀气袭来的丈夫及时拦住,他最通晓他妻儿的脾气了,便拉着妻儿的手带着孩子绕过那老者,满不在乎地离开。
那老头或许就是个骗子,过得不好被逼无奈只为游荡在集市骗些傻子的钱而已,才不相信他,不会说话还想出来混口饭吃!或许那孩子的干爹不会这样想,但他干娘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或许是因气还未消,只觉那老头所说之话实在荒唐。那孩子扭头看了看干爹,又转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看干娘,满头雾水,因年龄太小,老者的话,他根本没听懂几句,嘴里只重复着这么一句,若有所思:“帝王之相……帝王之相?……”
然而,那老者呆立东市并未离开,而且,是寸步不离。
说来也巧,不久,又来了一母子,来来往往已有无数人路过,偏偏那母子被那老者挡住:“二位请留步,请容老夫说上几句,说完就走。”那女人本不想理会,正要绕开,不料老者突然道:“这孩子的身世可真够复杂啊,韩国迁至秦国,隐居沛县附近的深山中,却又在今日来到了陛下眼皮底下的咸阳,老夫不问其中的原因,老夫只想提醒二位几句。”女人听罢,早已惊住,这老者不凡,她已可以肯定,便将身后早已趴在地上玩耍的儿子拉到老者面前。老者的笑,在那女人看来,格外诡异。
“淘气的孩子,与方才那竖子完全不同呢。”说罢老者神秘地一笑,继续道:“有一身世和你差不多的人不久将成为你所认为的朋友,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心善就只会苦了自己,一生坎坷,命途多舛对于你也是注定了的,宦海浮沉、生死离别,你同他一样苦,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不久你将遇一冤家,你开朗的性格会给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奇迹,或喜或忧,都是你必须承受的,或许,他更需要你的照顾。多余的话不说,只提醒你,保护好玉佩,你和他不同,改变你命运的全在于那玉佩,你的身世比他复杂,玉佩会带给你许多故事,丢了它你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你就会死,这,不是儿戏。只可惜,你还是没能保护好它,或许,错不在你,老夫没猜错的话,如今它已缺失了一半,而你,面对你该走的路,也逃不掉。你的结局,同他一样,生死难卜。”说罢,那神情,突然严肃了许多。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仅管看上去也就是个陌生的老头,仅管那些话在外人听来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对于老者所说的话,那孩子其实一句也没懂,只听了他说的保护玉佩什么的。倒是他干娘,打从听到“玉佩”和“身世”这俩词开始,就越来越觉着这老者不一般了,对于老者的这番话,表面上再不靠谱她也信了,但心中依旧压抑了太多不解,便忍不住问道:“既然君之所言无法改变,何故提起?”
老者捻须笑而不语,女人意识到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转移话题,试探性地问道:“我认为,相比刚才的问题,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会轻易许多。阁下可否透漏一下姓名?”
“老夫并不认识你们,好吧,即便说了也无妨,老夫姓徐,名为单字一个‘福’。”说罢,突然转向那小孩子,神秘一笑:“你的名字虽无多大寓意,但姓却很有意思,名字取得很是巧合……”顿了顿,又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正说着,转身欲走,临走前只丢下了这样一句话:“如有缘,十年后定会再见。”那笑,在那幼小的孩子看来,不是一般的诡异。
女人听罢一震,忙抬起头,而此刻,那老者远去的背影已渐渐朦胧,无奈最后也只能眼看着那已缩成一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残照下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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