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将至,原本该是阖家欢乐,准备年货之际,但在华夏最南端的岛屿---hn,西北部一个算不上落后,也不富饶的小村庄。
最南边矗立着整个村庄最为显眼的一幢破败不堪的大石屋里的人像似被上天抛弃般,没有丝毫喜庆之说。所谓的大石,也就是被当地人称为‘北岸石’,这种‘北岸石’是建造房子的最好材料,不过经过几十年的风雨侵蚀,屋顶的瓦块已经破败,遇到下雨天,连个茅草屋都不如。
大石屋左耳室此刻的气氛异常压抑,愤怒的吼声从躺在床上的消瘦中年男子咽喉迸而出,苍白干枯却布满皱纹的脸庞,加上充斥血丝的眼珠,使得他整个人狰狞阴沉。
旁边站立着一个被无情岁月剥夺青春,而在脸上刻下斑驳的皱纹,被那残忍的时间啃噬着那原本柔韧却无比挺直的身躯,余留着令人心疼的佝偻身影的中年妇女,尽是褶皱的脸庞不仅记录着春夏秋冬的冷暖,还记录着世态炎凉。没有丝毫世故的中年妇女眼珠泛红,却不眨动的盯住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那颗善良的心却被无形的绞肉机,绞得撕心裂肺,余光稍微瞥看哭泣不成样子的女儿,以及五指紧握成拳头满眼通红却不哭泣的儿子,眼角处瞬间滴落下那不争气的泪珠,痛到无声,才是真的痛。
“再咒骂已入土为安的老祖宗也于事无补,况且你的身子不好,再出个好歹,我们怎么办?”中年妇女抬起那双几十年劳作而造成粗糙成茧的手,轻拭滑落下来的泪水,有些咽哽的说道。
“我就是要咒骂他,如果我现在行动方便,我恨不得立马去把他的坟给刨出来,看看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恨啊……”中年男子愈说脸颊愈是增加了几分狰狞,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不知是病痛才流下眼泪,还是那颗苦到无边的痛才忍不住流下那伤心的泪水。
“爸,别说了,爷爷纵然有万般不是,但他老人家已经不在,只要您身体能好起来,一切都会好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父亲,大女儿的心像似在苦海中央,苦到不能再苦,又像是在烈焰中煎熬,那种痛常人难于体会。
作为儿女最大的心愿不是富有,而是自己的父母双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都能幸福安康,仅此而已,其他的就不敢再苛求什么,如果能富强,自然好,毕竟人活一世,追求的无谓就三样,一就是父母双亲及身边的亲人身体健康;二则是拥有令人羡慕的高品质生活;三就是光耀门楣,给老祖宗长脸。
既然后面那两样这辈子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如奇迹般出现,那么剩下一个追求应该可以满足吧,奈何天意是如此的造化弄人,连同这最后的追求都要泯灭,可谓是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妳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如果不是他,我们能沦落到这等地步吗?”阴侧的眼眸陡然凝望自己的大女儿,那种阴沉让从未在父亲身上见过这一面的大女儿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仿若在无形中有着奇异的寒冷风气吹进身骨。
就连她身边的那俩个妹妹都固若寒蝉,这种眼神不止狰狞,还带着一丝丝难于言明的愤怨,而年纪较小些的俩个儿子却无动于衷,内心平静如水,但这种平静仅限于父亲的眼神,要说不忿,那是自欺欺人,他们内心愤恨苍天的不公,怒愤这个肮脏社会的世故,以及那些所谓亲朋好友的冷漠。
被身染重病的父亲咒骂,不知是心安理得还是会觉得有些许愧疚感,且依旧躺在距离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只有一千米远的小坟丘里极度自私的爷爷经常说到“一世人,三兄弟,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正如俗话说‘经历过多少次回眸,才修来此生的连理枝’,所以你们要且行且珍惜。”
如果知道此刻自己最小的儿子身染重病躺在床上,而另外那俩个儿子对此无人问津,就连最为虚伪的嘘寒问暖都没有,更为过分的那就是连探望曾经无数次帮助过他们度过难关的弟弟,心中会有何感想,是痛惜还是如那肮脏的世人那般冷眼旁观。
这些,没有人知道,就连最为了解他的俩个孙子都猜不透,也不想去猜在他们印象中拄着拐杖佝偻着身躯穿梭在村庄的那个遇人便微笑的老人心中所想,也不去怨恨躺在坟里的他,不管他生前是对与错,所有的恩怨都已然烟消云散。
最重要的是经历过岁月的碾扎,自以为会永生刻印在脑海中的佝偻且有些僵硬的身影逐渐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就连笑容和笑声也随那烟云渐渐消弭,只依稀记得那个模糊影子坐在藤椅上与古来稀的同龄人在宛若巨伞的酸梅树下剑拔弩张地博弈象棋。
从小就跟随在老人身边的最大青年,以前并不知道棋盘上只隔着一道楚汉之河的针锋相对,如今长大了,才慢慢领悟出原来不大的一个棋盘中,竟然是那般血淋淋,杀伐戾气让人触目惊心,持子者宛若手握雄狮的白起坑杀百万冤魂般,那个阵仗磅礴且又凄凉。
俩个已算青年的儿子相视一眼,便很有默契的走出气氛压抑的屋子,来到屋后一座不算大的小山头顶,倚靠在表皮粗糙树旁的青年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也不魁梧,典型的南方人,而蹲坐在小土堆,把头埋进膝盖的另外一个青壮年则截然相反,达的肌肉,加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管在何处,都显得异常扎眼。
“不要想太多,既然考上了一所‘985工程’大学,就要好好努力,不要像我一样把学业给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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