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怀山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而关于西王的传说一直让我唏嘘不已,虽然其中隐秘甚多,但是真正与西王村相关的事情却要从西王下葬之后说起。
据王怀山口述,西王生前竟是一名只差半步便可结丹的修士,这个人残忍好杀,生性残暴,对敢于违逆者动辄便会施以各种酷刑,而这些酷刑当中最为残忍的,是一种名为血祭的刑罚。
这种酷刑需要将人倒吊在空中,身下架起油锅,然后在其脑上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滚沸的油水混合血液会一直燃烧,直到把人血放干为止。
西王死后便被他的后人葬在了西王陵中,据说下葬的那天,整个岐黄山上鬼气弥漫,黑压压的乌云绵延数十里不绝。
西王生性残暴,生前没少祸害当地百姓,按理说他死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在他下葬的当天,岐黄山附近千里之内简直如同过节,各种唾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西王死后的第二年,人们几乎将他慢慢遗忘的时候,一连串恐怖的事情却接连发生。各地村中先后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等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被抽干了血液,变成了一具具恐怖的干尸。
开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将这件事跟西王陵联系起来,但是接二连三的死人,却在当地百姓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恐慌,直到西王村中也有人消失之后,事情的真相才慢慢的浮出水面。而血祭这个词则重新被当地百姓记了起来。
一说起血祭,王怀山的脸色越发变的白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他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这才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西王村第一个被血祭的,是一名十来岁的孩子,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些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却都是在岐黄山中的西王陵附近。”
听王怀山说到这里,我已经大概能够猜到王怀五以及司清远的死因,不过事情的起因毕竟要追溯到千年之前,难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血祭一直都在进行?既然如此,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居住?
王怀山仿佛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前辈有所不知,就在血祭出现后的第二年,这附近的村子就已经搬的差不多了,西王村也搬过数次,但是每一次搬迁之后,消失的人就会更多,最远的一次曾经搬到了千里之外的凤凰岭,但是却依然逃脱不了被血祭的命运。”
“既然搬迁于事无补,那又为什么这附近如今只有西王村这一个村庄?”
王怀山早已经料到我会这么问,低头思索了一阵后又道:“不是搬迁于事无补,而是搬迁之事对西王村来说没有作用罢了。不知为何,其他村庄搬走之后便可相安无事,但是西王村却偏偏成了例外。想必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可能跟我们村与西王的血脉传承有着很大的关系。”
王怀山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如果血祭真的存在,千年的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成了西王的祭品,小小的西王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按理说早就应该灭绝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也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这其中肯定还有他未曾说出的秘密。
果然,王怀山后面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一番沉默之后,他又缓缓的说道:“既然搬迁并不能使我们逃脱厄运,索性就又都重新搬了回来,毕竟这里是我们熟悉的地方,渐渐的我们的祖先也总结出了一些血祭的规律,只要每年主动献祭两条生魂到西王陵中,村中便可平安无事。”
“哼,献祭两条生魂,如果我没猜错,这两条生魂就是两条人命,如此说来,每年都会有两个人死在你们自己的手中,这个办法当真可笑!”我听王怀山说到这里,心说这些人也真够愚昧的,用自己人的性命,白白养了西王陵中的那个怪物一千多年。
王怀山听出了我话中的冷意,肥大的身躯因为过于激动不自觉的一阵乱颤,半响之后苦笑道:“前辈圣明,献祭生魂的事情也非我们祖先所愿,但是若不如此,每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死在血祭之下,这么做虽然有违天道,但是却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继续献祭生魂便是,今天为什么又把我带到你家中来?”西王陵的秘密说到这里已经快要结束,我不愿再跟他废话,所以直截了当的问道。
王怀山知道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于是重新整理了下思绪,长话短说道:“我们这一脉人丁本来就少,一千多年下来,如今也就只剩下这村中几十户人口,再这么下去早晚死个干净。这一千多年除了按时献祭之外,村中也没有再发生过血祭的事情,所以我们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停止了献祭生魂的仪式。”
事情说到这里,似乎已经接近真相大白,王怀山之所感到恐惧,肯定也跟停止献祭生魂仪式有关。只是我却还不大明白,他前边所说的守护西王陵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这西王陵内还有什么秘密是他没有说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弟弟王怀五和司清远的死,想必也是因为你们没有按时献祭生魂,才会被西王陵中怪物血祭?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守护西王陵千年之久?”
王怀山见我这么问,脑门上的汗珠就又开始流了下来,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前辈有所不知,西王生前残忍好杀,曾经将数万无辜百姓屠戮陪葬,其中死于血祭之人恐怕也有几千之众。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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