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犹豫不决之际,那陈忠国眉头一皱,拉了我一下,低声道:“宫主,要不,我去试试吧,我跟那村子不少人都熟悉,我的话他们应该会听。”
我瞥了他一眼,凭心而言,这倒是个好办法。
只不过,时间已经晚了。
毕竟,那三对新人要结婚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了,再者说,从目前的时间来看,他们结婚只差最后一个仪式了。
即便现在阻止,估计也没什么用了。
如此一来,我们又何苦再去得罪人,倒不如假装不知道。
当下,我把一想法说了出来。
陈忠国跟诸葛晴明一听,也没说话,倒是老刘在边上问了一句,“宫主,万一死者不同意咋办?”
我深叹一口气,淡声道:“到时候再看吧,毕竟,人家结婚也是大事。”
这话一出,他们几人也没再说话,便开始准备入殓的相关事宜。
足足准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样子,才算彻底准备妥当。
在这期间,村长来过一次,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说是老江头已经擦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等会恐怕会过来询问。
有了他的提醒,我也上了心,就让老刘在村口守着,等老江头过来时,打一下我电话,也好有个准备。
否则,让老江头盲目冲进来,肯定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老刘二话没说,捞起一条长木凳就朝村口走了过去。
待老刘离开后,我们几人再次商量了一会儿,考虑到村后在办婚事,就这样把江小燕的遗体入殓,肯定不行。
商量了一会儿后,诸葛晴明提了一个主意,说是找一些百家布挂在村子的后方,用来隔开后村结婚的喜庆。
他说的百家布,我懂!
按照民间的风俗,有些人八字弱不好养活,需要吃百家饭,才能养的大。
而这百家布,其本质意思跟本家饭差不多,就是找每家每户拿点碎布。
当然,这些碎布,并不是说布料就行了,有三个要求,其一是必须得有人用过,其二必须是陈旧的,其三颜色不能过于鲜艳。
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颜色比较浅的旧衣服。
我把这一想法说出来时,那陈忠国一口气应承下来了,说是他去找村民们的旧衣服。
按照我的想法是,肯定得去找村民,然后再找那些村民们要旧衣服,谁曾想到,他压根没去找那些村民,而是径直朝村民们家走了过去。
不到几分钟时间,数十件旧衣服便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大致上扫视了一眼,这些衣服都颇为陈旧,颜色偏浅,以黑色跟灰色为主色,剩下的都是墨绿色、咖啡色,整体来看,这些衣服都符合那三个条件。
当下,我也没再犹豫,便跟吴克用打了一个商量,让他在这守着江小燕的遗体。
那吴克用估摸着是知道离入殓的时间有些紧,点点头,也没说话。
见此,我哪里敢耽搁,带着诸葛晴明、诸葛思锦以及陈忠国急匆匆地朝后山跑了过去。
到了后山,我们一行几人,爬树的爬树,递衣服的递衣服,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样子,数十件衣服,愣是我们几人悉数挂在后山的树上,咋一看,整个后山宛如晾衣场似得。
当我们一行人回到村子时,时间是下午4点56,离五点的吉时仅仅只差了四分钟。
我们几人一商量,这入殓肯定得有人主办,而这主办的人选,让我们几人一阵为难。
按道理来说,江小燕临死之前,把这丧事交给我了,得由我来捣鼓入殓的事,但按照入殓的习俗来说,得有长者来捣鼓入殓。
而在场有三个抬棺匠,陈忠国年龄最大,诸葛晴明次之,我最小。
这么一算,我年龄最小,肯定不能替死者入殓,会显得不够尊重死者。
我把这一想法跟他们俩一说。
哪里晓得,陈忠国却说,所谓的长者,不能按年龄来算,得按照身份,用他的话来说,诸葛晴明所在的诸葛世家有着几千年的底蕴,最合适入殓。
而那诸葛晴明却说,不能按照以前的身份,得按照现在的身份,又说啥,他现在跟着我混,还说啥我是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由我来最合适。
听着他们俩的话,我特么当真是一脸的郁闷。
不过,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俩为什么这么反感帮着江小燕入殓?
凭心而言,虽说江小燕未结婚,也没满六十岁,但替她入殓应该没什么负面影响,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反感?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朝他俩望了过去,淡声道:“你们俩几个意思?”
那诸葛晴明苦笑一声,就说:“宫主,我怕晦气,我女儿还没嫁人呢!”
好吧!
我懂他意思了,他这是忌讳江小燕,说白了,这并不是一种习俗了,而是心里有障碍,他潜意识中认为江小燕死的年龄太尴尬,再加上矸尸的身体,他担心这东西会影响到他女儿。
而事实却是,毫无任何影响。
不过,考虑到诸葛晴明对他女儿的疼爱,我也释怀了,这家伙已经完全把女儿当成了掌上明珠,估摸着有半点对她女儿不好的事,他都会拒绝。
对此,我当真是无语的很。
深呼一口气,我朝陈忠国望了过去。
他一见我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说:“宫主,你知道的,我儿子跟她,我担心…入殓时…。”
没等他说完,我罢了罢手,他这是担心自己入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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