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汽车终于到站了。出了车站,看到这小镇上有点冷清,行人并不多。找了好几人问了才知道那个戏台在哪。带着激动而又害怕的心情向着戏台的方向走去。走的越近心情越复杂,当看到戏台的一瞬间,那悬着的心砰然落下。这与记忆中相差太远,此时还是不死心,又找周围的人问过这些年戏台是不是改建过,但是人们都说这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改过。
怀着希望与失望的心情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又去了下个市。
一年过后孩子会走路说话了,还是没有找到。而积蓄已经花费一半,要是这样下去,再过不久,就要带着孩子一起讨饭去找了。无奈之下,只能放慢脚步,找的同时带着孩子做一些临时工,填补费用。孩子到哪都跟着,到哪都是新鲜的,倒也不觉得无聊。不过这孩子体质却不好,经常生病,更加快的积蓄的消耗。
到了第三年,孩子有些记事了,知道自己跟着父亲每天都在找地方,找住的地方,找吃的,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找吃的地方,因为有好吃的,还有就是找看的地方。
在一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孩子问:“父亲,今天去哪啊”,半头白发的中年,现在看以来似乎已经五十多,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三十多的声音。他说:“去其他市”。孩子又问:“为什么去其他市啊”中年人说:“去找家”。孩子又问:“我们刚才住的地方不是家吗?”“不是”中年说,孩子说:“那是谁的家,我们的家在哪啊?”“那是别人的家,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我知道你家在哪,但是不知道我家在哪”中年人说,孩子又问:“你不是我父亲吗?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不知道你家在那啊?我家不是你家吗?”中年人停了一下,然后说:“在你很小的时候,你爸爸就让我带着你,他知道我要去很多地方的,所以让你跟着我学习,一起去看看别的地方,让你长见识,看很多漂亮的地方和漂亮的人,他要你长大以后再回去找他。”“那我现在是不是长大了,我都这么这么大了。我也跟你学了很多东西啦,我都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了。那你不是我爸爸,我以后不能叫你父亲了,那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啊?”“现在还不行,你现在还没有我这么大,要等到你和我现在这么大才行,不然你爸爸不给你回去,只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还不行,还有多东西要学。你以后就叫我师傅,我一会还要叫你很多东西,你还要去上学。”“哦,上学去哪上啊,我现在都这么大了,很快就有你那么大了,我以后多吃点,过几天就长到你那么大,到时候我带师傅一起回家,师傅你就不用找家了”。“等你长我这么大再说吧,现在还要吃饭赶路”。“哦,走咯,吃饭咯,师傅我们吃粉吧,那个粉好好吃,好香好香。”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孩子没有长到大人那么大,但是他也没说回家了,不过师傅开始教他学习了。不只是一二三了,还有很多东西,还有要干活了,每天都累多了,师傅变成师傅以后,就比是父亲的时候严厉多了。不过吃饭的时候到时多吃了。
几个月后,在西南方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戏台了,是很久以前搭建的,属于文物,所以没有拆掉重建。虽然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却不知道具体家在哪。找了三年,有了消息,但是很多不确定,很多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戏台和自己的记忆非常相似。
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害怕,经过三年,已经快将心磨得如镜子般光滑。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失去,不知道去了多少个乡镇,终于找到这个如此相近的,即使不是这里,也不能在走多远了,为了那一点希望,也为了孩子,在这得先停一停。以后再找个机会找。现在得在这打听打听,信息不多,只能够一点点来。
找了一个小村庄,在村庄旁边买下一块地,建了一个小房子,两间卧室,算是安了家。留下的积蓄已经不多,无法供完孩子的学业。在此处做点活,等着孩子长点,自己就可以一个人出去找。
一年以后,孩子个头又长高了,给孩子起了个名字,石诚。孩子也习惯了每天的学习锻炼。不过孩子发现别人的孩子在学的是123,自己要学的是壹贰叁,好长好长的字,很多很多不认识,今天问过师傅以后,明天有要再问,。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师傅说现在先背下来,背好了以后慢慢的就懂了。除了这些,每天还要蹲着很久很久,腿都麻了师傅也不给停。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要学。每次背完一本书以后,师傅就会拿回一本没看过的书要背。每天早上都不能找小伙伴去玩了。
又过了两年。
在某一天,早上的时候,师傅拿出一本书让自己看,并且抄写前面的十页。说他出去一会,中午没回来的话,就自己吃饭不要等,锅里的饭够吃了。早饭做好了,到时间按时吃早饭,到十点以后才能出去玩。每天自己起的都很早,师傅也起的很早,自己起来的时候,师傅就做好早饭了,但是师傅要自己先看一个小时的书,然后才能吃早饭。每天都这样,自己虽然有时候想睡懒觉,但是天亮以后怎么都睡不着,自从上一次躺在床上不肯起来,被师傅骂了以后,天亮以后就更睡不着了,师傅没有骂过自己,更没有打过自己,虽然经常犯错,但是师傅总会耐心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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