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路？是你幺？他们都说你很棒！”前排一个黑人学生小心地回过头来对路明非竖起大拇指，压低了声音，灿烂地笑着露出一嘴白牙。
路明非不再去看诺诺，对黑人学生挤出了一个笑容，有点生硬，但并不无礼，“你好。”
“布拉德雷。”黑人学生自我介绍。
“路明非”路明非对他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爆出来，像是在教室里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曼施坦因教授光可鉴人的脑门上赚到了路明非的脸上，几十个新生同时吸气，“嗬”地一声后，整个教室沉默了。曼施坦因教授停下来训导，露出不悦的神色。
一个男生忽然站起身来鼓掌，掌声震耳，路明非怀疑他有一双橡皮巴掌，拍起来就丝毫不疼，跟着是那个黑人学生布拉德雷，其他新生原本还在互相递着眼神，此刻都兴奋地起身，跟打了鸡血似的使劲鼓掌，掌声震耳欲聋。
路明非讨厌这种感觉，曾经的自己接受别人的掌声感受到的是尊敬，而现在的他感受到的是好奇，像是笼子外的游客一个劲的想猴子鼓掌，想吸引它的注意力一样。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转向了窗外。
孤独？路明非心里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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