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见这两人左右跟随着十余位体魄健壮的汉子,这些汉子们个。个虎背熊腰,不知何时已经将这座小轩给围了起来,作欲扑虎擒狼之状。用肃杀的目光斜睨着旁人,惹的四周的游人与香客不敢靠近,纷纷避让。
来人正是西京留守韩奕与同游相国寺的李小婉。除部下卫士之外。还有同游的郑宝与侍女银铃。
除了李昉,众文人们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心中极是不爽,这座亭轩虽然是公众之所,但从来是先占为主,他们并不认识韩奕,更不知韩奕这是故意的。刘兼年轻气势,见韩奕从人众多,看上去有想将自己一帮文友赶走的意思,他不顾李昉使的眼色,忍不住反问道:
“阁下面生的很,不知来自何处,难到不知这是天子脚下,岂能容你撒野?”
“苍松十里郭南头,系马松根上酒楼。天外暮霞红不尽,春山浮翠是青州。”韩奕手摇折扇,拱手说道,“这位仁兄说的对,在下来自外郡,山野之人不识大梁城内的规矩,请仁兄见谅!”
刘襄见韩奕“出口成章”微露异色,表情缓了缓,又问道:“阁下原来是青州人氏,我见阁下也非俗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韩奕扭头看向李小婉,笑问道:“听李叔说,贤弟平时也善文,不如替愚兄自报家门?我肚子里的诗才太少,别人一问就漏了底。
李小婉款款一笑,略微思忖,轻启朱唇,张口吟道:
曾因国难披战袍,
耻为家贫卖宝砚。
他日燕山摩崖壁,
定应先勒青州韩。
“好诗、好诗!”侍女银铃大声疾呼,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韩奕站在春风中,盯着李小婉审视良久,直到李小婉脸若红霞,才喃喃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此诗可为佐证是也!”
亭轩中众人,全都肃然起立,因为李小婉那首诗已经清楚地表明了站在众人面前的为何方人物。
“不知井侯驾到,恕罪、恕罪!”刘襄连忙带头请罪。
“何罪之有?”韩奕反问道。他自顾自地走进轩中,指着李昉笑骂道。“明远兄言而无信,嘉庆节前。你我约好一起来相国寺赏花,你为何爽约?”
李昉心说韩奕这话分明是强词夺理,自己何曾与你有过约定?寰俨等人又都暗自埋怨李昉没有及时提醒。差点惹出事端来。李昉只好将一帮文人介绍给韩奕认识。
如今文人们不招武人们喜欢,武人们也恨被文人呼为“健儿。”渭泾分明,想混在一起都不成。在纬奕当面,文人们都显拘谨,不仅是因为文武有别,更是因为地位悬殊。
“燕山窦氏有五龙,皆有文名。”韩奕对寰俨说道,“其实,令兄簧仪我亦曾见过一面,只是未曾详谈过。当时正处晋末,辽人南掠,时光如电,如今怕是有六年了。”
“哦,那时家兄为天平军观察判官。”寰俨点头说道。
想当年韩奕奉吴峦之命,充当信使,单枪匹马南下求援,半路上又救了李小婉,辗转抵达郓州。当时天平军节度副使、郓州知州颜街得讯后,即遣时任观察判官的寰仪奔赴大梁。所以韩奕与寰仪因而有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时包括簧仪在内。恐怕没人知道,一个稚嫩的小卒会在短短六年之后便位兼将相。
“那时兵荒马乱,天下倒悬。我们已经有多日没有食物裹腹,饥肠辘辘,及至郓州城,方有令兄招待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韩奕回忆道。“饥饿的滋味,实在不好!”
他说的是“我们。”自然是包括李小婉。李小婉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日子,仿如昨日。人们或许可以忘记伤痛,但恐怕难以忘记饥饿。
“这个。家兄到没提起过。”寰俨恍然。
韩变摇了摇面前的酒壶,见壶腹已经是空空如也,笑道:“诸位聚会于此,岂能无酒?来人,上酒!”
韩奕是有备而来,早有军士听命上前,将带来的酒食一一奉上,颇有丰盛。韩奕亲自为众人倒酒。让众人受宠若惊,但也拉近了他与众人之间的距离。
扈蒙褒衣博带,说话与动作总是慢条斯理。据说郭从义奉命征长安李思绾,扈蒙当是为永兴一郡县主簿。由于正处于用兵之时,别的文官皆身着戎服办事,唯有扈蒙例外,仍是一副褒衣博带的文人打扮,举止舒缓,好似神仙。郭从义十分不爽。幸亏负责为大军提闽读最新童节就洗询书晒锄肋姗,讥齐伞协庄的转这使李鼎在旁替他美言了几句,郭从义众才没有韭甥
换句话说,扈蒙的书生气太重。有些不识人间烟火。扈蒙有个毛病,因为他有笑疾,无论在何人面前,总是一副笑脸,想严肃一点都不行,以至于郑宝脱口而出:
“扈大人真象寺内的弥勒佛!”
扈蒙脸上立刻通红。郑宝大感后悔。立复说道:“我是说大人知足常乐,笑口常开!”
“我有那么肥胖吗?”扈蒙自嘲道。
郑宝连忙从带来的酒食中,取了一大块肉脯,亲手递到扈蒙面前。讨好似地说道:“小子请扈大人多吃点,多吃点就胖了!”
众人听罢,皆轻笑不已。扈蒙性好释典,从不杀生,与人为善。虽说自己跟弥勒佛长得不像,听郑宝拿自己跟弥勒佛相比,心中还颇觉得意。
“听闻韩侯文武双金,今日亲听韩侯咕一绝,便知此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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