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那老者是什么来历,我感觉此人恐怕不是泛泛之辈。”刘启超不动声色地传音给白庭芝道。
白庭芝也是微微一蹙额,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通天镖局,不过是燕云夏家若干产业中的一个,居然会请到这么一个大术士。这个变化徒然增加了变数,让白庭芝也有些犹豫起来,不过他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只是随意一瞥,便看出了那名老者的身份。不过也是因为如此,白庭芝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你知道财神阁么?”白庭芝传音问道。
白庭芝眉头一皱,微微沉思起来,这个所谓的财神阁,他是知道的。
财神阁,在术道之中,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他们在俗世是一群商人组织,在术道却又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流派势力。相比之下,他们和儒门中人有些相似。财神阁供奉武财神赵公明,他们除去一些寻常的术法之外,据说还精通一种以金钱为来源的特殊术法。
术道之中,以金钱比如铜钱为法器,来施展术法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只是拥有一套完整的修炼金钱术法的,却是万里无一。而这套完整的修炼金钱术法的体系,被术道中人称为财神道。
传闻财神道的创始人,是个不得志的商人,真名已经早就被人忘记,唯有他的姓留了下来,此人姓马。据说当时的人都叫他马竹竿,因为他生得清瘦,脑袋偏又比较大,模样也谈不上英俊,连中上都不算。故而得此诨名。
马竹竿生于洪荒年间的小国,走马国的洪州地界,那走马国虽说自称一国,可是实际上不过数州之地。那走马国的国主,别说皇帝了,连王爷都不敢自称,只敢自称国主,对外依附大国,朝秦暮楚,苟且度日。而马竹竿所在的家族,是洪州城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商贾家族。可谓是洪州一霸。
当时的马家家主名唤马承仁,他也是个久经商场的老商人,他一生有七个儿子。光是正妻所出的嫡子,就有四个。而剩下的三个庶子里,便有一个是马竹竿的父亲。据说他的父亲名叫马玉轩,可惜具体真假已经无法查验。而马竹竿普遍的说法,真名叫做马若真。当然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实际的认证,因为时代过于久远,而且马家的族谱等也消失于历史的场合中了。
马家虽说家大业大,可是却也不养闲人,马玉轩是庶子出身,自然没有资格承继主要家产。再加上他的生母,也不是什么得宠的女人,他的生母不过是一个丫鬟,在马承仁一次醉酒后,蓝田中玉,怀上了马玉轩。可是马承仁并不喜欢那个丫鬟,自然也不会喜欢马玉轩,只不过是程式性地将其收为小妾,而马玉轩也没有得到其父的重点照顾,马承仁的重心还是在他那几个嫡子身上。
于是在马玉轩成人之后,便被远远地打发到了走马国边境的河阳镇,去接管那里的绸缎庄,成了一个大管事。
而马玉轩显然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他在绸缎庄三年,结果生意越发困难。上面的兄弟袖手旁观,甚至还落井下石,下面的伙计管事也是一丘之貉,勾结起来,欺上瞒下。导致马玉轩越发困顿,而马承仁见他如此情况,心里更加厌恶和不喜,虽说后来为其娶妻生子也拿出了点钱财,可是终其去世,都不愿意再见对方一面。
而马若真的出世,无疑是给这个困顿的家庭再添上了一笔重负。马玉轩虽说是马家子孙,可是过得还不如一些马家的实权总管,等到马玉轩积劳成疾,壮年而逝时,马若真才十多岁。或许是人到了老年,心也就跟着软了些,马承仁竟破例见了马若真,并赏赐了一些钱财给他,可惜马若真的运气实在太差了,马承仁不久后便寿终正寝,而马若真便变得更加困顿。而后其生母因病过世,马若真只得带着仅有的家产,跟着商队做了行商。
洪荒年间,战乱频发,带着几千人马便敢称王,几万兵马就敢称帝的大有人在。而这些军阀除了粮食等战略物资不许外流之外,并不禁止辖区内的商人流动。正所谓行商坐贾,行商便是流转各地,贩卖倒手物资的一群商人。在那个年代,把甲地的物资,运输到乙地,往往能够获利十倍以上,大有赚头。往往安全走一趟,能够赚得盆满钵满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行商就没有一点危险,实际上行商往往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而这些麻烦,往往是会死人的。
首先是各地的官府,和承平年代不同的是,当时军阀诸侯混战,各种乱臣贼子都窜了出来,数千人就敢建国。走马国便兵不足三万,地不过三州的微小政权。而这些国家并存的弊端,导致每个国家的政策不同,而且征税也不同。很多国家鼠目寸光,对商税征得极重,甚至有的达到了三税一的地步。商旅行走在各国之间,首先要应对的,便是这些官府。如果要是有应对不当,恐怕便是人财两空!
其次是匪患,乱世之中,匪患多如牛毛。不光是盘踞险山峻岭的土匪山贼多,就连很多起义军,甚至官兵,都会客串一把盗匪。正所谓匪来所梳,兵来如篦。经常发生两大军阀交战,一方战败,其军队极大可能会四散窜于乡野村镇为匪。这些散兵游勇会严重地威胁地方安宁,而商旅遇到这些匪患,往往是结局凄凉。
然后还有地方的乡绅等等因素,导致行商虽说获利丰厚,可是却危险极大。那马若真若不是实在无法生活下去,也不会被逼的去拿着剩下的积蓄,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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