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侃侃而谈,教训着刘启超的陈昼锦听到这句警示,只是微微一滞,旋即便继续训斥道:“老刘啊,你还是不够稳健啊,在牢里的时候你要是早点打退黑煞尸王,我们就不会这么狼狈地回来。”
陈昼锦呡了茶,悄悄传音道:“这药香是什么出现的?”
“应该没有多久,屋顶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远,我刚刚闻到药香,说明这人来得并没多久。现在要追出去吗?”刘启超也举起茶杯,以此来掩盖自己正用传音入密的事实。
“不用,这人不光能隐藏身形,连自身气息都掩盖过去,你的青煞灵眼都没有发现。要不是你的嗅觉异常灵敏,咱们被人盯了都不知道,这人只怕也是术道中人,他的道行未知,来历未知,还是暂时不要发生冲突为好。”陈昼锦皱着眉头传音道。
刘启超想了想,问道:“这人一开始是跟着季兴瑞来的,你说会不会是季府暗藏的高手?”
“有这个可能,季府闹鬼之后,季兴瑞请的都是些半桶水的先生神婆,凭他季家的名号和季兴瑞本人的交情,崂山、泰山的那些名门正派的高人能不过来帮忙?我看着季兴瑞本身就有问题!”陈昼锦表面上还在絮絮叨叨地数落刘启超在牢狱中是怎么不行,暗地里却不断传音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开始我以为邱兰儿化为恶鬼,却不能伤害季家的人,是因为季家有众多的护身符之类的法器,可现在想来或许我想错了。”
“想错了,什么意思?”
“护身符这类的法器最大的弊端就是属于消耗型,用一次上面的灵力就会少一次,如果没有术士为其源源不断地提供真气,如果邪祟进攻得猛烈,护身符很快就会失去效果,成为仅仅是很精美的玉佩等普通物件。靠护身符来对付邪祟,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陈昼锦提出了自己的假设,“如果说邱兰儿根本就是季府所炼制的役鬼呢?”
“什么!可季兴瑞体内根本没有真气流动的痕迹,他甚至连寻常老人练的太极拳、太祖长拳都不会,怎么会炼鬼呢?”刘启超立刻反驳道。
陈昼锦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谁说就一定是季兴瑞在炼鬼了?咱们对季家了解太少了,很多术道宗派世家都会在俗世专门从事商旅行贾,干这些的或是支脉,或是附庸。你就敢肯定季家不是哪个宗派世家的分支或者附庸?咱们头顶的那位兄台,指不定是哪方势力派出来的。就算季兴瑞不会法术,可季家里面真的就没有术士?那位神秘的忠伯还有季庭远提到的外出学道的三爷爷……”
陈昼锦的这番反问让刘启超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好友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样,陈昼锦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他打着哈哈道:“看来碧溪一脉衰落太久了,你师父很多东西都没能教给你。不过别担心,有我这个术道万花筒在,肯定会尽可能地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别愁眉苦脸的嘛,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干啥像个娘们似得!”陈昼锦一语双关地故意大声喊道。
“老刘,你时刻注意屋顶的香味,一旦此人离开,咱们立刻就跟上,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秘密。”陈昼锦趁机传音道:“现在咱们的情况很不妙,季家现在是滩浑水,指不定背后有什么龌龊勾当,咱们稍不留心就得栽进里面。沙无辉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他这人我也说过,无利不起早,救下咱俩绝对没按好心。而且在官府那里,咱们算是逃犯,虽说黑煞阵一破,所有囚犯都化为腐尸,可一旦季家没疏通,咱们出现就是逃犯。”
“现在咱俩就是夹在几座大山之间的蚂蚁,季家、黑莲教、官府,咱俩就是他们局中的棋子,想要活命就不能坐以待毙。我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会给咱俩带来生机,一个破局的机会。”
刘启超深深吸一口气,陈昼锦的话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机,他绝不能死在这里,自己可是在师父坟前发誓要振兴碧溪一脉的。
“等等,药香开始变淡了。”刘启超忽然眉尖一挑,沉声道。
看来屋上那人并没有在两人房中打探到什么实质性的情报,准备撤退离开了。
“稳住,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异常,让他有所察觉。”陈昼锦提壶给自己续了杯茶,甚至还问了刘启超一句,“要再来杯茶么,季家的茶叶还真不错,不愧是京畿东道第一富商,茶叶都如此上品。”
“人不在了。要不要追?”
“废话,走!”
房中烛火一灭,两间客房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在外人看来,刘、陈两位大师已经歇息了。可谁又知道他们正远远地跟着一名夜行人呢。
由于不知道夜行人的道行本事如何,刘启超和陈昼锦也不敢跟的太紧,只是保持着能追踪的最远距离,像放纸鸢一样远远地吊着。
今夜的月光并不算明亮,朦朦胧胧得如流水一般倾泻在地面,如果放在平时陈昼锦或许会站在屋顶吟上几首古人的诗词,可现在他可没那种心情,此时他正和刘启超不紧不慢地追着远处的夜行人。
由于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两人都无法看出他的具体身材,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应该不算高。
夜行人似乎对季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仅巧妙地躲开了数支由季府家丁组成的巡逻队,而且他对季府的地形好像也很熟悉,不停地穿梭在各个亭台楼阁之间,却没有一次走到死路。
“不对,他是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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