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蕾欧娜什么时候喜欢我了？她刚才都恨不得把我削了，还喜欢我？”
“可她只想削你！我恨不得她天天追着我削，可她从来都没削过！”
“那是因为，所有辅助，都只想，削我。”我一字一字地说。
“可中午在祭祀广场那儿，她先跟你聊了半天，然后就要削你，然后又来跟你道歉。这、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喜欢你？女人越喜欢谁，就越追着谁削，削完就撒娇，然后接着追着削，对不对？”
这逻辑如此通顺，我竟无言以对。“就算是，我也没挖你墙角。我不喜欢她。”
“一开始你可能是不喜欢她，可你在学院就常去她房间，这、这日久生情，她就开始喜欢你。你看，安德烈法官找她帮你，她就特地换了身衣服，可她在学院都很少换衣服的。她一路上都缠着你，非要看你的剑，还还说可以带你去巨神峰顶，她还亲手给你做饭！结果你就、就动心了对吧？在广场边上你都开始解她衣服了！”
潘森急得涨红了脸，我只剩下目瞪口呆。解释不清，跳进辅助之家楼下娜美的池塘都解释不清，下次再有穿着重盔的女人往地上栽，我直接补一发弹幕扭头就走。“我根本不好她这口。”我说，“我追过拉克丝还拿了张好人卡，你们都知道。蕾欧娜跟拉克丝那是一个型吗？”
“那你不是没追到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感情受挫了，就换口味了？”
“绝对没换！我追女人就两个标准，光身子时不能比我穿未来战士装甲还壮，穿衣服时不能没我穿女装漂亮。”
“这。”潘森想了一下，“她扒了衣服肯定没你穿那一身壮实。穿了衣服她——她、她是比你胸大，不过你也穿裙子的话——”
必须拦住话头。“她在你心目中难道不是最漂亮的？”
“必须是！”潘森立刻答。
“所以她完全不符合我的标准。”我把头从左肩膀摇到右肩膀再摇回来，“潘森，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上蕾欧娜。我不可能挖你墙角。而且我衷心希望你能和她终成眷属，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终于看到潘森表情变轻松了，他又一次攥起拳头，顺便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你。”他说，“那……我去给你找黛安娜？”
“快去快回。”我说，“你不在，我和蕾欧娜两个人呆着，她又这么喜欢我，万一我真动心了怎么办？”
话音未落，潘森扭头奔向小屋，几秒种后拿着盾矛一路冲回来。“你忍住，千万忍住，千万忍住——”
说着他就从悬崖边跳了下去。我赶紧低头往下看，那个身影一跳两跳三跳，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莫格隆关平原上跟着扬起一道烟尘，直奔北方。我忍住笑转身走向小屋，那里面有个喜欢我的女人，正打算用全巨神峰最难吃的菜向我表示爱意。
不过话说回来，潘森这么苦追她，她为何还不表态呢。
小屋中矮桌上摆好了简单饭菜，不过看上去别说食欲，先要怀疑是否会吃死。一碟黑乎乎，好像是某种菜烧糊了；一碟能认出是肉，不过带血夹生；还有几块饼，干硬卷边，光看就觉得牙疼。蕾欧娜的厨艺是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在联盟中出名。我在桌边坐下，思考了半天先吃什么，最后还是拿来了背包翻出水瓶，打算先灌个水饱。
“潘森呢？”太阳的厨娘举着铲子问我。她一脸黑黑的，生火做饭时大概还被熏了。“我看见他冲进来拿了矛又出去了。没和你在一起？”
“我托他回学院帮我叫黛安娜。”我说，“我打算去东南山谷了。让她给我带个路。”
“你还真去叫了。”厨娘答，她正洗铲子。
“是啊，这次实在感谢你。”我答，“等黛安娜来了，我就出发去东南山谷。你应该是不去吧？两族禁地你和潘森都不方便进，正好过二人世界了。”
“小子，你再说一遍。”
厨娘的铲子举着不动了，她走近我面前，我开始浑身发抖。连连摆手，但铲子还是不放下来。无可奈何，我从潘森小屋的柜子里翻了张白纸出来写了行字，弯腰低头，白纸高举。
厨娘扑哧一声笑了，她念了出来：“‘弱不禁风的外族小姑娘求拉阔尔最美女神高抬贵手。’小子，当姑娘还没当够？”
“不在当得久，在于当在合适的时候。”我答，“放过我吧？”
“好吧。”蕾欧娜拿过白纸折好放进口袋。“这个归我。”
捡回条命，我大喜过望，坐回桌边。现在该思考怎么干掉这些吃的，我抓了块饼，看了半天，就是没勇气放进嘴里。
“我听说东南山谷曾经打过一仗，凤凰矛是那时候丢的。”厨娘又说。
硬得石头一样的饼掉在了桌上，砸出一声响。我回头看着厨娘。“你，说东南山谷打过仗？”
“听说是。”她答。
“所以凤凰矛是打仗时候丢的？”
“可能是。”
“打莫格隆关战役的时候，丢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厨娘摇摇头，“但我听说里面都是骸骨。你知道该问谁。”
当然是黛安娜了。但是我还得再问一句。“你说里面都是骸骨，遍地都是？”
“我是这么听说的。”
我不再问。西南隘口尽头是断崖，下面就是西南山谷。当年发掘时我从断崖那儿往山谷下看过，要是遍地骸骨，我早就跳下去连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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