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滨柔从梦中惊醒,觉身边帐幕低垂,身下被褥柔软,鼻端是熟悉的暖香,是在她的闺房。 她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个梦。
可是,那梦里的感觉……
她有些疑惑和害羞地摸摸自己的嘴唇,那感觉好真实啊,气流进入口中的感觉,唇与唇微微疼痛的厮磨,甚至那湿润的舌头添过唇瓣……
她猛地用被子蒙住脑袋,不能再想了,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或许是自己话本偷看多了,做起了春梦。
天啊,6滨柔被这个词吓了一跳,春梦?自己竟然会想这个?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东西,她凝神细想,好像……就在那个亲吻的时候,旁边地上放着的,是个什么呢?像是面具……
对,就是面具!她想起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具,钟馗脸谱面具。
她昏沉的头脑因为这个认知瞬间清醒了,如果这样……这一切可能就不是梦,而是在她昏沉的时间里真实生的事,那两个面具一个是她的,另一个必然就是那个和她亲吻的人了。
她想了想前因后果,觉得八成是那人从那带了奇怪香味的人手下救了她,然后因为她一直不醒就掐人中吹气想把她唤醒。
不过,大哥去买面具时那老板不是说了么,总共就三个,另外两个也是被女子买走了。
那么和她亲吻的也是女子?
6滨柔只觉得很是哭笑不得,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哀叹呢。
可是,最后那个人重又亲上来的感觉……6滨柔有些害羞地回想,感觉倒没有很恶心,奇怪了,同性间做这种事不是应该很难受吗?
对这种事,6滨柔当然不能说是很懂,但她自认为自己还算明白点的。她私下曾偷看过很多话本,大部分都是寻常戏里也会唱的少年书生和深闺千金后花园私会之类,但也有几本不同寻常写得十分露骨的,那是她在6家军中一位姓严的军医那里现的。
说起严军医得先介绍一下背景,那时6滨柔才不到十岁,一度扮成少年模样跟在父亲身边,除了少数几个父亲身边的将领之外,6家军中都不知他们元帅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僮是谁。
6滨柔和军中医帐管事关系甚好,那个老头十分有意思,他知道6滨柔的真实身份,却并没有往心里去,还把她看成了个忘年交,以小友称之。
他医术很高明,原来6滨柔给宫中陈嬷嬷做的治疗风湿的护膝,方子便是从他那里来的,而这个严军医是他徒弟,人如其姓,素来十分严肃。不但全无笑容,话都说的不多,还留着一脸大胡子,因此6滨柔颇有些怕他。
万万没想到,这般严肃的他竟能藏着那么香艳的东西。
那件事说来十分凑巧,有一****受父亲之命去找严军医要一个方子,结果他不在帐中,一旁的小药童告诉她方子就夹在桌上某本书里。
6滨柔看那药童十分忙碌,也不好再劳烦他,便自己翻找,结果在一本厚厚的医典下现两三本薄薄的小册子,她不经意地翻开,却被吓了一跳,竟然是描写男女****的市井小说,用词十分艳冶。
她当时在小药童怀疑的目光中为了掩饰慌乱,便顺手把那几本小册子塞到了袖子里,后来却忘了拿出来,一直带到了自己房里。
托这些话本的福,她自认为对男女之事的认识有了很大进步。
也因着她觉得自己已然很懂,那么遇上了自然不能惊慌,即便真是被强吻了,那也该淡然处之,横竖不算是不能挽回的侵犯,就当咬了块肉呢。
她就是有点纠结,那个人倒底是男是女啊?
当时头脑昏沉,连声音都没注意,若是个男子,那么证明男女间的事还是不算讨厌的,若是女子,那么她原来一直接受不了的甚么磨镜之类的事情大概也是人之常情吧。
她记得原来她一个小姐妹便和贴身丫鬟有点不大清楚,她当时得知后很是难以接受,连带着和那个小姐妹都疏远了,后来那个小姐妹随父亲调走了离开了边城,6滨柔每每想起还觉得有些别扭,如今看来,却是她狭隘了,自己还能和女子亲吻不觉得讨厌呢。
第二日醒来,她还依稀记得昨夜做了梦,可是再回想梦里的情形,却很是模糊,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6滨柔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躺,就是好些天,而且忘性很大,经常头一天做过的事情第二天就想不起来了。
有一次她让沐阳给她找块绸布出来,那布存放在小库房里,沐阳便拿了钥匙去取。结果等沐阳抱着那匹布过来,她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沐阳把她叫醒,她已经想不起来她要用那块布来干嘛了。
6滨柔因为想不起来,特别烦躁,从桌子上拉起一角来使劲撕扯。布料柔韧,她怎么也撕不动,反而左手食指上因为这些时日病着养起来的指甲,被她用力之下,齐生生地折断了。
还好折的位置比较往上,没有伤着她的手指。但是尖锐的断面划过精致的绸缎,布料被挂的起了一大条毛刺。
沐阳当时表现得很平静,柔声哄着她说大夫说了,慢慢会就好的。她的话语很笃定,6滨柔被她安慰地平静了下来。但她后来分明瞧见,那丫头趁她不注意,背过身悄悄擦了擦眼角。
宫里派来了太医为她瞧病,诊断了之后也是那个说法,说是中了毒导致的,倒也无甚大碍,喝着大夫给开的汤药细心调养,慢慢就会好。但是在余毒未清之前除了健忘外,恐怕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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