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邬正佟起得很早,生生被饿醒的,捂着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跳出了棺材。
出乎他的意料,另外两个人比他起得更早。
覃邵阳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上,而唐婉玉则是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把木梳子打理头发。
“覃叔,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邬正佟出了房间,走到覃邵阳的身旁,抬头一看:嗬,什么情况,难怪覃邵阳如此神情专注,原来是天上出现了异象!
天上,笼罩着黑压压的乌云,正好是以他们的头顶上方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缓缓流转的乌云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搅起一浪接一浪的云花。
“覃叔,实在不放心的话,上去看看?”
唐婉玉提议,反正是在结界中,她可以任意的召唤夜蝠青魟,平时大多时候都是在俗世中,根本就没多少机会和它玩。
“我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有靠近了才能发现异样。”
唐婉玉是为了能召唤出夜蝠青魟才提出这个建议,而邬正佟却是纯粹的爱上了站在高空俯瞰大地,俾睨众生的感觉。
况且,夜蝠青魟虽然看起来丑了一点,但其实还是很拉风的。
“不准!”
覃邵阳厉声制止唐婉玉手上的动作,“什么都不清楚,就敢上去,不怕有危险?凡事多动动脑子,事出非常必有妖,有妖即代表危险。”
邬正佟听后,朝唐婉玉瘪嘴,然而眼光却停留在了她手中的木梳上,一脸的震惊。
“怎么,你见鬼啦?”
唐婉玉对邬正佟的表情很反感,和大学里的那些苍蝇般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男生没什么两样,“我知道我自己长得很漂亮,你也不要这样色眯眯的好不好?!”
“不是,覃叔叔,怎么你也?”
唐婉玉无语了:果然男人都是一样货色!
但是事实并不是唐婉玉所想象的那样,两人之所以同时感到震惊,问题就在她手中的木梳子!
唐婉玉也察觉到不对劲,把梳子放在眼前一看,一声大叫后就扔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木梳子上,沾满了鲜血,密密麻麻的涌动着许多白色的小点,定睛一看,竟然是类似于蜂蛹的虫子。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
惊吓过度的唐婉玉蹦跶着跳了起来,猛烈的甩动脑袋,双手捋头发,抖落了一地的虫子。越想越气的唐婉玉愤怒的走到梳子旁,狠狠的用脚狂踩。
一把沉香木的梳子,愣是被她踩成了肉饼!
“梳子哪里来的?”
覃邵阳蹲下了身子,仔细的察看地上的“肉饼”,眼神中尽是疑惑,“不会是房间里的吧,我不是说了不能乱动这里的东西么,你怎么不听话呢?”
唐婉玉摇头,梳子是她从外面带进来的,都用了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不是这里的东西,这是我师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怎么会这样?”
“蛊姨给你的?”
覃邵阳皱眉,蛊手婆婆怎么对唐婉玉的他一清二楚,比亲女儿都还要亲,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打包送给她,不可能存在害她的心思。
但眼前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覃邵阳不是玩蛊的行家,可也能分辨得出来,被唐婉玉踩得扁扁一坨的东西,根本就是蛊蛋,数以万计的蛊蛋!
“这是我六岁的时候,师傅给我的生日礼物,并且嘱咐我一定要保管好。”说罢,唐婉玉回到房间里拿出一张十六开大小的黄纸,上面画有起鼓的符文和邬正佟不认识的文字。
“空间禁制?”
覃邵阳失声,唐婉玉手中的符纸不正是空间禁制么,没想到蛊手婆婆连这个东西都能搞到手!
见到邬正佟一脸茫然,覃邵阳便解释:空间禁制类似于结界,具备强悍的封印能力,通常被道士用来暂时禁锢凶魂恶煞。其炼制材料难得,手法十分繁复,而且还存在很大的危险性。
据他所知,能够炼制空间禁制符咒的道士不多,一只手都能够数得出来。
“很宝贵么?”
唐婉玉侧目:这符咒她师傅一口气给了她十来张,并且还告诉她没了就问她要。
“哼,单是这一张符,连尸王都能封印,你说宝贵么?”
覃邵阳被唐婉玉的话刺激得翻白眼,唐婉玉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从乖乖的邻家小侄女变成了为富不仁的暴发户。
甚至,他还打定主意,下次见到蛊手婆婆,千方百计都要从她手里弄几张出来,大不了就学他徒弟死缠烂打。
形象值几个钱,能弄到实惠才是真道理。
收拾好地上的蛊虫没多久,张老头带着他的小孙子进了院子,客客气气的邀请三人去前面吃早餐。
“客人起得还蛮早的,昨晚休息得还好么?山野乡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够招待几位,都是自家地里的东西,还请别见怪。”
看见张老头说话的样子,唐婉玉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生死未卜的阿公唐守清,偷偷的把头偏向一方,抹一把眼泪。
“嗯?”
站在唐婉玉身边的邬正佟皱眉,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脆弱起来了,一点都不像他所认识的唐婉玉。
“张老您客气了,我们不饿,才吃了些自己带的干粮。现在兵荒马乱的,乡亲们也不容易。”
覃邵阳起得最早,出去溜达了一圈,路上和碰见的村民聊了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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