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并指如刀,运起真气,在帐篷对着门的那一侧一划,划开一道两尺长的口子,双手再一撕,扯开一道足以容人出入的长口。看得竹海和两名护师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可是知道这帐篷的坚韧程度,那可是连手术刀都无能为力的!
郎不悔示意胡思齐带医疗队人员从口子里离开。凌晨王子一行人大概觉得人少些总是更容易对付吧,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他们离开,才四下散开,把郎不悔围了起来。对这个十二岁的少年,他们虽然有六七个人,却分外凝重起来。
郎不悔开口说道:“封锁此地,不留一个活口!”听得凌晨王子等人莫名其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和谁说话?显然不是自己一伙儿。那他在自言自语吗?他有什么毛病?他们不知道,郎不悔在通过游离球,告诉赶来的师生几个,他准备杀鸡儆猴,拿这伙人开刀了。师生几个从胡思齐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也是气愤非常,这还是医疗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尤其是胡思齐挨了打,就算燕独善和甘美之花心有不忍,但也终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华中兴吩咐望月飞带人劝散围观的人群,拆除附近的七八顶帐篷,倒出一大片空地。五人一鸟在距离那顶帐篷一百多米处,把它包围了起来。凌晨王子带来的其余的五十多名手下,也处在包围圈之中。
郎不悔收到包围完毕的信号,冷笑了一声,缓缓抬起空空如也的右手,掌心冲上抬到胸前。凌晨王子等人都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迷惑不解,不明白郎不悔想做什么。求饶?不像!起手式?看不出是攻是守啊!某种礼节?没必要啊!
可是下一刻,他们的脸色全变了:郎不悔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根狼牙棒!出现得是那样突兀,仿佛它本来就在郎不悔手里一般。可他们却知道,上一刻,郎不悔的手中还空空如也!狼牙棒到底是怎样出现的?仿佛羚羊挂角,全然无迹可寻。
凌晨王子惊得瞳孔一缩,失声问道:“你、你是巫者!”猎杀平原的人们惯常把无法解释的事情,都归结到巫术中去,凌晨王子的想法,也正是他们所有人的想法。而巫者,在猎杀平原绝对是一种超脱凡俗的存在,就是王室也不愿轻易招惹的。
郎不悔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游离球传送过来的,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得他们听得懂算啊!于是不置可否,挥棒直取玛丽莎。
郎不悔的功夫,确实比玛丽莎高一个层次,但高得也有限,并不占绝对优势。可他那根狼牙棒的出场太震撼了,先声夺人,被误作巫者,玛丽莎斗志全无,只知抱头鼠窜。其他人甚至有功夫远在郎不悔之上的,此时不但没有帮着玛丽莎动手,反而跟着她一起鼠窜。可是帐篷太小,又能躲到哪里去?加上狼牙棒上的尖刺,可是会飞的,一时间惨叫连连,几乎人人带伤。
凌晨王子在中了一根尖刺之后,终于想到没必要把自己限制在帐篷里,郎不悔又没拦着门。当下王子带头冲出帐篷,其他人或是从门冲出,或是由郎不悔撕开的口子冲出,除了玛丽莎,倒是都冲了出来,和帐篷外的五十多名同伙汇合在一起。
郎不悔拖着玛丽莎的尸体走出帐篷,把尸体抛在凌晨王子等人的跟前,说道:“刚才进入帐篷的人,杀无赦!其他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以不死!”
没进入帐篷的人也没见识过郎不悔的“巫术”,自然不肯听他的话。进过帐篷的人眼见必死,却也起了困兽之心,反正是一死,当然要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丝生路,总强过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引颈受戮吧?凌晨王子喊道:“全体分散突围!只要有一个活着逃出去的,火速报告给我的父王!”
六人一鸟包围六十多人,那肯定捉襟见肘,到处都有漏洞可钻。可出乎凌晨王子等人意料的是,对上七个敌人的,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似乎六人一鸟的功夫也没占到绝对的优势;可一旦冲出了六人的包围圈,便有一道白光闪过,突围的人立刻无声无息地栽倒,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
巫术!巫术!凌晨王子等人忍不出惊恐地叫出声来。他们敢于面对强大的敌人,可面对神秘莫测的巫术,军心彻底崩溃了。本来王子手下还有四十人的正规军,擅长集团作战,冲出包围圈的也以这些军人居多,可一见对手是巫者,立刻溃不成军,全无配合可言,伤亡激增。
眼见着手下已经伤亡了三四十人,尤其是跟他进入帐篷的高手,除了自己无一幸免,凌晨王子绝望地命令道:“住手!我们投降!”
他的手下不再突围,师生几个也都停下手,只有郎不悔兀自挥舞着狼牙棒,不停地击杀着还站着的人,嘴里嚷着:“除了凌晨,其他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以不死!”火鸟也在郎不悔头上盘旋着,厉声啼鸣,时不时喷几个火球助威。
等到幸存者反应过来,纷纷照着去做,除了凌晨,有力一战的只剩下了十六人,都蹲在了地上。
望着一步步逼近的郎不悔,凌晨王子心中涌起无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能轻易打败郎不悔,可那没有用,对手所掌握的“巫术”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他不甘心地问道:“我不过是来求医的,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求医?刚一来就驱散帐篷门口的其他求医者,有这么求医的吗?”
“那也罪不至死啊!”
“仅仅这样当然罪不至死,可你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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