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看护者看了看装药的塑料袋,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材质的,心想神奇的“巫术”自然需要神奇的“法宝”,也就不以为怪了。
龙天行接着告诉他,停药后再过五天就可以下床了,不过得100天之后才能拆除石膏,完全康复。
天亮之后,伤员的队友全都过来看望他。这是一个叫做“十六夜”的小型狩猎团,只有十六名队员,团长黑莲花是个30多岁的女强人,“炼脏”境界一流武者。伤员叫“小黄鱼”,看护者叫“无畏”。对于医疗队能把小黄鱼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十六夜的队员们既感激,又钦佩,尽管胡思齐一再声明这一次是免费救治,可黑莲花还是坚持装了一封10贯的谢仪,并且说小黄鱼康复后另有重谢。华中兴只得吩咐郎不悔收下,同时承诺以后十六夜狩猎团的医疗费按七折收取。
小黄鱼的伤势迅速稳定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清醒了过来,顺利排气。十六夜派来的看护者已经换了几班,现在这一班看护者名叫“超越骏”,他按照胡思齐的吩咐给小黄鱼喂了一些稀粥,很快小黄鱼又沉沉睡去。
医疗队的六个人也分三班照料小黄鱼的伤势。尤其甘美之花,刚刚休息过来,就坚持加入排班。她和郎不悔分到了一个班,很快就学会了怎样为伤员擦洗身子才不会触动伤口,怎样更换点滴,怎样监测伤员生命体征,几种急救药剂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使用、怎样使用、有什么副作用,还抽空学习了清洗伤口、消毒杀菌、检验血型、药物试敏、静脉注射、固定骨骼、包扎伤口等护士的基本技能。
十六夜狩猎团在这次狩猎行动中,税后纯收益70贯,足够队员们一段日子的开销了,短时间内没有狩猎安排了。毕竟对于这么个小狩猎团来说,一名队友受到致命伤,绝对是一件大事,影响狩猎团士气的大事。所以大家除了轮值看护小黄鱼外,就自由活动了。黑莲花借着照料小黄鱼的机会,几乎成天泡在医疗帐篷里,才不管是不是自己轮值呢。而医疗队的救治工作,并没有刻意隐瞒黑莲花,六名医者并不在意黑莲花的“偷艺”,相反对于她的疑问每一个人都是悉心解答,这既是因为黑莲花坚持支付谢仪赢得了他们的好感,也是因为多一个人壮大医者的声势,对医疗队未尝不是好事。
小黄鱼已经清醒了四五天了,精神一日好过一日,每天清醒的四个时辰中,可以和队友们进行短暂的交流。这一天他刚刚睡下,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轮值看护他的队友竹海,华中兴,以及黑莲花,都不约而同跑出了医疗帐篷。
帐篷外放着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几日前的那个轻伤员。他旁边站着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他的队友。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正在向胡思齐哀求着什么。
华中兴走上前,问明白情况。这位中年人名叫“望月飞”,是“泪与笑狩猎团”团长,伤者是他孪生弟弟,名叫“春渐远”。虽是孪生,哥俩都很胖,都很黑,但相貌可一点儿都不像,望月飞面目粗丑,令人望而生畏,春渐远长得还算整齐,纵使现在因剧痛而面目扭曲,却也不令人生厌。
春渐远左腿被毒虫咬伤肿胀,虽然疼得起不了身,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又有巫师答应出手疗伤,自然不肯轻信刚刚问世的医疗队。谁知巫师治了个一溜儿十三遭,几天之内花了70贯钱,伤势却越发严重了,本来只是小腿肿胀,现在连大腿都粗肿不堪,而且皮肤开始溃烂。兄弟俩慌乱起来,恰好听说伤势重得多的、本来已经毫无生望的小黄鱼,居然被医疗队抢救了过来,立刻动了心思,队友们抬着春渐远来找医疗队。
胡思齐驾着火鸟正在门口轮值。甘美之花医疗队现在名声鹊起,每天总有不少人前来探问,不过还没接第二个病人,不仅别人,就连医疗队自己,也在等待着小黄鱼的伤势完全稳定下来,他们才有继续接诊的底气不是?那些想要窥探医疗帐篷内部的人都被胡思齐一一挡驾,只有十六夜狩猎团的人可以轮班进入。
望月飞一行人来到帐篷前,恳请胡思齐施以援手。胡思齐恼恨他们不信任自己,却去信任一名巫师,就推说在小黄鱼的伤势稳定下来之前,医疗队暂不接诊。望月飞苦苦哀求,胡思齐不为所动。
华中兴宽厚地笑笑,拍了拍胡思齐的肩膀,调侃道:“思齐,大度一些,宰相肚里能撑船,干嘛这么小肚鸡肠!”
火鸟似乎听懂了华中兴的话,不以为然地叫了一声。胡思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也不过是想难为难为望月飞罢了,并非真的见死不救。于是师生俩和闻讯赶来的黑莲花、竹海一起,把春渐远用担架抬进医疗帐篷,望月飞跟了进去。
一查伤势,师生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春渐远中毒时间太久,毒素深入骨髓,若不赶紧截肢,就会有性命之忧。
华中兴把情况告诉了兄弟俩。一听要截肢,除了师生俩,帐篷里的其他人全愣了,在他们的认知里,截断大腿,人可是必死无疑的,就连巫师也无法救治,可眼前这两位“医者”却要截断春渐远的大腿?
望月飞迟疑着问:“华队长,你是说……要截断他的大腿?”
“是呀!”
“那……他还可能活着吗?”
华中兴扫视了一圈帐篷内所有深表怀疑的人,用无比坚定的口吻说:“不截肢,毒素加速蔓延,他绝活不过3天,就算用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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