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拒绝救援,但虚弱无力的身体根本脱离不了他的摆布,唐雨白也拗不过他,只好抱以鄙视嫌弃的表情不情愿地把我满是鲜血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两人加快了脚步,拖着我就向对面护棺河洞壁夹角的一条岩缝走去,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和我走得不是一条道,难怪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踪。但是那条岩缝狭窄难行,十多个人全挤在裂缝前,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到达那边,恐怕已经被尸鳖撕咬得体无完肤了。
我赶紧阻止两人的步伐,扭身指着所剩无几的红光一侧,“那里有条道!“
两人缓慢地爬上隧道,此时黑黝黝的尸鳖近在眼前,他们赶忙向上拉我,但忽然间我心里像失去了什么,莫名奇妙地有些难过。当一只尸鳖咬住了我的小腿,猛然间的疼痛让我恍然大悟,情不自禁地对着满是沙沙声响的墓室叫了几声三胖,而我的耳朵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你发什么春!快上来!“唐雨白脸色煞白地大呼道。
我和三胖虽然相处时间短,彼此都不曾了解对方,但在生死一线上奋战过,也算的上是患难兄弟,想到他被尸鳖包围的惨剧,我又是一阵心酸。犹豫片刻,扭头对他们道:"我也是将死之人了,要陪兄弟走完最后一程,你们快往上爬,千万别走左边向上的岔道……"
没来得及嘱咐完,却迎上了唐雨白怨毒的目光,她二话不说,砰的一声从隧道口跳到了我身后,举起手电筒便朝我后脑勺砸去。
“没完没了了!”模糊中我听到唐雨白这样说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迷糊的睡梦中,脑子里反复出现三胖无缘无故对我痴笑的画面,醒来后,冷汗伏满全身,头痛欲裂。我用了几分钟清醒神志,这才发现两束聚焦在洞壁上的光线,正欲动身观察,却感到骨子里的疼痛翻江倒海地袭遍全身。
大概是唐教授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投来了手电光,我立刻遮住了眼睛,他的脚步声向我靠近,“醒了?”
“先把光线移开。”灼目的手电光使我倍觉反感。
“失礼,失礼。”唐教授保持着风度,尽量压低光圈,他缓缓蹲下身,说道:“建议你别乱动,你的伤很严重,如果轻举妄动可能会对日后有所影响。我们现在处在一段甬道内,暂时安全,你多休息一阵。”
当然,年轻气盛的我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唠叨,多年以后,每当我在寒冬里摸着隐隐作痛的膝盖,忍受年轻时过度透支的健康所带来的恶果时,我仍然记不起他的良言。
我使尽全力站起身,心中有一百个疑问,揪住唐教授的衣领,就对他发问:“你是不是跟踪我?”
唐教授愕然地眨了眨眼,眉梁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显然搞不懂我在说什么。他推了推黄色大框眼睛,磨磨唧唧地说道:“我们读书人不可鲁莽,你这样随便动粗,作为新时代的四有公民是不值得提倡的。”
“老子是习武之人!”我呸了一声,越来越觉得脱离了主题,“你给我说人话!别把我给带进去。”说着我便抡起拳头,做了一个要捶他的姿势。
“你要干什么?”唐雨白收回另一只手电光,急忙走过来,甩开了我抓唐教授领子的手。愤懑道:“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拼死拼活救了你,没想到你竟然以怨报德!”
“我可没要你救我。”虽这样说,但自知理亏,好歹人家救了自己的命,我这么一折腾,显得自己没素养。便话锋一转,岔开话题,“你们怎么会来凶险的墓室观光?”
“说来话长,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唐教授捋一捋下巴的胡子,对上我的目光,“你还记得你偷了我一本书吧,里面有一把钥匙。”
其实那本书就在我的背包,那把钥匙打开的一切诡异事情,我记得太清了。但他用了偷这个字眼,我听着不顺耳,便含糊其辞地说:“让我想一想。”
“不用想了,在监控上发现了你的身影,我们已经报了警。”唐雨白瞪了我一眼,她嫌我满身的脏血玷污她的视觉,便丢给我一块纸巾。
“不会吧!你们竟然为了一本书报警!脑子是不是被驴抽了!”我惊讶地大声道。
“不用担心,警察不受理此案,因为对于那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你已经半个学期没有进修课时,学分为零,家访也没能寻到你。我也是担忧你的安危,怕你遇难,才选择通过正规有效的渠道来找人。”唐教授若有所思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在石北村的事。”
我一边琢磨着石北村的离奇经历,一边擦着被三胖咬伤的脖子,摊开纸巾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块卫生巾。唐雨白仔细观察着甬道的砖壁,手电光笼络着她专注的样子,我也不好发作,便接过了唐教授的话茬,“这么说来,你对那庙深有了解。”
“只是从一个人只言片语中或得到一点意外的消息。”唐教授半含眼睑,陷入了沉思。
“他是谁?拜托你老就别卖关子了,您还不了解我嘛,问题总比答案多,您就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不就得了。”见唐教授一脸痴呆的模样,我有些不耐烦。
“当然,我所对你讲的不一定是事实,这也是我从那人口中道听途说到的一部分,没有根据,不足为信。那人姓名恕我难以透露,他已潜逃出国,中国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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