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钻戒放在蓝月亮面前,她睁开了眼,阳光在钻戒上镀了一层金色,使得钻戒更加光彩夺目,那些针尖细的光芒折射进蓝月亮的眼睛,让本就洋溢着无比幸福的面孔注入了神采。而我心里却承受着燕子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的恐吓,表面上还要继续陪着蓝月亮表露自己的愉悦。
她惊喜地捂着脸盯着我的眼睛,无以复加的美貌横冲直撞地钻进我的心里,蓝月亮出乎意料地紧紧抱住了我,但她的力量实在太小,像是穿在身上一件羽绒服。
"要不送你一把梳子?"我卷着舌头嘟囔了一句,心里十分忐忑,要让燕子知道我随便把她的钻戒送了人,她非得杀了我。我真是太冒进了!还不如送蓝月亮一条内裤来得划算。
"什么?你还要送我梳子啊!你真是太好了!蓝月亮把脸靠在了我脖子上,语气中更是难以掩饰的欣慰。
我赶忙推开了她,本想偷梁换柱,把钻戒换成看梳子,没料到她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意思,这让我情何以堪。我装作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挠着脑袋说:"啊,什么梳子?你听错了吧。"
"你刚才不是说……"蓝月亮挽住我的胳膊,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向我表达心意。"我推开她,早听说苗族姑娘热情似火,蓝月亮也不例外,她只不过比别的女孩少言寡语,一旦打开了心扉,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终于明白她把我推下山坡时,对我所讲的话的含义了,而现在我正是在引火自焚。
思忖良久,我打算向她解释清楚,钻戒和梳子都不是我的,只不过想博取信任,希望她别在我身上种什么qing蛊。但正当我开口时,却迎上蓝月亮一脸的喜悦,我很清楚讲了事实之后,她的表情马上会转变为愁容满面。或许是我太善良了,心里又出现了犹豫,犹豫过后,结果可想而知,燕子极少离身的另一件信物一并被交到了蓝月亮手中。
我心想,燕子的东西就当我暂时借出去,无论如何,离开时都要把她的物品随身带走,如果失败了,燕子盘问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无法面对她。渐渐地,我对自己的做法心生悔意和懊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蓝月亮绕有兴致地让我给她戴上钻戒,她满含情意的眼神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反复回想着那晚她的话,总感觉自己虚情假意地制造着这一幕像在变相地欺骗。
水洗的天空万里无云,十分干净,我望见远处的炊烟上升至半空便消失不见,情不自禁地就摸向了口袋里的烟。蓝月亮收藏好梳子后,抱出一坛子酒,这是巫师自制的酒,度数很低,我拔开盖子就往嘴里灌。蓝月亮开心地拨弄着我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渐渐弱下去的天光,我心里有些烦闷,下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精神不佳茫然失措。
过了一会儿,蓝月亮从屋里给我端出一碗黑色中草药水,浓烈的苦涩之味扑鼻而来。我不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得什么病了?"
"这是给你喝的!"蓝月亮把药推给了我。
"这是孟婆汤?"
"你不是被梦魔感染了吗?肯定受了莫大的折磨,噬灵蛊是给你种了,但你的身体还处在虚弱状态,这些药能帮你恢复体力。"
我一听是这么回事儿,那就喝吧!但刚端起了碗,忽然间一声婴儿咯咯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那笑声非常短暂,但是极其清晰,我立即想到那晚藏在床下时,也曾听到过这种婴儿的笑声。那么它是从哪传来的?我转向蓝月亮,还没有开口,却察觉到她的眼神中预存着一丝犹豫,这让我很奇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很像小孩的笑声!"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可能你太过疲劳,出现幻听很正常。"蓝月亮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她拉着我向屋里走。
我喝完了药,不经意想起了与我一同受了梦魔妖惑的几个保镖,便问蓝月亮:"如果同我一样受了梦魔的感染,又没有种噬灵蛊,会有什么下场?"
"你有没有听说过阴人?被梦魔感染过必定会噩梦缠身,到了后期,他们甚至不休不眠,见不得光。而且他们还会感染其他人,结果显而易见,阴人团体渐渐就会壮大。"蓝月亮展开双臂,作了一个"大"的姿势。
阴人?在石北村,我确实听过这样一个名词,就想起吴凡特别喜欢玩阴的,我们通俗地将在背后偷袭或愚弄人叫阴人。没想到确实存在一类人,他们与我们观念上的阴人并不同。如果真如蓝月亮所说,阴人还可以二次感染,那造成的危害实在太大了,我们必须立即竭力制止。但是更加让我困惑的是,梦魔到底是何种生物,竟然可以通过目光使一个人变异。而蓝月亮他们会使用蛊来解除变异的威胁,那么一定对这种生物有所了解。
福安庙的各种诡异的经历,强烈地冲击了我固有的意识形态,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不单纯激发着我的兴趣,而是当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之后,一切似乎在努力聚成一个巨大的谜团。
我渐渐感觉,这个谜团有意在疏远我,却又让我深陷其中。
“世上怎么会有梦魔这种东西?”我试探性地骇言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所谓的梦魔,我爸经常外出,见多识广,是唯一能带给我故事的人。当时他去过新疆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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