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巫师接下来的叙述却因燕子的打闹被迫终止。车停在了加油站,白银市的黄昏并不太欢迎我们,草草收了场,接二连三亮起的路灯灯光让我想起了下午的菊花茶。
把老五送进当地医院时,他已经醒来,门口那块嵌在墙壁上巨大的矩形玻璃反射的灯光让他的脸更加惨白。蝎子车上的医生给二叔的答复是老五没有得性病,就是baopi过长,需要动小手术,之后他又对自己所在的医院进行了天花乱坠的大肆赞赏,建议老五到他们医院割baopi。
二叔打量了一下躺在担架上的老五,目光停在了他伤痕累累的肚皮上,麻木地说了一句:“真没想到baopi危害这么大,早知道老子就去割了。”
二叔请来的私人医生又枚举了baopi过长的其他危害,二叔听得瞠目结舌。我没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他们说风凉话的时候,老五眼皮已经撑不住,得尽快给他挂葡萄糖。
当晚我们住宿在了医院旁边的酒店,我和燕子吴凡轮流到医院看护老五,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如果老五醒了,有美女护士在,他一定不希望我们在场。
安眠药未发挥它应有的药效,意识只是模糊,并没有入眠的感觉,所以整个街道看起来像是霓虹灯编织的一场大张旗鼓的梦。要不是酒店距离医院只有两三百米,以防老五发生意外,我们能够及时赶往,二叔是不会同意住三星级以下条件的酒店。
由于人多,酒店没有更多空房,除二叔之外,剩下的人都住三人间,燕子和青草是我们一行人中仅有的女性,理所当然被分配在一起,但燕子与青草不和,燕子执意要住单人间,那么谁和青草住在一起成为了讨论的话题。在几个保镖争相取得优先权时,二叔看了青草一眼,嘴角不经意的撇把上下唇的胡子拉拢在了一起,像青草这种脸蛋绝对算得上标致的,二叔不会放过老牛吃嫩草的机会。他这种表情不易被人察觉,但以我对二叔的了解,他的想法极易被我看穿。于是我自告奉勇,要与青草共度一宿,这样他们的肮脏思想就不会玷污青草的单纯。但二叔只是挠了挠下巴的胡渣,没有任何的反对,说:“今天晚上我要去和白银市几个朋友会面,有可能不回来,你们随便。不要忘记老张家儿子就行!”他特地嘱咐最后一句,便走向了灯光通明的走廊尽头。
一般二叔说要会见朋友,通常是通宵达旦饮酒作乐,夜不归宿。所以燕子与青草的住宿分歧也就解决了。我们各自回了房间,在卫生间的一块镜子前,我再次见识了自己鼻青脸肿失魂落魄的一面。出于习惯,出卫生间时随手关掉了灯,却忘了关水龙头,渐趋平缓的水声使我身后的一方黑暗显得异常空灵。
躬腰坐在床沿修脚指甲的吴凡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搅,他不耐烦地捏住垂下两耳的白色浴巾擦一把脸,放下指甲刀,穿上拖鞋磨叽地走到门前。哈气声与拖鞋缓慢摩擦底板的声音共同组合成一种慵懒的色调,像一张穿过走廊的旧报纸。
“呦,是大小姐!是谁放的臭屁把你老给吹来了。”像是被打扰而由衷地抱怨,吴凡撇一下嘴角,敷在脸上的一瓣黄瓜坠落。
趴在靠近落地窗的单人床上的三胖已是鼾声起伏。
而在吴凡开门的同时,我已经用被子将三胖从头到脚裹严实,自己趴在他床底,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过于宽大的床单足可以将我遮掩。我掀开一角,吴凡刚好说完那句话,燕子却二话没说,劈头甩给吴凡一巴掌,在我的记忆中燕子的怒颜简直千篇一律,她大吼道:“老娘没空跟你瞎掰,滚一边去!关小鱼你别给我装睡!”燕子边说便走向了三胖所在的那张单人床。
放下床单,想象着三胖无缘无故被自己的梦中情人一顿狂虐会如何地撕心裂肺,当然这种特殊待遇我自然无福消受。况且以我对燕子的了解,当她狂怒时一般不分青红皂白,近在咫尺的虚假迷幻所带来的期待竟让我心头涌上一丝快感。暗自庆幸着,自从我和燕子当同桌以来虽然她的一些做法让人误认为我们是一对,但我们从来没有确认也没有公开过关系,像她这般性情乖戾的女生是没人敢要的。
随着床板两声咯吱的声响,我猜测出燕子跳到了床上,而且她穿着高跟鞋。就在三胖裹着被子被燕子无情践踏发出他惯有的粗狂嗓音时,黑暗中一些细小的尘埃坠入我眼中,头顶上杂乱无章的踩踏声与无规则的翻滚,似乎努力组合成一种不成调的节奏,让人忍不住想要配合着去打拍子。
床板的挤压声愈发响亮,我瞬间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没等我确认自己的感觉,整个床板斜塌下来,塌陷的那边压住了我的腿。
突如其来的剧痛使我口中那个急不可耐的“啊”字脱口而出,几乎是在同时,燕子顺着倾斜的床板滚到了底板上。我悻悻地想要用力托起床板,但以我自身的力气举起三胖根本就是徒劳。只好把双手的力量集中在压住双腿的一侧,并用脑袋,奋力向上一顶,腾出一个缩腿的空间。我吃力地爬到床板与地面成三角的相对宽敞的空间,滚了出来。
不知是因双腿的剧痛还是因为在黑暗中待的时间长了一些,看到刺眼的灯光那一刻,我有一段潜意识的昏厥,视线极其模糊。
三胖依然连带着被子挣扎,像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飞蛾,口中还一边为自己的不幸谩骂道:“谁他娘没长眼!睡着觉都有人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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