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子的一声尖叫在静谧而诡异的庙宇中显得异常突兀,随之她的手电筒掉在了石砖上,光线也开始忽明忽暗。
“你干什么?”我大吼一声,捡起手电筒向她刚才看过的地方照了一下,“不就是条蛇嘛,有什么可怕?”我压低了声音,显然被自己刚才的大吼吓了一跳,手电筒照向的地方是一颗粗壮的槐树中央分叉的树干,一条血红色黑斑的细蛇正通过茂盛的枝叶爬向我们正前方的庙堂。
“哎,小女孩就怕虫子,深根半夜的你不会就让我们来看蛇吧!这有什么意思?”老五撇撇嘴,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再说现在我们在郊外这么远的地方加上这个时间点,你就扯破嗓子喊救命也没人过来,燕子你尽情娇嗔就行,何必像他那么猥琐!”说着老五就扮鬼脸吓燕子,不料被燕子扇了一耳光。
我一想也是,我们在这座荒废的深庙里,只有东边的几个村落和躺在旷野的一条柏油马路,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烟的地方,真要死在这了也没人会发现。处在盛夏,荒庙中草木茂盛,不时有尖利的枝桠刺到我的腿,而头顶苍白的月光在房檐两侧分布匀称,能够将这座庙宇里面的大致情景呈现。
用灯光扫了一遍四周,看得出这座荒庙范围很小,院内杂草丛生,还有几颗枝叶繁茂的槐树矗立在我们前面的庙堂门前。那些杂草是从砖缝里长出来的,院中至少有二十年没人打扫,槐树枝叶都顶在了屋檐的瓦片上,瓦片摇摇欲坠。庙堂的台基只由几个台阶组成,也没什么钟鼓之类,看来只是以前村子里面修建用来膜拜的道观。
“虽然荒无人烟,但也要符合气氛吧!恐怖片不都要营造氛围吗?”我道。
“谁说没有人,你看那边!”这次燕子压低了声音,她拉住我的胳膊,我立即感觉到了痛,我怀疑她是在掐我。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毛骨悚然,只见紧锁的庙门前面跪着五个人,但因为院中草木密布,我很难判断他们的身形,月光打在他们背部,似乎分外的坚挺。老五一下子愣住了,他整个人的脸部有些抽搐,表情很难看。四周变得非常的安静,老五带来的两个哥们好像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他们打着哈欠正要和王凡说什么,但王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那五个人。
他们的表情立即僵住了,在后来的十几秒钟我们默不作声,如果不是我给他们看了那个疯癫教授的照片,或许还不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照片是我在唐教授家里的书柜发现的,所展示的内容和我看到的情景极度相似,黑白照片里也是五个人跪在前面的庙堂前,但这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能让我们无聊到来这种地方。和照片放在一起的有一把生锈的长柄钥匙,看起来像民国时代的,照片的背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一句话,地址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荒庙,那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十分的诡异——吾死,无归。
像我们这种年龄的人很容易被好奇心迷惑,而正是这种好奇心让我们不辞疲劳地来到这荒凉的鬼地方,老五还出了馊主意非要晚上来刺激。刚开始走了很长时间的缘故身上还出了汗,此刻我却发现自己冷得受不了,双腿只打哆嗦。本来我打算再继续僵持几秒,如果没人向后退我就计划推开燕子向外跑的,没想到不知哪个半吊子捡了块石头就向跪着的人砸去,我真想过去抽他一巴掌。我们都瞪大了眼,麻木地等待即将发生的事,但过了半分钟,对面并没有什么动静,偶尔有风吹过枝叶也只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几个胆小鬼!”老五似乎看出了端倪,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王凡跟在了后面,但我们没有跟上去,燕子还是紧拽着我的胳膊,我甩了甩胳膊示意让她放开,因为我确实被抓地痛。
“不就是几个石雕吗,你们真夸张!”老五摸着其中跪着的一个“人”的头,轻蔑道:“还挺滑!”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随后跟着上了几个台阶就到了老五他们面前,跪着的人确实只是几个光头石雕,不过石雕背部挺直,并不像是在参膜或祈祷。
“你的手……”王凡指着老五刚才摸石雕的右手,声音有些紧张。我们都看向老五的手,原来他的手掌流了很多血,在月光下血是发黑的,如果老五表情再狰狞一些,以他的相貌在这种场合下还真有点像孤魂野鬼。
“没事,可能是刚才被枝杈划破了。”老五不以为意,用被划伤的手抹了一把脸,燕子看到他的脸又是一声尖叫,我立马就把她推向了王凡。
“你非要来,估计你的胆都吓成汁了!”本想接着损她,平时都是她损我,我根本没有反击能力,如此看来此刻正是好机会,不过看到跪着的五个石雕和老五的脸我就没心思再说了,况且我刚才被吓得发抖自己都心虚。我蹲下去仔细观察石雕的面目,发现与照片中的人异常相似,好像他们的表情都透露着一种杀气。难道他们都变成了石雕,不可能存在这种无厘头的事情,难道他们专门找人做了这样的石雕,那么目的又是什么。
我转头看了看两扇紧锁的红色大门,那把满是尘垢的长锁似乎把一些往事封存起来。我突然间想起口袋里那把与照片放在一起的钥匙,心情开始无比兴奋,这才是我们此次来庙堂的重点,伴随着忐忑不安我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你要去干嘛?”老五的一个哥们问。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打算让吴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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