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
韩恩赐,不是你一个人可以玩手段。
他这手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仅分化了我和陈安琪、博得了她的好感,还隐约有将我推出公司的意思。
毕竟暴打一个董事长很看好的信任运营主管,在哪里都说不过去。要是李毅山再狠心决绝一点,能直接把我给开了。
就算现如今没有开除我,情况也不容乐观。
这天我连房子都没有去看,依旧勉强地窝在宾馆睡下,其实我感觉差别大不到哪去。
有句话叫“心安处即是吾家”,既然在哪都不心安,那都是一样的。
次日我去到公司的时候,竟然新来了一个女秘书,据说是因为陈安琪要辞职,交接她手上的工作。
这个女人叫杨琴,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不正经的女人。虽然穿着职业套裙,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莫名地就是让我觉得很风马蚤。
我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怎么传递给我的,但仔细思考一下大概就明白了。
衬衣纽扣开得太多了,胸衣是小码的,挤出一团雪白,中间还有深邃的沟壑;同样是配上黑色丝袜,但她的却是吊带的,直接延伸到了裙子里。
我当时就心头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选进来的。
杨琴一口一个安琪姐,说要跟着她学业务,对我说话的语气也是很亲昵的那种,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原以为办公室多一个人,会让我和陈安琪之间的气氛稍微缓和一下,没想到却更加僵化了。
杨琴给我看文件的时候,还若有若无地用胸部在我后背蹭。那两颗玉粒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非但不觉得舒服,甚至情不自禁地向一旁躲开,下意识看向陈安琪。
她回应我的方式,只是面无表情。
我心头自嘲一笑,心说我为什么还要在意她的想法。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保持着和杨琴的距离。相比较工作,我还有更在意的事情。
这个女秘书虽然忄生感,但现在的我真没有半点歪念头,估计柳下惠看到我也得引以为知己。
工作做得好也就算了,做不好老子得让她滚蛋,少在老子办公室发忄青。
当天夜里,我回到宾馆,就接到了尹成林的电话。
他说有发现了,要不要到我家里当面谈。
家里?我在蓉城还有锤子的家。
“不用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撒了个谎,说道:“我在公司加班,很忙。”
尹成林不愧是糙汉子,这么久都没发现不对,立即告诉我调查发现。
韩恩赐家里经常没人,主要的原因是他父亲得了癌症,母亲在医院照顾他,很少回家。
换句话来说,只要韩恩赐在上班的时候,他家基本就没人。
“月月鸟,你是要在他家里装监控吗?”尹成林听到我先前说观察狐狸那番话,已经猜到了。
“嗯,对。”我不否认。
“那你打算怎么进门?”尹成林纳闷地问道。
“呵呵,”我冰冷一笑,“老子认识高手啊!”
我所谓的认识的高手,就是看守所里面和我关系比较好的贼。那个经常被欺负的李青,也是其中好手。
原以为在那一首《友谊之光》之后,可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人生经历这种东西还真说不准。
要是能预测未来发生什么事,我踏马就不至于活得这么窝囊。
算算时间,都这么久了,他也该出来一段时间了。
我出了宾馆,去采购了针孔摄像头和微型窃听器。都是那种安装很简便的小玩意儿,弄明白如何使用,并且亲测无误后,便离开了这家店。
周三的时候,我让尹成林到看守所那边,交了点小钱翻找出收押记录,把李青的联系方式找了出来。
我给这个号码打过去电话,接电话的是李青他爹。毕竟看守所那边留的联系方式,都是犯人的家属,这并不奇怪。
我假装是李青的朋友,问他找到工作没有,要不要来我这里上班。
他爹听到这话高兴得不行,一个劲说还没有找到,让他和我联系。
很快,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过来。
“喂,你是?”李青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的,就像在看守所那会一样。
“周国鹏。”我开口道。
“鹏哥?!”李青显得很激动,“鹏哥,谢谢你啊。先前要不是你打的招呼,我在看守所都快活不下去了。”
“还有那个何琳,她也说很感谢你。对了,她比我先出来,现在怎么样了?”
我有点窒息,提到何琳我就来气。
“别说这些了,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开个门,一千块干不干?”
“我去,鹏哥你是土豪吗?不就开个门,至于要一千吗?我免费帮你。”
我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于是好意提醒道:“不是我家的门。”
电话那头一下就没声了。
过了一会,李青才犹犹豫豫地说道:“鹏哥,你到底要干啥啊?我才出来没多久,别搞我啊。”
我斩钉截铁道:“我保证家里没人,哪怕出事我也一个人担着。”
“只要你帮我干完这票,我帮你找个正经工作!”
“你案底里有黑历史,不好找工作对吧?”
李青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道:“干了,我要怎么做?”
“等下,先挂了。”我看到一个在公司走廊过来的身影,顿时压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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