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杀了韩恩赐的心都有了。
真正意义上的颠倒黑白!
气得老子在发抖。
明明就是他自己弄下的伤口,想栽赃我就算了,还一个劲维护着自己好人的假形象。
“老婆,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真是他自己弄的!”我不得不低吼道。
哪怕机会万分渺茫,我也要争取,而不是自暴自弃。
“周国鹏,你够了,真的。”陈安琪的神色非常失望,甚至已经到了绝望的程度,如一把刀子直接捅穿我的心脏。
她叫我“周国鹏”。
陈安琪明明说过,就是再生气也不会直接叫我名字的。
那种不信任,让我血淋淋的疼痛。
“恩赐一个劲想着要维护你,都这种关头了还帮你说话,你就这样推卸责任?”
“上次你打何琳的男朋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还记得吗?”
“你怎么答应我的,又还记得吗?”
“我一再对你抱有希望,你就给我这种答案?”
我觉得像是骨髓都被抽空了,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力气,瘫软地坐倒在板凳上。
我突然就讽刺地笑了,觉得这人生啊,活着真累。
“安琪姐,没事,我不要紧的。你劝劝周总吧,我自己去看医生了。”韩恩赐还在卖惨,面露痛楚之色,一手捂住了肩膀的伤口。
“说什么呢恩赐,姐带你去看医生!”妻子咬着牙看了我一眼,特别决绝地转头,扶着韩恩赐要走。
我连忙跟了上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走在一起啊!
而我们走出这个偏僻的角落,酒保顿时看到韩恩赐的伤,惊讶道:“先生,谁伤了你?要不要报警?”
韩恩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没事,好兄弟喝多了不小心干的,没什么。”
我踏马——
老子真的,快疯了。
我觉得自己思想还是太简单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明显看到,妻子的眼角,竟然无声地滑落一滴泪水。
陈安琪···哭了?
是为了我,觉得我很不争气,根本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为了韩恩赐,觉得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为别人考虑?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走出酒馆,随后才反应过来,再度追了上去:“等等!”
妻子转过头来,抹去脸上泪水,脸色平静得让我害怕,觉得很陌生。
“周国鹏,你还想干什么?还嫌打他不够惨吗?”陈安琪的语气特别生硬,就像是刻意要和我保持距离。
“老婆,我就想再问你一句!就一句!”
我心如刀割,觉得眼眶都红了,不明白为什么我就要遇到韩恩赐这种怪胎。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就要蒙受最亲之人的误会,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你信我,还是他?!”
这句话,我必须问出口。
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啊。
虽然,我基本已经能猜到答案了。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用理性的逻辑看待,好像事实都是明摆在眼前,一边倒地向着韩恩赐倾斜。
天衣无缝的计划,配上以假乱真的演技。
还有我自己不争气,本就给陈安琪留下了“多疑、冲动”的印象······
我拿什么和他斗?
可我还是心存侥幸。或许chù_nǚ座都有点理想主义派,希望有完美的感情吧。
就是那种,“你错,我不肯对”。
可世界上,真的有这种感情吗?
我看到的,只是妻子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我,随后扶着韩恩赐离去。
我看到她们往上次那家诊所走去的背影,一时间心乱如麻。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回到了酒吧。
得想个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揭穿韩恩赐的丑陋嘴脸才行。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没有摄像头。
问了下酒保,也是说没有摄像头。
我心态炸了,当即一拍柜台,质问道:“为什么没有摄像头?!”
酒保被我吓得浑身一震,随后也不开心了:“有没有摄像头关你什么事啊?爱来不来,不消费算了,又没谁求着你来!”
我心头火大,冲他竖起大拇指:“行,你牛逼!”
我直接离开了酒吧,赶往韩恩赐去向的诊所。
走到玻璃门窗边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就在门外,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医生在用镊子伸到韩恩赐的血肉之中,挑出玻璃碎渣。他疼得额头青筋跳起,发出惨叫声,一脸的痛苦不堪。
而陈安琪则在一旁,满脸的担忧和不忍。
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我做的。
是啊,我做的,行了吧?
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无条件相信我说的话啊。
我转过身来,背靠着玻璃门滑着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掏出一根香烟,默默地点上,抽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陈安琪感叹的声音,尽管传到我耳中已经很细微,但还是很刺耳。
随后便是韩恩赐的声音:“安琪姐,我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啊,轻点医生——”
医生估计也无语了:“我真是不懂你,怎么又伤得这么厉害。”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听不真切,显得有些遥远,我觉得整个人有点恍惚,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哪怕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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