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恐怕尚不知,我们故意找些人站我们这边拥立董侯……其实我等早已属意何太子。二皇子要聪明很多,若他当太子,以后我们怕他会难受控制。若为人所趁,我们削藩就更掣肘了。虽然太子部属已定,但时间还长,我们还能够慢慢想办法换掉太子一脉的诸多袁党。”
“对你就一个要求,拖住袁术加孙坚。孙坚代朱儁已成定局,不过我们给吴国从公国降为侯国,还会把会稽郡最南的东冶县划归你管辖。”
“其实本来我们真打算依然不告诉你,怕你有些事情想不通,而你那性子又实在让人不放心。但对此番你在上林苑的种种表现,我们很满意。虽然我们都算对你了如指掌,也基本算对了你的诸种应对,但你给我们的惊喜也太多了些……这次又有那个什么给西北和东北两家联姻的主意,给孟德添了乱子。不过两个长史府的建立却也拖住北边各诸侯的手脚。这……算相抵吧。子睿能定大事,越凶险却仿佛越轻松,但那些日常小事,银铃需替他规制好。”
我倒真不惊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葛凉刚和我说过我会被自己亲近之人利用之故,不过既然我依然信任我的这些长辈,也没觉得受太大伤害,当初也是这么和葛凉说的,那便没什么值得抑郁之事了。
“这就是我等为何也想让你的银铃夫人来听,你那次在朝内猛夸你的银铃,知道你出自真心。我们也希望越平国夫人好好管教你的这个小夫君,别再给长辈们添乱。”
我看向妻,银铃却低着头,恭敬受教。
我便也一言不发,随由众长辈教训,不敢还嘴。只是银铃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实在令我忐忑不安。传来的并非脉脉含情,却仿佛是嫌我乱说话,回去定要好好收拾我似的。
我等说了这许多,你仿佛并不惊讶。这却是为何啊?说与我等听听。
父亲,老师,孟德兄容禀……闻得此言……反倒宽慰不已。智所忧心者,乃外尚有劲敌,而内已生嫌隙矣,常愁如何居中斡旋,而不能自解。今既知设想如此,再无忧矣
三位长辈都笑了。师父笑着指我:“此实子睿耳反倒是我等多事,恐汝早知,事事泰然自若般袖手旁观,令外人生疑。由此看来,我等多虑了。”
“劣儿能如此,也是尊师教导得当,又多加提点,才能成今日之事。”父亲已经开始向老师拱手谢礼了。
下面多一些轻松的闲谈,只最后孟德兄补了几句,似乎也是他们已经商议好的:以后该出手的事情,可能还得多依仗你。你出手,大家不奇怪,皇上也纵容。本初、公路都还没走,估计也是想等我们走才会离开,你得在他走前稍微给他些颜色。我们已经常和事宁人,如果你都过于示弱,会让一些墙头草完全倒过去的……你还得时不时发发你那股平安风云侯的劲。
诸位长辈依次先行离去,最后只留下我和银铃。父亲让我们也早些去休息,但见银铃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带着恶趣味般的笑声说道:小子,小心了。便将盖板一合,只余下我二人。银铃一见入口关闭,立时站起,便开始找什么。
我很紧张:银铃,你这是要干嘛?
找个趁手的东西管教你。
我很慌张:为什么?
“谨守诸位长辈教诲,不管教,怕你不长记性。”语气虽然算不得凶狠,以至带着一种戏谑,但有股认真劲。虽然银铃从小从没打过我,只挨训或罚跪什么的,但用的也差不多就这种语气。所以我只驱散了些慌张,依然很紧张。
“我现在都是孩子爹了,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面这么教训我。”我承认我怂了,于是得搬出尚不现其形的救兵。
“就是得给孩子们立个规矩,看到不听话,乱说话的大人会受什么惩罚,他们以后才会乖。”伊人仍然认真地寻着凶器。
幸亏要么她拿不动,要么不适合作为训诫恐吓的工具,要么就是那股气暂时压下去了;最终伊人只是站我面前,含笑用手指指着我。
“坐好坐正双手捏耳朵,说错哪了。”
“你说哪错,就错哪了”我不断很乖,尤其面对银铃。
“小时你犯错,我从不打你,把你惯坏了啊?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我,平安风云侯辅政之一,越侯,所谓大汉上将,毫无身份颜面地被相对我来说娇小可爱的妻,教训了有小半个时辰。
谁要是敢传出她教训我的话去,我一定扯碎了他。不过目前只有我和她有此可能,我自然绝不会,银铃好像在外人前还挺给我留颜面的,当然背后基本从不留。如此看来,我还安全。
另外我也认为训完我对她的情绪有协助,至少她教训完,情绪很好,也不显得累了,于是叫我搀着她回屋睡觉。虽然松了口气,但我依然对她今晚没事就提我小时候尿床铺之类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我怀疑就是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导致作为正在怀孕的银铃情绪不够稳定,导致了今晚的惨剧。她后面完全是没话找话,包括自己妻子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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