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由两匹受重伤的马带着我的天狼乱蹦乱跳,一下子让后面冲向前刹不住的马匹全部被撞在了这两匹疯马和中间银杆上,吃痛不住的马儿更加疯狂,一下子,阵前变成了人仰马翻的一片混乱,我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但我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我费力的翻了一个身,接着又翻了一个,努力躲出这批疯马践踏的范围。
因为我的腹部还是被一匹马狠狠的踏了一下,可能要不是这件甲,我可能连肠子都会被踏出来,虽然,计划实行的比我最好的设想还要好,可我却乐不出来,我的右臂不能动了,好像没脱臼,但肯定拉伤了,腹间的剧痛,让我对一切事情都没有兴趣。
破六韩烈牙正率着他的鲜卑勇士,形成一个半圆,全部拉好了弓箭,慢慢平推过去,不时听到箭离弦的声音和射穿身体的声音和从喉里挤出的不似人声的闷哼和哀号,从来没想到过,还有这种长弓硬弩的推进方法。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单方面的屠杀了。乌桓人已全无抵抗能力,零星的人站起来欲图抵抗也立刻被射成了刺猬无助的倒地。
我忽然想到了师父的一句话,不过我想改一下:幸亏战争如此残酷,否则我一定会爱上它的。
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全身的知觉好像都麻木了,唯一知道感觉的是疼痛难忍的腹部和右肩。不过很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破六韩烈牙就在我的身旁,他开心的看见我的醒来,或许应该是我醒来以后看见他很开心的样子,不过很短,我就又魇魇的睡去。
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我发现我没死。
第二次可能是被刺鼻的味道熏醒的,一股石流黄(主要成分:硫磺。作者注)烧着的味道,张大叔长疽子时就涂过这种黄黄的粉末和烈酒调成的药,剩下的还被我用火烧过,结果弄的一屋子的这种臭臭的味道,姐姐为此教训过我,想到这里,就开始想念姐姐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天上在飘着雪,但雪是灰色的,而且还有点热乎乎的,一直没化掉,后来发现好像是什么灰。他们告诉我,这里有座会喷火的山。乌桓人应该不再会追来了,这味道会让猎狗没法找到我们,这飘落的灰又会很快把我们的车辙印,马蹄印盖掉,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们说:“你想看喷火的山?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我只好告诉他们,我想方便一下。从来没想到,我谢智居然要两个人来扶我才能解手。他们说我很走运,马没踩到那活儿。我说要是真的踩到了,你们这帮小子的第一个孩子都得随我姓谢。我想我是开始好了,因为我开始能如此镇定地开玩笑了。解完手,我又很快昏睡过去。那两个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确实好多了。
第三次恢复神志,我正被喂着吃药,便问这苦水是什么,他们说人参,紫芝,灵獐角炖的药,我说前二物皆为草木极品,这紫芝,利关节,坚筋骨;这人参,定魂魄,利五脏;都有理,可这灵獐角却治什么,答曰:壮阳,补肾。
幸亏我身子弱,不怎么能动弹,否则,我估计肯定要出事,尤其是这个鲜卑族的女子要出事。
我想我是越来越好了,什么典籍的东西我都能记起来了。而且,我还有了一些不太纯朴的念头。
不过,喝完没有多少时间,我又人事不知了。
第四次醒来似在晚上,我听到人正把歌唱,感觉梦中也时常听到,确实令人神往,没有人在我身边陪伴,篝火在帐外闪亮,我在帐篷中静躺,知道我们暂时扎营,那歌顿挫抑扬,用一个老人如诗轻柔的语言唱着动人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很远久的北方:
北边有座高山叫白嘎拉,
美丽的河流在山边流淌。
山中自有珍禽异兽无数,
还有美丽圣洁的雪莲花。
勇敢的猎人夫妇安了家,
母亲生下了孪生姐弟俩,
姐姐卡图艳弟弟阿尔塔。
十二年后二人一般高大,
一样的勇敢一样好箭法,
姐弟俩长相还一模一样。
这年异兽犸猊忽然出现,
头似熊身似狼蛇般尾巴,
鬃似铁矛声如巨涛拍崖,
个头竟有猛虎百只般大。
猎人夫妇遇它把性命丧,
可怜姐弟二人还在山下,
他们要留这里复仇于它。
转眼七年又过姐弟长大,
每日勤练箭术不敢稍忘。
一日阿尔塔打猎才回帐,
火上清水翻腾热气满房,
卡图艳出外采药未回家。
弟弟阿尔塔正在磨刀忙,
忽听到身后巨吼彻山岗,
回身便见那异兽正磨牙。
弟弟挺身上前刺其心脏,
姐姐听到吼声把篮抛下。
犸猊将七尺血盆巨口张,
一口将阿尔塔全身吞下。
阿尔塔在犸猊肚中挣扎,
卡图艳在崎岖路上慌张。
好个少年持刀猛戳巨兽,
痛的犸猊举掌乱拍胸膛。
少女回到山脚下的帐房,
看见犸猊已经死在脚下,
自己弟弟却已不知去向。
她看到犸猊腹上的抓伤,
立刻擎起大斧劈开犸猊,
从犸猊肚里救出阿尔塔。
卡图艳呼唤弟弟的名字,
阿尔塔却不能给出回答。
姐姐伏在弟弟身上
喜欢天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