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看他没有回答,我试探性地问,当然要从最可怕,最让他有心理抵触感的人开始。果真,他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胡玉君。”我很肯定的说。
“还有你姐。”他不仅同意我的看法,还补充一句。
当大队经过时,子玉立刻恢复其正经八百,玉树临风的虚伪表象,目光如炬,看着前面大军的经过。周玉赶的那辆车经过,如我所愿,他们很热情在子玉面前停下,李真和周玉都与子玉谙熟,自是故人相见,话语无间,我则带着看热闹的恶趣味的心情看着子玉保持那种镇定形象,可却总觉得出万分焦急的可笑模样。因为周玉他们的车挡在子玉看整个大军的视线中间。陈鸥经过自来问候,政哥也过来凑热闹,子玉立刻表示,要过去拜见嫂子。我相信文正兄知其心中所想,因其以身体不适,正在车中歇息为名,让他以后再行拜见。我姐姐就更不用说了,她根本就在睡觉。
离开的时候,我还很有义气的和江玮兄打了个招呼。不过,我知道,今天早上,子玉是白来了。
路过原来桥的位置时候,队伍稍有骚乱,原来烧毁桥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座很奇怪的桥,不过陈梁兄显然见过此桥,毫无惧色,先行经过,见其毫无异样,大家也都慢慢都过来了。
“此桥如何建成?”我心怀疑惑。
“羊皮袋充气,拴于木架下,木架相连,浮于水上。两岸钉牢,即可成桥。陇西牧民常用此法渡河。想必是董卓之军每人带一羊皮袋,防不时之需。”
“那他们为何不收起来?”
“必是那董卓催阵甚严。”
中平二年三月十五日申时,待我们来到汉中城下时,城头已是有些烧毁的“平安风云侯”的大旗了,正好烧掉了我的姓,估计是董卓的手下的报复行为。
城内比我们走的时候更乱,多了一些帐篷,还有很多马,各种车。我心里终于感到总算没亏大。
这次董卓真是什么家当都过来了,他手下的所有侍从官婢,甚至天水附近的各种工匠,就差把城搬过来了。
大帐内,我发布了下面的作战计划。
“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能上马的人全部和我一起走,直奔天水。”我一向简洁明了。
“没问题吗?”姐姐有些没把握。
“没事的,我派子通去洛阳找我们的两个幸福的军师了,让他们想办法拖住丁原,以他们两人之力,我相信丁原在西凉根本脱不了身。”
“你有点嫉妒了?”她悄悄的和我说了一句,看着我笑,她想保持正经,可惜没坚持住。
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我感觉得到,我是有点嫉妒了。我还几乎没和女孩子谈过什么话。当然还是要排除姐姐,还有那个可怕的周玉。而李真和陈鸥听到我的话后,居然在大帐里就谈起说不定都有孩子了这种问题,让我更觉得有点坐不住。立刻被师娘好好教训一通,然后还和他们讲起了母鸡生蛋和女人生孩子的区别,听的我们是一身是劲,陈梁哥在我们中间倒是乐得最欢的。最后连师父也坐不住了,将他的老姐姐用各种理由骗出了大帐。
日落西山之时,登的人也到了,还给我带来了周仓给我的问好。我邀请登和我们一起进发凉州,登一口答应。
然后,我就开始和他闲聊,我对他们的生活还是很感兴趣。
“你们的族怎么划分?你怎么分辨出他们是何族?”因为我看见登族中很多人和汉人已非常相近,几乎一般无二,但他却这样指另一人说那即是一个汉人时,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此人身上的汉人感觉。而同是汉人的一队中,还什么模样的都有,不知道他们怎么分出来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和兄弟姐妹一样,我们这一辈就这几千人,还不容易分吗?”我脑中所想的是这还好分吗。“我们从小按照斯巴达人的方法训练,你上次看到我们睡在外面了吧?我们不结婚是不准睡进屋内的,要学会承受抵御各种自然的侵袭。古斯巴达人确实强悍无比,有机会让轻和你们讲一下所有训练方法,你绝对会被折服。”他发现他走题了,赶快打住,不过我无所谓,因为他说的什么我都感觉很新鲜,都愿意听下去,现在恐怕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董卓是变成坛子里的王八,看着坛口却出不去了我害怕什么呢?“我们都和父亲同族,我们各族之间自由通婚,没有什么牵碍,据说,开始汉人很我们族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有点不习惯,不过很快……”他似乎觉得找不到此来形容那种过程,我也找不到,所以我示意他继续“不过,亚玛逊女族略微不同,她们是生下男孩随父亲同族,女孩就是亚玛逊族,亚马逊族以前的习俗更奇怪,抢男人,怀孕了,就把男人赶走,生下来的孩子,女孩留下,男孩送给他爸爸。”登又停了下来,他总是能很快发现他自己在走题,可是,好像他又无法避免。
“比如我的身上,就有色雷斯人,汉人,亚玛逊人,安息人……”我觉得他描述他每一个族人时一只手肯定都不够用。“的血统。好像你们叫这个……”
杂种,我脑子中想到这个词,不过,我觉得这个词太伤人,我就没说出来,他一时想不起那个词。我不想让他想到这个糟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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