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停止了狂笑,瞬间就一脸无辜,把食指含在嘴边:「走去哪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是不是生我气了?都是自家人,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了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气,你不生气为什么要赶我走?我菜煮得可好吃了,还会做家务,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你就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气了?」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高兴得很!」顾子默几乎是咬牙切齿,这小妞是唐僧转世的吧?
「那为什么要赶我走?」唐清小嘴一扁,一双水灵灵的眼里,有晶莹在打转,那模样似乎要哭。
谁说女人一哭,男人就输?太他妈对了!顾子默连忙安慰说:「别哭别哭,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刚才都是气话,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真的,除了我,家里所有东西使用权都归你,爱咋咋地。」
唐清转涕为笑:「人家哪有哭啊,是风大吹眼了好不好,呐,你这么有钱,借个二十三十万先用用,大不了我把我抵押给你喽,除了肚脐眼以下,我上半身使用权都归你,爱咋咋地。」
操,哪里来的小妖精,卖身还只卖上半截?下半身留着升值啊?顾子默被她打败了,直叹气,现如今不知三从四德为何物的女人严重出产过剩,电视里演的那些好女人,也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了。
顾子默说:「那上半身还是你自个留着吧,二十三十万什么的,不算多,借也没关系,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小丫头天真无邪地问:「是呀,为什么呢?」
「因为你没有达到做人老婆的标准,老实说,你几岁了?」
「十六啦!再养两年就达标了嘛!」
「还要等两年啊?太久了,黄花菜都凉了,不行。」
「行啦行啦,两年一眨眼就过了,咱们可以先同居再结婚的嘛,笨猪。」
「同居也不行,瞧你,都还没发育。」
小姑娘两手叉腰,一挺胸:「发育啦,发育啦!」
小丫头年纪不大,本钱到不小,顾子默吞着口水:「你说就算吗?」
「不信你摸摸。」唐清要去拉他的手,顾子默怕了她的反复无常和鬼灵精怪,没敢让她抓住,要是摸了她的胸,造成客观事实,跟切糕一个性质,是什么后果还真不好说。
唐清眼泪汪汪:「说来说去,你是嫌弃我,想抛弃我,你个坏人!假仁假义的衰仔!当初你就不该带我回来,让我冻死在街头不是更好?呜呜,你个流氓!笨猪!魂淡!」
顾子默沉默着,只是暗叹,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眼泪,对漂亮的姑娘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扯了几张纸巾想给她擦眼泪,唐清不肯让他擦,双手捶他的胸口,脑袋来回摆动令发丝在飞舞,嘴里重复着:「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要赶我走?」
顾子默的头顿时一个变两个大,用求饶的语气说:「我没有,我没有赶你走,真的,你喜欢,住到世界末日都可以!」
「真的?」
「真的,我发誓,比珍珠还要真!」
「这还差不多,讨厌,把家人都吓哭了,调皮鬼。」唐清做作地抹了把眼泪:「哎,我认真的哩,你别不信。只是刚才你的表情太逗了,人家忍不住嘛。好了好了,别生气,来,给老婆笑一个。」
顾子默哪里笑得出来,问她:「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要这么多钱干啥?」
唐清可爱地耸耸肩:「需要就要呗,爱给不给。」
「喂,你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子借钱的吗?」
「那我给你下跪,行了吧,相公?」小丫头也就这么一说,见顾子默毫无表情,转瞬把脸一变,好像绽开的白兰花:「夜深了,清儿服侍相公安歇吧。」
那两只白白嫩嫩的手还未抓过来,顾子默赶紧后退,跟躲避瘟神一样,挥着手:「甭来这套,我做人很有原则的,你以为靠油腔滑调就能获得真金白银,钱不是天上掉的,我挣得多幸苦,你知道吗?」
唐清扁着嘴:「那到底怎样,你才肯嘛?」
「二十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我也不是没有。」顾子默不无怀疑地问:「只是,你还得了?」
唐清调皮地拧男人的脸皮,逗小孩似地说:「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真是的,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和自己老婆计较什么呢!小气鬼!」
顾子默彻底风中凌乱了,见过不要脸的人,就是还没见过如此厚颜的女人,今天算是领教了。
后来顾子默常常在想,是不是就因为自己的这种态度,才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让这个披着猫皮的狐狸骑到了头顶,甚至到了都不脸红的地步?!
大概凌晨四点,下了场瓢泼大雨,就像强盗,来的突然,又走的匆匆,初早就停歇了。顾子默又是一夜没睡好,难受地扭动身躯,舒展筋骨。
不是困扰二十万给了唐清,她还不还得起,而是困扰该不该和她在床上翻滚,如果说小姑娘已满十八岁,这些就不是问题,可问题她才十六岁。
顾子默很头疼,也不能总让她睡床而自己睡沙发吧,琢磨着是不是该换套大点的房子,然后买一张属于自己的柔软大床,再找个模样俊俏又解风情的小蜜蜂白天陪聊晚上-床,想怎么翻就怎么翻,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有钱了,何必再为难自己呢?
刮了胡渣,洗了头,略为打整的比平时帅些,交待唐清一声,顾子默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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