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校长回到家,先是和老婆大战了一场。
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说自己几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说你要是真想干那事,去找个鸡也好,只要不被人发现,让老婆丢人现眼就成,说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有道理的,你怎么就把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呢?
宁校长也是一肚子的火,在他心里,这些年要是没有自己,老婆子哪里能过的这么舒畅。就算老丈人还在当副厂长的时候,也没能帮上自己太多,这校长的位置是自
己几十年努力挣来的。不过,事情既然闹出来,就像上次一样,老婆的全力支持是很重要的。如果又有谁不识好歹来调查,老婆坚决的挺挺,自己这边的人也好说
话。所以,宁校长勉强压住火气,开导老婆说,你不要去相信这些乱编的东西,这八成是上次那个贱人回来报复我。你越是和我吵,外面的人越是高兴。
宁夫人冷笑着说,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管不住自己下面的家伙,活该被人报复。可怜的是我,上一次毕竟没有任何话传到我的单位上去,这一次呢?我简直成了笑柄。就算你撇清了,我大概也没脸呆在那里,要提前退休了。
宁校长好说歹说总算暂时安抚下了老婆,却又接到侄女的电话。
侄女在电话里说,文翰饮食公司并入了新成立的公司,成为其饮食分部。公司刚开了股东会,决定提前启动两个项目,庄家宫廷菜菜馆的开发和购买饮食一条街的几家房产。为了启动这个项目,原来的各个股东也需要按照股份的比例分别追加不同份额的投资。
正江入股以后,宁校长的股份稀释到百分之一点五,按照这个比例他需要拿出至少一万五千块的追加投资,期限是半个月之内。除了宁校长之外,江之寒,黄阿姨,和许经理都承诺会在一周内让资金到位。
宁校长心里正烦恼的是眼前的大事,没有心思理会这个。赚钱虽然重要,和保住校长位置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一旦事态扩大,他也需要钱到处打点。这些年虽然积累了不少钱,但最近连着添置了两处房产,手里活动的资金已很局促,哪里有余钱去做什么狗屁追加投资。
宁校长颇为不耐烦的说,告诉他们,没有钱,怎么着吧?
侄女说,如果不能兑现追加投资的话,按照他们那些复杂的规定,要么就是重新评估我们所占的股份,要么就是可以由其他股东买断我们现在的股份。
宁校长冷笑了声,让他们买断好了。自从顾司令的正江入股以后,宁校长琢磨着自己以后在这个公司的发言权越来越轻,卡脖子的事情也不那么好做了。基本上来说,宁校长对股份占有这个事情兴趣不大,他还是对现金比较感冒一些。
侄女低声说,好像顾司令那边那个许小姐很有兴趣买断我们的股份。
宁校长心咯噔跳了跳,他问,这个投资和股东会议是什么时候说起的事?
侄女回答他说,引入投资好像是暑假开始的时候就有这个风声,股东会是一个月前就说好的。我向你汇报过,不过我也不知道最后会通过这么一个决议。我们本来是想反对的,可是。。。。。。
宁校长琢磨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太多疑了,车文韵这个女人,应该没有能量和顾司令或者是文翰的其他人挂上什么关系,这不过是个巧合,这帮家伙想着赚钱想疯了。
宁校长说,这个事情,我再考虑一下。
侄女催道,他们说的,期限是两个星期。
宁校长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我不着急,你有什么好急的?便啪的挂了电话。
一觉醒来,宁校长照了照镜子,好像一夜间多了好几十根白发。他叹口气,仔细洗漱了,自己找了个面包来当早饭。也不理还关在卧室里的妻子,也不忙着去学校,进了书房,把昨晚想的事情又过了一遍,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
宁校长先拨了公安局城区分局曾副局长的电话,寒暄了两句,宁校长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老曾啊,我是来咨询一个事情的。说来不好意思,这些天有个以前解雇的老师到处在发匿名信造谣中伤我,影响很坏。我就是想问问,关于这个,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什么样的法律行动?”
曾副局长沉吟了一下,说:“是这样啊,你有嫌疑人了?”
宁校长说:“是的,是五年前造谣中伤我的一个女老师,后来被赶出七中去了。我琢磨着八成是她。”
曾副局长说:“这样啊,你手里有没有什么证据。比如,你认识她的笔迹?”
宁校长说:“她很狡猾,不是手写,是打印出来的。”又诚恳的说:“老曾,我们几十年的朋友了。我就给你句实话,这个事情我不想闹大了,搞的太被动,所以找你,务必要帮帮忙。”
曾副局长说:“这样吧,你把她的姓名和单位给我,我先找人把她弄回来好好谈一谈,希望会有些收获。”
宁校长很是感谢了一番,又约了过几天吃饭,便放下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是教育局的一个处长,姓张。
张处长一向以消息灵通,身段柔软著称,以前霍局长的小规模聚会里,宁校长是见过他的,应该算是霍局长的人,但又有消息说,他现在有向新来的孔局长靠拢的迹象。
前段时间张处长打电话来找宁校长解决一个转学名额,宁校长还没给他回音,趁着这个机会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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