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毅心里非常感动,拉着少年道:“小兄弟,算了,可能是我表演得太差。也不用去求别人。”
就听背后有人道:“不错,凡事不用求别人,还是靠自己得好。”正是梅霜华,柳君毅很尴尬,嗫嚅道:“姐姐,我真是没用!连这个也做不好。”
“君毅,你给姐姐吆喝一次。”梅霜华盈盈笑道,说完转头瞪了夏侯玄和刘渊一眼,两人背上一阵寒冷,赶紧赔笑。
等众人重新聚拢,梅霜华手执长剑立在场子当中,宛如画中神仙一般。少年低声问柳君毅:“我是李少甫,这是你姐姐吗?真是好看,比你好看太多。”
柳君毅报了自己的名字,听他一个小孩子也夸梅霜华好看,心中高兴,不由得洋洋得意。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都被梅霜华的风姿所吸引。只见梅霜华腾身飞跃,剑尖撩起点点繁星,如雨打浮萍,如星河雾起。她身姿旋转,像游龙一样矫健,步履轻盈,像燕子掠过水面一样灵动。跃动飞腾时,像凤凰翱翔在云端里一样,招式凝练的时候,却又如同山岳一般气势巍然。众人觉得时而天地倾斜,雷霆万钧滚滚而来,山河为之变色;时而风清云霁,和风舞动少年的心弦,好像置身在青山绿水之间一样。
只见场中剑光霍霍,不见人影。过了好久,梅霜华一剑破空而出,让人觉得波涛汹涌的江海,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有梅霜华手上的长剑在日光下发射出闪闪的光芒。
四周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欢声雷动,赏钱纷纷如雪一般抛下场来。柳君毅和李少甫乐呵呵的忙着收钱。
李少甫的父亲李若愚,是当世的大文豪和书法家,在场下见了不由得沉思起来。国运日衰,眼见南渡的人都渐渐变得越来越性情温良,没想到在民间还有如此精妙的剑法,假使汉人都有这样的武艺,北面的胡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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