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月涵心中的不甘已经到了极点,她面色潮红地看着东帝大帝问道:“为什么?”
东帝大帝脸色微微一沉,还是缓缓说了出来道:“原因很简单,你们这些人一听到那个老不死的可能出了事,便干脆一走了之,甚至急着来投奔我。
我们东帝宫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即便我要用人,也会选那些重情义、有骨气的年轻人。
如果哪一天,万一我也突然不在了,他们还会念着我的好,替我完成我想做的事,而不是如你们这般平日里作威作福,有事发生却逃得飞快。”
这一番话说得宣月涵面如死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那小子看自己的眼光充满了敌意,那小丫头看自己的目光则满是轻蔑,而东帝大帝对自己竟然是不屑一顾。
宣月寒只觉得蓝蓝的天空也变成了灰色,几百年来自己何曾受过这等的屈辱。
好不甘呐!
这一生中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尔虞我诈也习惯了,可这样的屈辱却是太久太久没品尝过了。
她心中好恨,恨金惠国隐为什么要贸贸然去极北之地,恨金惠的修者为什么要争权夺利,恨那个小子出现在宁海城帮助他们,恨那个丫头竟然瞧不起自己,更恨东帝大帝不接受自己。
她站起身,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一行人径直向南消失于众人的视野当中。
宁海城一众修者兴高采烈,所有人一起过来拜见东帝大帝。
老疯子叫道:“哎?臭乌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我还没去找你呢?”
东帝大帝微笑道:“我们东帝宫的人又不是吃闲饭的,神秘的极北之地有人过来,你这个老疯子也来了,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了。
若不是你在这里我也不会现身,走吧,跟我去东帝城玩两天。”
老疯子看了看骨休尘和亚若道:“呃…那好吧,这两个小家伙恐怕这几天都有事要忙,也没工夫陪我老人家,就去你那里玩好了。”
骨休尘微微一愣,亚若却难得地回避了众人目光,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东帝大帝和老疯子走后,众人回到了宁海城,虽然宁海城平日不与外界修者来往,可今天来的人不同,他们可是来救命的,所以一概请入城中好生招待。
大家准备了酒菜边吃边聊,相聚甚欢,只有两个人除外,那就是亚若和纪欣。
开始时,亚若并没有太注意纪欣,渐渐地,她发现纪欣会时不时地偷偷看自己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些别样的意味,以她的玲珑心思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所在。
这么多人在场,尤其是七协宗的一众高层也在,骨休尘不好和纪欣或者亚若坐在一起。
眼前的危机似乎已经化解,所以骨休尘比较放松,与其他人攀谈着,并没有注意到两女偶尔的眼神交流。
当晚,安世源一行人担心七协宗安危,并没有停留,直接返回。
骨休尘也将消息告诉了地下的两位老祖,让他们放心。
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他来到了亚若的住处敲了敲门。
亚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给你留着门呢,进来吧。”
骨休尘微微一呆,并没有走进去,而是道:“跟我去城外坐坐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亚若微笑着走了出来。
骨休尘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亚若却显得很轻松、很高兴,道:“走吧,去城外也好,说话方便些。”
骨休尘点了点头,二人出了宁海城。
此时的骨休尘多少有些心神不宁,自己心中的女子,牵挂了几十年的她,如今就在身边。
他很想将她永远留下,时时刻刻看到她的样子,听到她的声音,从此不再分离,可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他很想直接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心跳,她的体温,让两人之间,两颗心之间不再有距离,可五十年不见又多了几分陌生。
他甚至很想将她扑倒在地,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嘴唇,让心中的思念和yù_wàng彻底燃烧,抛却理智,可眼下,自己的身形还没有亚若高,没了底气。
他或者只想去轻轻握一下她的手,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让自己的心得到哪怕一丝慰藉,怎奈,她手上还带着那副冰冷的白色手套。
亚若,我心中一直的牵挂,你就像我心脏上的一道伤痕,久久无法痊愈,带来的是无尽的心痛。
两人来到林中一处青草覆盖之处坐下,亚若首先开口,问出的第一句话就令得骨休尘心中一震,心跳加速。
她声音轻柔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骨休尘抬起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你一直就在我心里,从不曾离去,也永远不会离去。
当初我们还只是结丹期,知道你去了极北,我很想去找你,可是,我知道以我修为是无法穿越那无边大海的,就算去了极北,我什么也做不了,反而成了你的负担。
我…我没有实力帮你。”
亚若微笑道:“我不会怪你,即便是现在,或者再过几百年,你的实力又有提高也是无法改变这件事的。
主人的力量和止水境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
骨休尘心中难受,却又不想表现出来,道:“给我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亚若道:“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当初我和姨婆去极北的时候,止水境已经有相当大的规模,只不过一直隐藏在万年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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