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义霖文道:“慢…这样吧,东西我还要去取,你明天再来吧。”
安伦毫不犹豫道:“成。”说着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突然转回头问道:“哎,姑娘,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浩义霖文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一声轻微的,莫名其妙的笑。
安伦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走了。
不得不说,安伦演戏的功夫真是一流。
整个过程没露出一丝紧张、不自然,完全把握了对话的主动权,甚至还恰到好处地调侃了浩义霖文几句,做足了小无赖形象,让人下意识地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不会有太深的心机。
安伦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找了处地方休息,也没有和对面山坡上的骨休尘有任何交流。
按照骨休尘的想法,这件事接下来可能会有三种可能。
其一,浩义霖文不相信安伦,那安伦就必须做好逃命的准备。
其二,浩义霖文信了安伦的话,去找到了东西,但这东西很珍贵,浩义霖文自己留下,并不交给安伦,那就算白忙一场。
其三,这件东西不珍贵,或者浩义霖文看不懂,会交给安伦。
之所以有看不懂这一说,是因为骨休尘觉得夙弘这个人十分小心谨慎,就像他之前用来藏东西的那个手指样东西,想法缜密怪异。
如果这件东西很珍贵,很重要,又经过浩义霖文这个中间人,夙弘很可能对其加以掩饰,以另一种形式,或者以某种线索呈现。
这样的话,就会出现浩义霖文看不懂的情况,骨休尘就有可能得到这件东西,从中得到好处了。
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浩义霖文就来到了昨日谈话的地方,安伦已经等在这里了。
浩义霖文微微一笑道:“东西我已经取出来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想法,你可不可以带着我去找他?我想亲手将东西交给他。”
安伦心中一惊,表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破绽,依然保持着那张该死的,永远带着微笑的脸,道:“可以,如此更好,只要你们给灵石就是了。”
浩义霖文微微一笑道:“你这张脸还真不一般,似乎永远看不出什么变化。”
安伦毫不犹豫道:“那姑娘想看什么变化,尽管说就是。”
浩义霖文道:“我昨天回去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你只凭着一张嘴就想从我这里拿走东西,我又如何信得过你?”
安伦道:“这个简单,姑娘早说嘛,我出来时他给了我一块牌子,说他身上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了,这块别人的牌子可以用,只要给你看了你就会知道。”
说着把那块丹徒右卿的牌子丢了过去。
浩义霖文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微笑道:“好吧,看来你真的认识他。”
安伦道:“当然,既然姑娘已经拿了东西,那咱们这就走吧?”
浩义霖文嫣然一笑道:“那不过是试探你的,东西可以交给你。”只见她一抬手,手中多了一卷兽皮。
安伦也眯缝着眼睛盯着那东西。
浩义霖文道:“我只是很好奇,他神秘兮兮地搞什么鬼?这么一张破画也值得他花十万灵石找人帮忙拿回去?既然要拿回去,那当初干嘛要放进去?”
安伦道:“是啊,姑娘说得是,在下也同样很好奇,之前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我还在想,如果太贵重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拿着走人,听姑娘说是一幅画,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浩义霖文微微一笑道:“总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可又说不出坏在哪里,算了,就是一张破画,我看了一晚上也没看明白,既然他要,你拿走便是。”说着,将那兽皮一丢。
安伦赶忙接住,看了浩义霖文一眼道:“姑娘不介意我也看看吧?说不定是个藏宝图什么的。”
浩义霖文不屑地摆了摆手,意思是随便他。
安伦打开来看了看,上面画的是一座小桥,桥边有林,有木屋,桥下有水,一名老汉半卧于桥边持竿钓鱼。
这画画得还算可以,可从其中真的看不出什么名堂。
安伦撇了撇嘴道:“就这么个东西?姑娘该不是糊弄在下吧?这个也值十万灵石让在下跑一趟?”
浩义霖文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那兄弟吧,若是别的东西我还真不一定会给你。”
安伦收了东西道:“那得了,我去找他要灵石,他敢不给我,我就…我就……”
浩义霖文道:“你就怎样?”
安伦嘻嘻一笑道:“我就自认倒霉。”
浩义霖文听了掩嘴轻笑。
安伦走后,浩义霖文眉头微皱,嘴里嘟囔道:“这个该死的夙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此人倒是有些意思。”不由轻轻一笑。
安伦在双明山城附近徘徊了数日才找到骨休尘,二人偷偷地溜回了东安帝国。
二人偷偷来到了地下密室,互视对方,神情兴奋,想不到真的得手了,就这样从一名元婴期修者手里骗来了想要的东西,整个过程简直超乎想象的顺利。
安伦拿出了那卷画在兽皮上的画道:“好啦,咱们来研究研究这东西吧,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秘密。”
骨休尘道:“必定是有秘密的,关键是咱们能不能参透。”
安伦道:“看你个兴奋样,就你这傻小子才会对这么个东西如此兴奋。”
骨休尘道:“怎么讲?”
安伦道:“我总觉得,她或许掉了包,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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