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天壑一听不由动容,想不到自己还没开口,他反到先发制人,如此一来,还真不太好再说什么了。
自己本是受人之托前来捣乱的,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总不好做得太过分。
戎天壑的气势明显降了下来,脸上带着笑道:“大长老这是说得哪里话,小弟只不过等着这东西急用,这才过来叨扰,大长老千万莫要见怪啊。”
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却是以守为攻。
大长老微微一笑道:“天壑兄放心,我定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完成,天壑兄便在这里暂住上几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客气。”
戎天壑刚要说话,大长老又接着道:“门中杂务繁忙,老朽便不多坐了,稍后会有弟子过来安排天壑兄住处,天壑兄尽可随意,千万莫要拘束。”说完一抱拳,毫不犹豫地起身走了。
戎天壑不由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心道:这个老家伙还真不好对付,看来自己的来意他已经看得透彻,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长老走后不久,便有一名弟子托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并安排他的住处。
戎天壑一感知,那一袋子乃是灵石,差不多有五万。
戎天壑眼珠儿转了转,将灵石收了,随那弟子去了。
大长老走后,安排了弟子传话给竹昱江,让他们尽快补救那大剑法宝,不可懈怠。
另一方面,后山一处洞府之中,三长老盘膝而坐,楮卜从洞外走了进来。
三长老一伸手,将洞口的禁制启动,问楮卜道:“你来做什么?”
楮卜道:“太爷爷,孙儿驽钝,直到如今才想明白整件事,这一系列的事,都是太爷爷在幕后安排的吧?目的是为孙儿去了前面的障碍,那太爷爷为何不早些告诉孙儿?”
三长老面色不善道:“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把握不好分寸,反而坏事。”
楮卜道:“可是太爷爷,孙儿有一事不明,您老以前教导孙儿,如果要对付敌人,那就要让他没有翻身的余地,不然就别出手,可这次太爷爷施了手段,也不见那小子如何,这又是为什么?”
三长老道:“说了你把握不好分寸。那小子是大师兄的得意徒孙,我能将他如何?难道杀了他?就算做得再隐秘,师兄他也能猜到是我在搞鬼,那时,撕破了脸皮必然闹僵了,绝没有咱们的好处。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让那小子麻烦缠身,让他不得安宁,如果能逼得他离开这里是最好不过的。
那小子离开之后再出什么事,自然就不关我的事了。”
楮卜若有所悟,只要那小子离开这里,以太爷爷的交往,在外面找个人杀了他自然容易,而且,大长老也拿太爷爷没办法。
如此说来,大长老那日郑重承诺那小子不会离开羿熔阁反而是在保护他了。
想了想又问道:“太爷爷,那你是如何杀了蜢大月的?”
三长老道:“这个简单,我在他的酒里加了曼陀罗花籽粉,那日,他被那小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心情郁闷,酒喝得很多。
这曼陀罗花籽粉并没有多大毒性,只会使他觉得平静、放松,加上酒劲儿,他只会觉得很舒服。可这东西吸收多了,他就会渐渐产生幻觉,感觉迟钝,甚至周身麻痹。
这个时候,他酒里的毒换成了烈性的,等他从幻觉和麻痹中发觉异样时,毒性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破坏他的脏腑,再想逼毒已经来不及了,甚至,他很可能都没感觉到痛苦便已经死了。
死后,他的酒又换成了普通的酒。”
楮卜恍然,想了想又问道:“那这下毒的是什么人?”
三长老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楮卜不乏阴狠道:“哦,孙儿只是在想,此人是不是应该除掉?免得坏事。”
三长老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而且,就算他说了出去,这件事也找不到我身上。”
两人相视而笑。
曲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费了十多年时间千辛万苦想找的人,如今竟然就在羿熔阁中。
如果当初不离开羿熔阁,跟着乔老汉,如今在杂役弟子中想必也有些地位了,而且,自己的恩人回来后,自己想见他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可如今,自己想进入羿熔阁也变成了一件极难的事。
曲晨想见到他,在曲晨心目中,他是个隐藏极深的高人,而且心地善良。
开始的时候,曲晨一心想着拜他为师,所以才不辞劳苦地去找他,当然,这其中也有无知少年的莽撞。
可经过这么多年的飘荡,曲晨长大了,成熟了,他知道,自己虽然可以修炼,但资质只能算一般,以自己的资质拜在他门下,想必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后来,曲晨改变了想法,自己只要能跟着他就行,为他做些杂事,他想必也会指点自己的修炼,如此一来,实质上他是自己的师父,自己的修炼有了着落,他又不会有什么负担。
可这么多年的寻找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光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就已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加上自己的修炼已经到了瓶颈,所以,渐渐地,他的信心受到了打击。
他回到了这里,打算随便找个师父,只要能帮自己渡过眼前的瓶颈就行,然后找个小帝国做事,换一生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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