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羽峰笑了笑,脸上高傲神色一闪而去,换了一副亲切笑容道:“哦,家父姓宁,多年前就是从这宁海城出来的。
如今家父家母都早已不在人世,可据家母生前所说,这宁海城中可能还有在下的祖父、祖母在。
如今在下修炼小成,天南海北也来得、去得,便想起到这宁海城中看看是否还有亲人健在。”
那年轻修者听了,面露惊容,呆立片刻才反应过来,笑容也亲切了些问道:“竟有这等事!不知前辈大名,令尊,令祖大名?在下也好进去通禀。”
目羽峰心中暗笑,看来有门儿,木兄的这个主意还真是妙,却不敢得意忘形,继续演戏道:“哦,在下叫做宁晨阳,家父宁宏,祖父宁沛。”
“宁晨阳”这个名字是前几日早上起的,明钰看着初升晨阳,随便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
那修者恭敬道:“劳烦前辈在此稍等片刻,在下这就进去通禀。”说完向城内去了。
目羽峰背手立于城门外,后背斜对着城门,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其实如此做只是不想城门附近的凡人清楚看到自己的面目。
心中既有忐忑又有兴奋,想不到演戏还挺好玩,满嘴胡编乱泡却偏偏要当做真的,不能露一丝马脚,挺刺激。
过了良久,那报信的年轻修者才回来,还带了一位中年修者一同过来。
目羽峰偷偷探知了那人修为,应该在自己之上,不过顶多也就是结丹中期左右。
那中年修者也仔细打量了目羽峰一眼,微笑抱拳道:“这位小友,还请里面说话。”
目羽峰也抱拳施礼,态度恭敬有礼却充满自信,或者说故意装出一副很自信模样。
那人只是将目羽峰带到了城门口修者所在的那处小棚子中坐了,开口询问道:“听说小友的父亲是我们宁海城的宁宏,祖父叫做宁沛,可有此事?”
目羽峰应是。
那人又道:“我们这城中确实有个叫做宁宏的,只是在下听说此人远在三十余年前就死了。”
目羽峰笑着扯谎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也不记得家父,只是听母亲说起,家父当年似乎是从一处悬崖掉下来的,受了不轻的伤。
在危难之际,被在下的外祖父所救,带回了家中,帮他医治,最终保住了性命却落下残疾,行走不便。
之后,家父就住在外祖父家中,与家母朝夕相处数年,日久生情,两人最终成了亲。
再后来,家父也曾提起他原本住在一处叫做宁海城的地方,只是行动不便就没再回来。
他们成亲后数年有了在下,只是家父毕竟当年伤得重,损了根本,在我三岁那年便去了。
后来,在下八岁时被师父看中带了去修炼,这一走就是十余年。
等在下再回去寻找母亲时,却得知在我走后第五年,家中遭了洪水,外祖父也不在了,母亲积劳成疾不过两年也去了。
隐约记得,母亲生前说过,在宁海城中还有祖父祖母,如今在下已经没了亲人,想起到此处寻找祖父祖母,如果他们还健在,希望能见上他们一面。”
中年修者试探道:“不知小友见到了他们之后有何打算?”
目羽峰道:“在下如今已是修行之人,更何况祖父,祖母即便健在恐怕年事已高,在下只能微微尽些孝道而已,之后,自然还要寻一处好地方修炼,不理凡俗之事。”
中年修者道:“小友所言极是,只是在下看来小友应该不大,不知如今年方几何?”
目羽峰道:“在下如今已经二十有六了。”
中年修者双眼一亮,道:“想不到小友年仅二十六岁就已经结丹,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目羽峰客气道:“兄台过誉了,其实在下也已经结丹几年了,结丹那年应该是二十二岁,只是这些年被一些其他事牵累,修为未曾又进。
如今了了这一桩心愿后,在下也要安定下来苦修一段时间,将那耽误的几年补上。”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神色道:“如此说来,小友的资质可谓绝佳啊!”
目羽峰笑笑道:“哪里哪里,小弟实不敢当,不过是修炼够刻苦而已,另外还多亏了师父教导有方。”
那人又道:“不知令师是哪位?如今身在何处?”
目羽峰道:“家师之前也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只是后来意外受了重伤,修为有损,便做了一名散修游历天下,家师不愿被人知道身份,还请兄台见谅。”
那人“哦”了一声,不住点头道:“原来是隐世的高人。”
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令尊令堂早年不知居于何处?据我所知我们小城周围可并没有人家?”
目羽峰面色从容答道:“在此地西南百里,原本有个小村子,只是如今已经不在了,当年的大水令村民死的死逃的逃,村子也被冲毁了。”
那人皱眉思索道:“大水?哦!数年之前似乎下过一场连日的大雨,你所说的大水应该是那个时候了。”
目羽峰面色丝毫不变,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有些情况只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他可不敢保证,比如这场大雨。
那人又道:“既然相距这么远,宁宏当初坠崖又是如何被令祖相救的呢?”
目羽峰答道:“外祖父略通医理,偶尔会进林中草药,那次正好与一批猎户一起进来,在悬崖之下救下了父亲。”
那人点了点头,似乎对目羽峰的回答还算满意,并未发现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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