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
“叔叔。”
对方条件反射一样答应着。
“谁跟谁打起来了?”
“花老头和狐狸。”
狐狸?
胡阳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说的不会是胡雅吧!
这小牛挺能耐啊,没跟他们娘俩说胡雅是什么原形啊,他居然就看出来了!
姒九听见声音也是一奇,道:“他都会打电话了!”
胡阳点头。
“生而能言的果然都不能以常理论之。”
又说了两句,电话就挂了。
姒九看着胡阳:“怎么搞的?”
胡阳道:“家门口打起来了?”
“谁?”
“你东西才刚出手,还能是谁。”
“那跟谁打起来的?夕花子啊?”
“怕是咯。”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看看?”
“看什么,狗咬狗一嘴毛,管我们什么事,好好拍戏。”
姒九竖了个大拇指:“你拽,人在你家门口打架,你这主人都不兴露个面的!”
“我关了门的怕什么?”
“胡二爷,我不懂了,我把三江水脉总图给他们,他们怎么又跑山上去了。”
“可能是觉得有三江水脉总图就能打开阵法进老房子,也可能是夕花子给胡俊担保的时候说好了,让胡俊把三江水脉总图拿给他。行了,也别管了,台子搭好了,我们好好看戏就是。”
胡阳居然说到做到,知道门口打起来也没回去看一眼。
可江城的风波却跟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成了反比,越来越大了!
胡阳和姒九到钓鱼城准备拍戏的时候,远远望去,铜梁洞山上元气动荡,不时有雷电剑芒闪过,会江楼执法局上的蜃龙珠光华大放,普照江城,不让普通人察觉!
只是这天气已变,上午阳光灿烂,下午就阴云密布,也起了大风,竟有了丝丝寒意。
“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导演嘟嘟囔囔,看了看天。
周乐问道:“秦导,咱们下午还能拍吗?”
“拍啊,怎么不能拍,这天气才好呢,仙人斗法没点狂风暴雨像样吗?”
“可秦导,咱们这个归根到底可是风景宣传片,这样能看吗?”
导演语塞,讪讪一笑:“是吧,上午几个演员演得太精彩了,我都忘了这茬了,要不这样,下午就把室内的镜头拍了。”
周乐擦了擦汗,好嘛,还好多问了一句。
“各部门都有啊,收拾家伙,下午拍室内。”
工作人员立马行动起来,这风吹得又冷又邪,真还有些怕人。
“数出来那边有几家动手了吗?”
胡阳和姒九得了空,收拾东西也帮不上忙,就站在门口看铜梁洞上的好戏。胡阳对江城修家并不熟悉,只能问姒九。
“净琉璃佛光是护国寺和飞来寺独有,本纯和尚没来,应该是去山上了。两仪玄功是二仙观的看家本事,夕花子应该也在。另还有碎玉功,搬山劲,青松剑,虽比不上飞来寺和二仙观,可也都是江城数得上号的修家。”说着说着姒九伸手一指,“可奇怪的是,这会儿山上赢面最大的居然是五行雷法。那可是你家的看家本事,你没学,现在就胡俊会,他明明只有炼精化气中层的修为,怎么可能压着一群人打!”
胡阳一笑:“他修为是不高,可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你妹妹,烂船还有三斤钉,她青丘狐族再没落,总也有点傍身的东西。”
姒九道:“说的也是,我这妹妹出世之后便背负狐族重得自由的希望,自小的吃穿用度和教养乃是极好的,身上有点压箱底的东西也正常。”
“这么说,她跟我几年还是我占了便宜了。”
“你连她真面目都没见过,算屁的便宜。”
便在此时,两人突然看到一道紫色剑芒从江上升起,一剑腾空,正朝天上焦灼的战团劈了下去!
轰隆一声,元气炸开,天上闷雷滚滚,雨就下来了!
“快快快!别让机器淋湿了!我去,今年春雷怎么这么早!”
“紫宵剑。这位武当公子也忍不住了啊。”
姒九满脸揶揄,胡阳道:“他想要二仙观的青龙蹈海柱,夕花子一直不搭理他。既然夕花子今天摆明了想抢三江水脉总图,他就算不知内情,也定要将此宝拿在手中,以此为胁迫,与夕花子交换。嘿,就看谁的本事大,手段硬了!”
胡阳一点没担心这么多人在老房子外面打架把老房子打散架了。
安安被胡妈留在家里,今天他也难得不用带孩子,兴致还挺不错,修家斗法改变了天气也没影响他的心情。
剧组收拾好了东西,便转战黑龙池。
黑龙池如今是江城最大平价服侍销售地,曾经也火红了十几二十年,但在江城几个大型商超建起之后,黑龙池便逐渐没落。黑龙池最中心位置一条巷子口立了一座牌坊,和周围九十年代的建筑微妙的统一。
牌坊上书五个大字,卢作孚故居。
卢作孚先生是民国时期的爱国实业家,神州航运业的先驱,创办的民生轮船公司为抗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卓越贡献。
卢作孚先生生在江城,当年就住在黑龙池,数年前区里面将先生故居翻修一新,对外开放。过了牌坊,走到小巷尽头,便是座白墙黛瓦的院子。院子古色古香,作为拍摄场地,既应景,也顺道宣传。
之前已经有工作人员将院子收拾了出来,院子里一口古井,围了石栏,井旁大树参天,遮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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