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忠伯说通四海怕是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小口小口吃着红豆沙冰的崔莺莺,随意开口问道。[ad]
平常时候,崔绍唐怕是不会回答,不过此时他正想找个事情来替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就很是干脆的回答道:
“通四海货物被烧,加之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运输困难,其他几家的布帛行如今开始打折销售,哼,坏人!”
“打折销售?那岂不是赚的少了?那样对他们有啥好处?”崔莺莺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
“你不懂。这个叫占领市场!你想啊,假如七、八、九三个月,咱们长安城之中本是要消耗掉五十万贯钱的布匹,正常情况之下,我们可以占领两成市场,也就是十万贯,但因为自身除了问题,加上其他几家联手打压价格,到最后怕是我们连一成的好处都得不到,相对来说,岂非是他们抢了我们的份额,这就是最简答的,抢占市场的好处。”
崔莺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随后又道:“那怎么办呢?阿郎是不是已经想到法子了?”
“法子嘛,总归还是有的。”
崔绍唐淡淡一笑,回答道。他这一说,便是更听不懂的昭儿,都开口催促,要听崔绍唐的手段。只可惜,崔绍唐却没打算将生意上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听,倒不是说谁不放心谁,主要是没这个必要。
这两天崔绍唐也没休息好,几乎连续熬了两个通宵的他,终于还是被身体给打垮了,昭儿出门问医买药,关于崔绍唐卧病不起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要说最近这段时间里,坊间流传的消息还真是不多,故而传播的极快。就在坊间猜测,崔绍唐是不是因为货仓被烧一事而气倒的时候,又有一个风声,很快猛烈起来,并且盖过崔绍唐的风头。
这个消息的主人,正是崔文渊。
“查!立即安排人手给我查,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查到之后,绝不手软!”
当这个风声传入崔文渊耳中后,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大发雷霆,不仅在家中摔了坛坛罐罐,更是将手中力量彻底集合起来,誓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之所以崔文渊如此暴怒,正是因为流传的风声,它不是传言。
传言里说,码头货仓的哪一把火,并非出自郑家之手,反而是崔文渊栽赃嫁祸之举。
若这个风声传入崔家和郑家主事人的耳朵里,到最后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崔文渊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象。所以当下面的人来告知他这个消息之后,他才会变得如此震怒,并且不顾一切的要将这个传言给扼杀掉!
手掌崔家车马行这么多年,崔文渊手下还是有可用之人,尤其是这个行当之中,不乏多是亡命之徒,只要给足这些人金银,啥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将手下人都撵出去阻遏消息、寻找源头的同时,崔文渊又将眼光,放在那日里曾经参与此事的手下身上。
很快他就下令,将那日参与此事的人召集起来,先是好言好语的安慰一通,随后又拿出绢布来,每人发下一匹,更是为这些人,找了一处隐蔽的临时住所。崔文渊倒是想将这些人统统处理掉,然而时机不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传言终于到了崔文安的耳中,获知这个消息后,崔文渊赶紧又去见崔文安,再三分辨。他一口咬定,这是郑家暗中使出的阴谋,是在往他崔文渊身上泼脏水,是为了摆脱赔偿的阴影,而且不用丢面子。
崔文安倒是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也没有向崔文渊表明态度,他这样的反应,让崔文渊心中完全没底,最终忐忑离开崔府,回答家中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将那些藏起来的人,统统送走。
正所谓事不宜迟,在将人送走这件事情上,崔文渊是半点耽搁都没有,为了不留下后患,他甚至派出人手,相互监督,把十多个参与此事的人,分成三拨,分从三个方向出城。
当然,这些人最终还是要汇聚在一起的,地方就是长安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上。
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这些事情就被崔文渊给安排的妥妥当当,有车马行这个便宜,当真是事半功倍。
当手下来汇报,说人都已经顺利出城后,崔文渊悬着的心,这才是有一半落了地。
“那通四海,最近几日如何?”也是因为这事儿有了个交待,崔文渊才有心思,关心崔绍唐的动静。
“最近东市那边,几个家族的布帛行,纷纷无限量的卖货,各类布匹价格更是优惠一成半,如今的通四海,当真是门可罗雀。”
“哦?好嘛,降价一成半,当真是吸引人啊!这就是他们货源不受影响,才敢如此这般任性,倒是好了,平民们经过这一轮抢购之后,怕是下半年都不用买布了。”
听到这个消息,崔文渊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情,像是好多了,至少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倒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崔绍唐,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气的吐血呢?
如今谁都知道,崔绍唐的贴身丫鬟昭儿,每日里都要去问医买药,经过崔绍唐家门口的人,也能常常嗅到药味儿,看来这一次,崔绍唐的病,怕是极重,就不知道是否还有神人,能够在梦中再救他一次呢?
崔绍唐当真是病的不行了?
这个问题,怕是外间的人,都无法确定,不过就在崔文渊那拨人出城不久后,又有几拨人,前后出了城门,若是常在东市里走动的,想必能够认出许多熟面孔来。
天色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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