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关于那天晚上,我和多琳遇袭的经过,我详细地告诉了肯尼斯。
「照你这么说,凶手是在你上锁以后,才闯进来的啰?」
「是!的确是这样。他一把推开门,接着向我们开火!」
「他一推门就开了吗?还是……」
「那时候我太乱,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就是这样子没错。」
「你真的锁好门了吗?」
「绝对没错。那时候戈巴太太打电话过来,她说另外的那把钥匙在柜子里,要我检查一下我那把在不在。于是我放下了多琳,去看看大衣的口袋,钥匙确实在那儿。我拿出钥匙来,然后到房门去把门锁锁上,再回到话筒里说给戈巴太太知道,就是这样。」
「等一会我再向戈巴太太查明一下。」
我们一起去找酒店主人戈巴太太,她证明了我的说法,然而这么一来,也确认凶手制造了「不可能犯罪」。他到底是怎样打开我上锁的房门的呢?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那门锁不是用铁枝或者铁尺之类就可以打开的,这一点肯尼斯也确认过了。
「你有看见凶手手里的枪吧?」
「一把曲尺手枪,发射时声音很小。」
「又是格.洛克?加上消声器。」
「凶手是个男的,一看就知道。」
「看来这案子挺复杂的,这凶手一点不好对付,可能比山杜云里岛上的那一个,更难对付。」
「如何是好呢,肯尼斯?」
「现在我正在想,会不会真的有两个凶手……」
「怎么呢?」
「这案子里出现了两把凶枪,一把是格.洛克曲尺,一把是麦林左轮,它们的性能完全不同,使用者也就不一样了。凶手也没带备两把枪的必要。」
「两名凶手!太可怕了吧……」
「你怕吗施明?」
「不,跟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那好,我们这就去查。」
「好!」
「时间到了,要干啰。不过,你真的不怕?」
「一定要抓住那该死的凶手!我拼了!」
肯尼斯拿来那两支钥匙,在手中把捏着,接而自言自语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它复制,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正在我的房里,他把其中一支门匙插进门锁的匙孔里,拧上一把,门「咔嗒」的给锁住,他握住长条状的把手向下方旋转尝试打开门,门打不开来。
「施明,当天晚上你锁门的时候,有没有确认过门打不开来?像现在这样,门才算是真正锁死了。」
「没有喔,因为我忙着照顾多琳,所以没有这么做。可是,用钥匙的时候,我肯定在钥匙孔里拧动了门锁的,所以门理应给我锁好了。」
「是吗?你彻底中了凶手的诡计,你可知道?」
「咦?这么说……」
「对!我已经知道谜底了,这小孩的玩意根本不用我去想。这凶手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肯尼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明天吧,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一切都将会有答案。」
「你还是不告诉我吗?」
「我的好施明,不告诉你完全是为你好啊!」
「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吗?为了我……不!为了多琳,就算我求你啦!」
「别……别那么严重。你要是想帮忙……行,先说给我听,多琳临终的时候,她说了哪些话。──没错我听你说过了,不过想多听一遍,确定一下我的想法。」
「她说,她其实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纯洁,我是她生命里唯一爱过的男人。」说着,我又想哭了。
「还有呢?」
我强忍着泪水说:「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夫人好象有私情』,虽然她已经奄奄一息,但我听得很清楚,她说『夫人好象有私情』,绝对错不了。」
「嗯,那么,一切都很清楚了。明天,明天我要上演一场好戏,让凶手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然后一下子把它剪断。」
「要我帮你的忙吗?」
「这当然,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佳战友哟!还记得山杜云里岛上吗?我们可是最佳搭档来喔!」
「谢谢你,肯尼斯!真的!」
「别婆婆妈妈的!」
4
下山的两段铁路快清理好,客人们很快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老实说,被困在山上这十多天以来,人们已经怨声载道,再不下山去,恐怕会惹起不必要的纷争,甚至打架。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太久,很容易得到休闭症或癫狂症,现在快可以下山去总算万幸。大概后天,登山火车便能通车了,客人们又可以自由往来。不过我想,这里的客人,大概下山后从此不会再回来了。
肯尼斯请来了拉维尔夫人,询问她关于多琳临终前所说的,「夫人她好象有私情」。而拉维尔夫人当然地予以坚决的否认,她何来有私情,由始至终她只爱她丈夫一个,即使他死后也一样,往后也不会去想其他男人,愿意一生为他守寡。
至于丈夫死后遗产的安排问题,她说也没多想,谁分得较多的家产,完全是亡夫生前立下遗嘱决定的,她或长子盖利谁可以继承拉维尔家,完全取决于遗嘱的内容,她也不会太去计较,毕竟这是先夫的遗愿。
晚餐桌上,戈巴太太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抵后天早上,便会有第一班通行的列车,那时候客人便可以随意下山去了,换言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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