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道:“也许人家官做大了,手眼也就通天了。”
二人将之前得到的书信拿出研究,又托席亮去寻学士来看,一连找了数人皆不识此字,最后有一老者看了许久言道:“这应该是辽国的文字,只是字迹被水打湿,我又老眼昏花的,故而难以辨识内容。”
魏定国听了不耐烦道:“再去找个眼神好的来。”
那老者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要如此焦躁,这整个蒲东,哪怕是整个并州也没人识得契丹文,除了我你就不用再找了。”
席亮也对魏定国言说老者学问,单、魏二人因此只得作罢,赏赐了众学士后命席亮送出寨去。
魏定国对单廷珪道:“这既然是契丹文,那乡旗山这群狗贼岂不是私通辽国?莫非他们是辽国细作?”
单廷珪疑惑道:“可问题是他们这等下三滥的无用之人,辽国要他们何用?他们又是怎样联系到辽国的?”
魏定国寻思道:“莫非乡旗山的山贼不过是下层走狗而已?真正的细作是他们上层之人,也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如今山被打破,他们上面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单廷珪道:“乡旗山虽然不堪一击,但他们的装备却出奇的好,简直都不亚于正规军了,凭他们的实力可以弄到如此多的装备实在蹊跷,莫非他们上层是官府中人?”
“坏了!”魏定国此时方才省悟过来,之前那都监及县尉至此带走山贼,莫不是另有他为?
单廷珪会意,二人急纵马追出寨去,因新到军士未曾做过骑兵训练,因而单、魏二人只之身追赶。一连追出十余里,二人方见路旁树木上有血迹、刀痕留下,因而急忙向四下里寻找,却见到那贾县尉身首异处死于路旁,而刘长生与众山贼也死于非命。
单、魏二人大惊,魏定国忙道:“究竟发生何事?莫非那兰彬就是辽国细作?我等当火速去告知府。”
“慢着!事关重大,你我官职低微不可轻动,我们没有据,若是误认细作难免祸及自身。”单廷珪劝道。
魏定国同意道:“大哥所言正是,我们速回巡检寨免得被人察觉,此事还是等巡检回来后再一同商议。”
言罢,二人快马加鞭而回,再向县里报知堤坝被毁之事,然后协助其修建。
过些时日魏定国不肯养伤,在外巡视归来后,急对单廷珪笑道:“蒲县上贾雷一家扶着贾县尉棺材跑到衙门前去哭闹,皆要知县赔钱安葬,现在别提多热闹了。”
单廷珪蔑笑道:“这厮诈害百姓半世,最终却死的不明不白,这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
单廷珪寻来席亮看守巡检寨,自己与魏定国轻装快马去县衙前寻看。到了县衙前,直见数百群众围观,前方衙门紧闭,贾雷披麻戴孝的在门前捶门大哭,后面贾雷家人皆扶棺嚎泣。
单、魏二人躲于暗处观视,只听那贾雷大哭道:“我父亲是为你们办事才死的啊!你们连个说法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
不一时,忽有兵马都监兰彬至此,贾雷见了大声哭嚎道:“兰叔父为我爹主持公道啊!”
那兰彬扶起贾雷道:“小官人勿忧,此事尽在我身上。”
言罢,兰彬叫开大门带贾雷入内。过了一阵,衙门大开,贾雷自出门来劝家人起棺回家,旁边围观百姓见了也都陆续散了。
魏定国冷笑道:“定是那兰彬与知县商议,花大钱来了了此事。”
单廷珪叹道:“是啊,世人都是得了钱后见好就收,贾雷那不知孝义之人又哪里会追究其父死因。”
魏定国讽刺道:“人家心里道死都死了,问个究竟反不如拿几个钱来得些安慰实在。”
此事暂了后,单、魏二人加紧招募、训练新兵,准备再攻雁落山。那些老兵则依旧一贯散漫,忙里闲里都要拿出私藏的骰子聚众赌博。
这一日,众人正在操练,那些老兵们懒洋洋的挥舞兵器,忽见景鑫带着醉意,大笑着赶来道:“哎哎哎!兄弟们听我说啊!这云良阁的酒可不能随便喝啊,那些小娘们一个劲的灌你,你可别上当,那他娘的酒钱是外面的好几倍!”
“哈哈哈哈哈!”那群老兵见了都过去围着景鑫来笑,全然忘了是在操练。
席亮忙走过去劝,魏定国却是大怒道:“这是在训练呢!你们眼里还有无军纪?”
景鑫借酒劲笑道:“什么军纪不军纪的,打仗只靠的是敢打、敢拼。”
魏定国驳道:“你是本营校尉,如何也说出这等不懂兵法言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勤于训练才能练得精兵,故而才能在战场之上胜率倍增。”
景鑫不在乎道:“什么兵法不兵法的,打仗又不是做学问,你不如和我过上两招看看谁的话对。”
魏定国大怒,持起熟钢刀便叫景鑫上前。那景鑫大喜,他因知道魏定国手臂未愈因而才叫他来斗,只是想让他于众人面前出丑。
二人就在校场上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众军见了齐声喝彩,那些老兵皆为景鑫助威,而新兵们因初来乍到皆不敢言语。再斗十合之后,魏定国因受伤手臂无力,因而只得架格遮拦,虽无败相却也是消极应战。
忽然单廷珪走来呵止道:“住手!这里是练兵之地,不是厮斗场所!”
景鑫听了大摇大摆的离去,单廷珪对众人怒道:“继续操练!谁若再敢生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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