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高俅经过跋涉到了王都尉府上,见到这宅邸豪华异常,比苏学士的宅邸还要宽阔气派,其中又多了几分皇家色彩,令他羡慕不已。
到了内堂递过书信,看那王诜时,四十五六年纪,生的面皮白净,浓眉大眼。那王诜见了是苏学士书信,急忙拆开来看,见那内容尽是夸赞高俅的,便十分欢喜,于是收留高俅留在府内做个亲随,高俅连连称谢。
回到安排的住处后高俅心中大喜,心想我的霉运总算是到头了,这回该当是鸿运当头了!我这摇身一变也成了王府里的人了,过去那些个混在一起的破落户还瞧不起我,那些个乡里乡亲的还拿我当做“瘟神”,我呸!你们现在和我比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如今正眼都不瞧你们一下!
话说这高俅初时在府内觉得蹑手蹑脚,凡事都要小心谨慎,看别人眼色行事,见到府内众人无论上下都是彬彬有礼,待的久了也难免觉得没个相熟,心中孤寂,唯有那高坎和高廉有时来探望自己,方才觉得稍稍喜乐,因此也就拿些钱来资助二人。
正所谓“日远日疏,日亲日近”这一晃过了一年多,这高俅已经彻底熟悉了王诜的脾气性格,又已对府内环境了如指掌,自己的差事更是手到擒来,所以这府内上下多敬他两分。
府内更时常有官宦、皇亲出入,高俅见了这等都是大人物,顿时羡慕不已,见他们举手投足都带着那“贵族“、“官宦”气质,自己也就开始模仿他们的言谈举止。
又过了些时日,高俅心想我这一生也许就定于这都尉府了,如此却也落得个自在清闲,往后说不定能混到个管家,到那时我也算得飞黄腾达了。至此这高俅就以王府之人自居,走到哪里都耀武扬威,大步流星,算的上是扬眉吐气,遇到过去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好生冷笑他们,哪个还敢不高看自己一眼。因此这高俅在这都尉府中,出入如同自己家一样,这一住便是七年…
宋哲宗元符三年正月初(公元1100年),话说这小王度太尉王诜一日等候上朝时,见一人迷迷糊糊带着睡意迟迟而来。那王诜看时不是别人,正是端王赵佶,此人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当今皇上哲宗赵煦的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此人与王诜正巧交厚。
原来这王诜虽为驸马,却是一个招蜂引蝶,喜新厌旧,沉迷女色之辈。这王诜当年初为驸马时,因见那蜀国公主貌美秀丽,喜好古文,会写一手娟秀的字体,又爱周济亲属,体恤下人,朝野内外无人不称她贤惠,从而也曾十分喜爱于她,公主是个重情之人,与丈夫十分恩爱,体贴照顾无微不至。
然而好景不长,时间久了这王诜便觉得腻了,忘记了结发之情,到处另寻新欢,长期冷落发妻。这公主又是个生性宽容不嫉妒她人的脾气,只是暗自里偷偷伤感流泪,所以这王诜就越发猖狂,肆无忌惮,有时竟当着发妻的面与妾室淫乐,那些妾室们倚仗着王诜宠幸也敢欺辱起公主来。然而公主却没有因此忘记为妻之道,因王诜的母亲卢氏寡居,王诜也很少去探望,公主就每天送去美食给婆婆,卢氏生病之时公主亲自煮药奉上。
后于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公主在长期忧伤中患病,那王诜仍然是不管不顾。公主亲母高氏亲自来探病,此时的公主已经不省人事,太后在病床前痛哭,过了很久公主才稍稍能说些话。
她握住母亲的手哭泣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这次必然是好不起来了…”
其父宋神宗皇帝赵顼听闻此事,急忙亲自来为公主诊脉,端着粥喂公主进食,公主见到父亲挂念自己,就拖着病体强忍着将粥吃了。神宗皇帝打听过后方知是王诜胡来,当场大怒,将他贬官。
没几日公主病体越发沉重,已是弥留之际,父母急忙来到身前看护。满朝御医皆是无能为力,神宗皇帝急的火上心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赐给公主金帛。
流着泪问女儿还有什么心愿。
公主哽咽的说道:“女儿即将走了,误要悲伤。我这一生随经痛苦,却也觉行事无愧于心,那王诜负我,我并非糊涂不知,只是既有结发之情,我却不愿如他一般忘记旧情,只求父亲恢复他的官职,除此已别无他愿。”
神宗皇帝流着泪连连点头,将那王诜官复原职。就在这第二天清晨,公主便与世长辞,时年只三十岁。
正是: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神宗皇帝方才起床,听到女儿去世,还未用早膳就飞奔前往,见到自己女儿已经去世,悲痛欲绝,望着门第大哭,一连五日无法上朝理事。
公主之母高氏哭的死去活来,公主的乳母(奶妈)此时也哭的泣不成声。那乳母因与公主自小相处,公主又天性善良,待她如同亲母。
因此冒死荐道:“公主患病多因那些妾室常常在公主身边为非作歹,冒犯、欺辱公主。”
这乳母又将详情一一说与高氏,那高氏听了这番话顿觉肝肠寸断,回去后将此事原委尽皆告知神宗皇帝,神宗命彻底追查,那些妾室惊的魂飞九霄,此时的王诜亦觉自己危如累卵,哪还再敢为妾室们说一句话。最终神宗命乱杖责打王诜的八位妾室,直打的她们皮开肉绽,哭天喊地,又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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