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这高毬就开始领着这少爷斗鸡、跑马、赌钱、耍蛐蛐,专带他换着家的去妓院,这少爷觉得高俅找乐子的主意多,就随身带着高毬,因此这高毬也算是风花雪月,跟着吃香喝辣。
然而时间久了,这妓院、赌博都是耗钱的事情,那王员外越发发觉这儿子要钱甚紧。这一日那少爷又来大笔要钱。
那员外问道:“你这钱都用作何处去了?”
那少爷说道:“我拜了名师,教我写字吟诗。”
员外听了大喜,以为这儿子开始走了正路,急忙将钱给了他。这少爷拿着钱挥霍无度,没几日就花个精光又跑来要钱,员外并不多给,只说是请位老师不至于如此破费。
少爷回来将此事和高毬说了,高毬灵机一动说道:“你可以说是请了两位师父,一文一武,所以需要双倍的价钱。”
那少爷一愣说道:“我还上哪再去找个教武的师父啊?”
高毬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刀枪剑戟我无有不通,待我与你耍来!”
那高毬寻了兵器比划的有模有样,唬的那少爷连连叫好,自以为与他能学到真本事,以后和人争执也不必怕动手上吃了亏,更加将高毬奉若神明,打心里敬佩。学了许久,终于和高俅学成了一招“空手夺白刃”。
这少爷回去和父亲说后,那员外心想他今后要是能文能武岂不更好?看来他是真的开窍了,我也别吝啬这钱财了,就又给了这少爷。
奈何时间久了,这钱在人手里只会越花越恨少,再去要时那员外说什么也不给加钱了。高毬出主意说他不给你时你就跟他闹,他托不住你闹就自然给你了。
这少爷对高毬言听计从,自以为得了妙计,欢天喜地的跑去找他父亲,那王员外哪里吃他这套,任凭他大闹。
没想到闹的烦了,那员外大怒:“你这畜生再闹,我今后一文都不给你!”
那少爷是个混人,听了这话跳将起来:“你若不给我,我今天就闹个没完!”
员外听了大怒,找来棍子就向这少爷打来,那少爷被打的绕着院子乱跑,最后被堵在角落,那员外举起棍就冲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这少爷想起高毬所教“空手夺白刃”来,看着方位正好得当,只一招把那王员外跌将出去,那王员外乃是身体虚浮之人,哪吃的了这一跌,恰好那地上又有块硬石,砰的一下跌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这“空手夺白刃”还真没白学,这会全用他爹身上了。
这王员外醒后大怒,将他儿子告上了衙门,经过调查方知这少爷的师父乃是圆社高二,原来那钱都被拿着风花雪月去了,府尹断定高毬教王员外之子不学好,教唆其殴打亲父致伤,将王员外儿子收押,并将高毬打了四十脊杖,跌配出界发放。这跌配出界就是让你离开原籍,不得住在这里。
那高毬听到此处心都凉了半截,被那脊杖打的哭爹喊娘,皮开肉绽。官差前来催促高俅尽快离去,不允许他在家食宿,高毬拖着病体想在城内找些吃的,但是这东京百姓经过此事都将他当作瘟神,哪个肯卖他吃的,他想寻些药来医治棒伤,哪个肯卖给他半贴。
这高毬只得离了东京,满脸泪痕的望着故乡,到了此时此刻,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中已无计可施。
就在忧愁之际,高毬忽然想起一件旧事,曾经有一位淮西临淮州(今安徽省泗县)开赌坊的柳世权来到东京做客,我曾与他性情相投,又吃过好几次酒,他为人仗义,曾说过我有事可去投他,想到这里高毬心里算是稍稍有了些安慰。
临上路前高毬回望着东京叹息道:“我高毬怎生这般苦命?这般倒霉?我今后定要有个出头之日,看你们哪个还敢瞧不起我!”
说完之后狠啐了一口吐沫,拖着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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