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抿嘴苦笑了笑,自己这一次只身来沙漠,不会有太多的好运气等着他。
他打开识海,搜寻大越旧都的方位,由于大越亡国的年代并不久远,好比是刚刚翻过去的一页历史,所以被毁弃的王都没被沙海吞没。
准确地说是没被完全吞没,在地面还存留破砖碎瓦,断垣残壁,原来宫殿的主体建筑还有半截戳向空中。
徐东在识海里找见一个倾圮的城楼,城楼上书“大洲城”三字,显然,大越建都的地方原是一片很大的绿洲,故被称之“大洲”。
可是现在连绿洲的影子都不见,要说绿色,就是一星半点的沙棘和芨芨草,以及一些徐东还说不上名字的耐旱植物,算是对漫漫大沙的一种点缀。
徐东把识海慢慢收上,这样的荒凉他看得久了,心里也会变得荒芜,长出灰色的情绪来。
他正准备歇上一口气,再次施行神行术前往大洲城时,他立身之处四周突然起了一阵沙浪,由远及围在中间。
为了防备被沙浪吞噬,徐东在瞬间积聚最大的能量,以兀鹰冲天的姿势冲向空中,并作短暂的悬停,一边看清稳妥的落脚点。
他这一招“悬浮功”是从猴形异功衍生而来,在对付众多蛇形刁手时,最高的一招是倒悬在空中数剑连取人头。
可他没想到,那些沙浪赫然转换成有形之物,原本是大片的飞沙现在纠结起来,眨眼间变成张着大口的魔兽。
徐东惊诧不已,他慌忙取出腾蛇剑,奋力向那些魔头砍去。
一时天昏地暗、朝日无光,比黑夜明亮不了多少,空气中飞尘蔽天,且充斥着魔鬼的呛鼻腥味,比最浓的血腥味都要浓重。
徐东每砍杀一个魔头,腾蛇剑就擦出一朵锃亮的火花,那魔头旋即摔在地上碎成一抔黄沙。
腾蛇剑如在磨刀石上擦过似的,响起霍霍的磨刀声,随即变得锋快无比,在这样的场合倒是徐东磨剑的好机会。
实际上在这种时候,他以前学过的多种剑法都派不上用场,因为这些沙魔大张着嘴,胡乱地用四爪挥舞,那些动作毫无章程。
也不知砍杀了多少沙魔,地上的黄沙堆起来足有人高,突兀间他脚下多了一座沙丘。
徐东也实在太累了,一屁股坐在沙丘上喘气,他说不准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
“得得得!”
“得得得得!”
忽然,他耳畔传来马蹄声,眯缝着眼朝声音起处望去,三个穿着红色大髦的土人骑着马朝他这边驰来。
很快这三个人就到了他面前,三匹烈马围着他打了几个转,然后骑马的人敏捷地下得马背来。
“呀嗬!你是罗陀国人吧?来大漠做什么?刺探军情啊?”
徐东一惊,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好像不过二十岁,他再仔细打量这三人,虽说裹着厚厚的头饰,但从三人没有喉结的脖子看得出来,这三人都是女性。
“跟你说话呀?你来大漠做什么?”
徐东不好回话,他也不知怎么回答合适,从这三人佩戴弯刀的样子判断,她们不可能是一般的游牧人家的女儿。
“我……我……”
“你什么?别吞吞吐吐的了!”
那个问他话的女子可能是三人中的头儿,她不耐烦地瞪了徐东一眼,和另外两个嘀咕着什么,她们的民族语言徐东当然听不懂。
“你是个奸细,走,跟我们走!”
三人一齐动手,用一根皮绳把徐东捆得结结实实,然后把他抓到马背上,那个为头的女子骑在后面,三个人骑马像一阵风似的朝她们来时的方向驰去。
说实在话,徐东稍一反抗这三个女子就没戏可唱,但徐东不想反抗,他对大漠太不熟悉了,还必须从当地人嘴里多多了解一下。
一路上,又遇着两起沙魔围攻人的事件,但这三个女子连马也没下,只是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些沙魔就自行退去。
原来,遇到沙魔是极平常的事,根本不必着慌,更不必费尽气力去砍杀。
徐东手脚被捆住以后,就完全要靠那女子把他扶住,那女子的sū_xiōng摩擦着他的后背,口中的气息吹得他脖颈痒痒的。
四个人三匹马驰骋好一阵,终于到达一块绿洲,徐东看过去,一排排胡杨下面搭建了许多帐篷。
在帐篷里进进出出的,尽是清一色穿民族服饰的女子,看见同伴抓到一个罗陀国男人回来,那些女子一齐围过来。
徐东被人从马上掀下来,被几只手抬到一顶特大的帐篷里,他抬眼一看,面前有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坐在一把交椅上,威严地看着他。
那女人恶声恶气地审讯他,“快说,你是何人?来大漠干什么?”
徐东猜想作为大越国的遗民,这些女人肯定仇视罗陀国的皇亲国戚,他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一个一般的公民。
他编造说他家里有人中了丹毒,想在大越国寻求能解毒的良方。
那女人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徐东看了看周围的境况,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兵营,说是兵营又没见一个男人,只见清一色穿红衣的女子,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在一起。
他摆摆头说不知道。
那女人吼了他一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旁边有个女子小声对那女人说,“元芳将军,我看这男人不想说实话,我们不如先阉了他,再把他投到义兵营当苦力!”
徐东一听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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