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鸿途放了话,这些天不用再抖大枪,所以在离开李鸿途之后,严礼强就直接去了纪逍遥住的精舍,把自己几天后要和人盲比的事情与纪逍遥说一声。
李鸿途住茅草屋,纪逍遥住精舍……
李鸿途邋里邋遢,纪逍遥处处讲究……
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另外一个则又贴身的老仆伺候……
在李鸿途那边呆久了,每次来到纪逍遥这边,严礼强总会忍不住在心中把他的这两个师父拿来对比一下,感觉着两个师父一个完全就像是山野之中的流浪汉,另外一个,则完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纠葛。
虽然在刚刚获得念蛇的时候严礼强出于好奇用念蛇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一点过往,但到了后面,出于对自己两个师父的敬重,一和这两个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严礼强都不会对两人使用念蛇的能力,更不会用念蛇去探究两个人的恩怨和过往。
去到精舍的严礼强没有马上见到纪逍遥,因为纪逍遥还在竹林之中抚琴,纪逍遥抚琴的时候,非常专注,最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严礼强就在精舍的亭子之中等候着。
在严礼强等候的时候,老仆纪安给严礼强端来了一杯清香四溢的清茶就礼貌而沉默的退了下去,就留下严礼强在亭子里细细慢慢的品着那有可能是皇宫内才能喝得到的茶,然后听着竹林之中传来的铮铮之声。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茶杯见底,精舍竹林之中传来的琴声也顿时一敛,几分钟后,一身白袍,整个人有出尘之气的纪逍遥来到了严礼强所在的凉亭。
“严礼强见过师父!”严礼强起身,恭恭敬敬的给纪逍遥行了一个礼,半点都不马虎——这也是纪逍遥和李鸿途的区别,作为严礼强师父的纪逍遥,特别注重这些细节。
“嗯,听纪安说你有事找我!”纪逍遥四平八稳的在严礼强的面前坐下。
跟着纪逍遥来到亭子的纪安把桌子上严礼强喝过的茶杯收走,又换了一套新的茶具,茶炉和一壶新茶上来,随后才像影子一样的消失在严礼强的面前。
看到自己的这个师父点了点头,严礼强才在纪逍遥对面坐了下来,纪逍遥身上的衣服都是用香薰过的,一坐下来,严礼强就能嗅到纪逍遥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松蒿的香味。坐在自己的这个师父面前,严礼强甚至有一种感觉,或许男神这样的词儿,就是为纪逍遥这样的人创造的
“我有一件事想要禀告师父!”严礼强一边说,一边给纪逍遥倒了一杯茶。
“什么事,说吧!”纪逍遥点了点头。
随后,严礼强用把盲比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盲比之后返回甘州的打算和纪逍遥说了一遍。
严礼强刚刚开始说的时候,纪逍遥已经拿起了茶杯,举到了唇边,但就在严礼强说的时候,他拿着茶杯的手一动不动的凝住了,等到严礼强说完,他手中茶杯内的茶水,已经没有了热气。
看了看手上那杯已经不再温热的茶,纪逍遥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转手,就把杯中冷掉的茶水泼到了地上,“我还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把我教你的东西学完才离开……”
“弟子惭愧,让师父失望了……”
纪逍遥摇着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帝京城这个大染缸,就算躲在鹿苑之中也免不了要被沾上一身的颜色,你的选择,在情在理,就算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先参加盲比,然后回家陪伴照顾老父……”说到这里,纪逍遥把自己手上的茶杯轻轻放到了石桌上,“你说的那个石敏章我见过,这件事,可能和我还有一点关系,并不完全是因为你的问题……”
“啊,师父见过那个石敏章?”严礼强有些惊讶的而看着纪逍遥。
“见过,就在两年前,安北将军石涛曾辗转托人,想要让他儿子石敏章拜在我门下,跟我学习弓道,因此我见过那个石敏章一次,只是我却没有收那个人为徒,你现在在鹿苑,跟我学习弓道并非是绝密之事,石敏章恐怕也能知道,所以他和你盲比这件事,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
严礼强一下子恍然,原来石敏章和自己对上还有这个缘故,“那师父为何不收那石敏章呢?”
“我见过石敏章这个人,这个人眼如蛇,鼻如鹰,目光淫而不正,其人必是奸邪残忍之人,我的一身本事,就算将来带到坟里,也不可能传给这样的人,所以当时我就推脱了!”
“那这样说来,石家父子一定对师父你怀恨在心!”
“这个自然,不过就算他们再恨我,也奈何我不得,不敢动我!”
“那师父你见过那个石敏章,你觉得他的弓道修为和我相比如何?”
“弓道的最大威力,就在于可以及远,若是真正在沙场上遇到,你靠着你的强弓劲臂,就算那个石敏章的弓道修为层次高于你,你也可以在十箭之内,将他击杀在千米之外,他的弓道修为再高,但开不了你能开的强弓,就注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盲比,百步之内,你的长处优势完全无法发挥,处处受限,而他进阶弓道五重天,听风辩位的能力已经完全强于你,他在盲比之中可以完全发挥自己的优势,仅此一点,他的胜算就在六成以上,再加上对方处心积虑,明知道你在和我学习弓道还敢和你盲比,那就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其取胜的信心有可能不止六成,而在七成以上,对方有可能有杀手锏,有很大把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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