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老夫人,二爷,于首辅此时正在门外等候。”何四慌忙的前来禀告。
于修,当朝一品大员,官居内阁首辅,门生无数,支撑着大明的半边天,于修为人清正廉洁,,受百姓拥护的好官,何二爷入翰林院的时候,正是拜入当时还是翰林院首的于修门下,这么多年,对何家有提携之恩,于何二爷来说,亦师亦友,更是像父亲那样的长辈。
如今何家老夫人过寿,能有当朝首辅亲自前来贺寿。那是莫大的尊荣。
“还不快去请进来。”秦氏赶忙放下碗筷,“不必了,乾昇,还不快随我一起去将于大人请进来。”
秦氏都这般重视,其他的人自然是诚惶诚恐,忙不迭的跟着秦氏和何二爷的身后。
顾瑜轩目光闪烁,从未有过的迫切*,于修,可不是什么时候,想见便能见到的人,没想到这次来何家,果然不枉此行。
于修身着绛紫色穿着金蟒袍,四爪蟒龙栩栩如生,带着威严,金累丝束发冠,嵌上精绿珠石,青白玉玉带系在腰间。
何二爷的语气异常的恭敬,“老师。”
于修对他来说,亦父亦师。
“你不必拘谨,我不过替皇上办事,刚巧路过这一带,想起你的母亲正在过寿,便前来道贺,一会便走。”于修的语气气正腔圆。
“这是我在茶庄上亲自采摘的碧螺春,给老夫人贺寿。”
若是寻常人,恐怕万万不会送这茶叶出手,可是于修不同,为官数十年,两袖清风,为人也是克己奉公,严于律己。
“多谢老师。”何二爷低着头,双手将茶叶接过,“是学生的荣幸,有劳老师记挂了。”
“天色不早,老师也舟车劳顿,不妨进去稍稍休息一番再启程出发。”秦氏笑的温润,对着何四吩咐道,“是啊,何四,还不快去将于大人的马牵去喂好草料。”
“于大人,老身候着脸面,请大人进门吃杯水酒,聊表谢意。”
于修暗忖,此番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亲自去陕北视察旱情,一路上皆是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今离紫禁城还有一段距离,左右也不是很着急,休息一番也好。
“进去吧。”
于修身边的宋熠向着何二爷会意一笑,紧随在于修的身后。
其他的女眷也不好说什么,除了何二爷,秦氏,连萧衍也都是打了声招呼便被安排到客房中休息去了。
顾瑜轩的眼中带着不甘,却不能表现的过于敏感。
秦氏也到底是今日的寿星,也在跟于修说了几句的客套话之后,将时间留给了何二爷师徒。
“老师,陕北的情况如何?”何二爷皱眉问道,他知道,于修公务缠身,不会久留,如今前来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吩咐。
而能让于修大动干戈,甚至是亲自出马的,也只有陕北的旱情了。
大明偏南,在北方尤其是陕北边缘,瓦刺逐步强大起来,并且时不时的南下侵扰明朝疆域,明英宗,便是听信宦官王振谗言,擅自去攻打瓦刺,结果惨遭攻击,王振被杀,随行的英国公,兵部尚书系数战死,英宗皇帝被俘。
愈发鼓舞了瓦刺的士气,多次向大明索要财物。
大明一时间陷入动荡不安的时机,还是于修连同皇太后一起商议,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又是在为难之时,郕王朱祁钰被拥立为皇帝遥尊被俘的朱祁镇为太上皇。
全力攻打瓦刺,这才有了这么多年的安分。
然,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
稍有不当,便会激起民愤,也就是给了瓦刺趁乱起兵的机会。
于修的表情凝重,“乾昇,你觉得如何。”
何乾昇作为于修最得意的门生,素日中遇到什么问题,于修总是会先听听何二爷的看法。
“陕北干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阻止瓦刺来犯的一道天然屏障,可是如今已经半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派去赈灾和救济的粮钱便是重中之重。”
“朝廷之中,已经发放了赈灾救济的钱粮,可是我却担心有人趁机中饱私囊。”
于修两袖清风,视钱财为无物。可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历来赈灾,肥的都是一干官员,真正到了百姓的手中,那是少之又少。
而这次陕北的旱情却是刻不容缓,不允许半分差错。
于修眸子一沉,“道道折子上都递的是百姓拿到救济的物品,灾情已经得到缓解,可是派去探子却说不轻反重。”
“怕是老师忧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何二爷道,“这次的情况这般紧急,竟然还有人赶在眼皮底下动手脚。”
“赈灾钱粮巨大,而且又不能道道层层都是亲近可信的人,会给那些不轨之刃趁机诟病,即便是钱财无缺也会被人无端唾骂,所以……”
功臣最忌讳功高盖主!
当时是于修力荐代宗皇帝登基,可是到底皇权至上,任谁也不会想要有人压在自己的头上,皇帝的私心更是如此,当时的朱怀远便是最好的例子,最后落得暴毙而亡的下场。
于修之所以屹立不倒,除了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是因为于修进退有度。
他不能将陕北的要塞都安排成为自己信得过的人,那无疑是在结党营私。
何二爷正身,“老师有什么吩咐。”
于修目光中带着赞许,“我希望你能来担任这次的钦差,押送钱粮去陕北。”
“你虽然是文官出身,可是你却懂得经商之道,在你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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