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乐偏过头却发现黑十五人已不见,左右寻找了半天,才发现她和一白衣男子呆在一起。
此人不是黑非白又是谁!
李行乐安步而去,黑非白远远便打着招呼道:“兄台,又碰见你了!”
一旁的黑十五好奇问道:“你几时又见过李大哥,我怎么不知道呢?”
黑非白爽朗一笑:“就在几天前,他应该没有和你提起。”
李行乐走近朝黑非白微一颔首,并不说话。
黑十五瞥了一眼澹台府,问向黑非白道:“非白大哥,你此行来不夜城,到底所为何事?”
黑非白道:“不瞒两位,在下是应澹台家之邀而来。”
“啊!”黑十五惊呼了出声,忍不住将黑非白从头到尾审视了一便。
黑非白面上尽是尴尬的笑容,解释道:“其实他们邀请的是我父亲,恰巧我父亲有要事缠身,抽不出空就遣我前来。”
黑十五稍稍满足的“哦”了一声。
黑十五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道:“非白大哥,你那里......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请帖?”
李行乐闻声,忙阻止道:“十五!”
黑非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们和我一同进去就行了。”
黑十五不禁喜出望外道:“真的?”
黑非白道:“我又何必骗你们!”
李行乐却突然冷冷道:“不必了!”
说罢,他便转身大步而去。
黑十五跺了跺脚,也顾不得和黑非白话别,就直追李行乐而去。
黑十五好不容易才追上他,将其拉住问道:“李大哥,你又怎么了?”
李行乐道:“没什么!”
黑十五急声道:“那你为什么不让非白大哥带我们进去?”
李行乐一时语塞:“我......我!”
李行乐不知道自己是嫉妒,还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心前所未有过得慌乱。
黑十五瞬即柔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闯!”虽只一字,胜似千言万语带来的震撼。
黑十五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了,惊惶道:“李大哥,你是不是疯了,连澹台家都敢闯。”
李行乐冷哼了一声,人已飞掠至澹台府门口,黑十五忙跟身而至。
门口对立着两位仆人,一见李行乐,忙即恭敬道:“请出示请帖。”
李行乐正欲说话,却见黑非白已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的永远是那副暖人的笑容。只听他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仆人道:“既然是黑公子的朋友,那自然不要请帖。”
“多谢!”
黑非白和黑十五见李行乐,全然没有进去的意思。两人也顾不得许多,硬将他拖了进去。
一进澹台家,黑非白便朝着李行乐长揖一躬,歉声道:“小弟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兄台大人大量才是。”
黑非白一言一行,无不透露出谦谦君子般的儒雅气息。
一时之间,李行乐竟有些无地自容。良久,他才淡淡道:“阁下言重了。”
黑非白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道:“不过兄台刚才竟敢身闯澹台府,单凭这份魄量,只怕世上已少有人及了。”
李行乐如似未闻,而是举目望向了一重又一重的深深院落。
那里隐隐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虽然相隔甚远,却依然能感觉到凛冽之意。
黑十五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惊呆了。
放眼处俱是汉白玉铺地,其上雕刻着奇花异草,飞禽走兽。路旁一盆盆时令花草,含苞待放,风过仍能闻见扑鼻的清香。两边分别还有一方池塘,莲花朵朵,花开正盛,长亭半依塘上,亭中话声琅琅。扎着结鬟髻的丫鬟穿梭于人群中,格外忙碌。瞧她们面上不施脂粉,却也皆是美人尤物。
三人又穿过一重院落,所见之景又是另外一番,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澹台家有这个实力,如此穷奢极侈了。
李行乐和黑十五被安排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院中一株梧桐树亭亭如盖,落下一地树荫。
树下一方石桌旁倚着位白发老者,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笑颜大绽,嘴里偶尔呼哧拉赫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黑十五好奇之下走近一看,却见石桌上凿了五条横线,四条纵线。五四交叉共二十点。
如此模样的棋盘,黑十五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了。她回忆许久,方恍然大悟道:“二吃一!”
那老者盯着面前最后两粒白子,一直眉头深锁,被黑十五一吵,面上瞬即就露出奸诈的笑容:“有人在一旁大吵大闹,这局不算。”
白发老者跟忙又跑到石桌另一边,语气一转,怒道:“不行,你耍赖!”
只见白发老者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完全看不见他出手,所有的棋子都被重新摆放位置:“重新来过,重新来过!”
黑十五这才明白过来,这老人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刚才他持白子本已必输无疑,却趁机耍赖要求再来重来一局。
谁知白发老人摆好棋子后,他立刻跑到另一边,怒道:“我不和你下了!”
说罢,他人当真大摇大摆走出了院子。
黑十五不由得苦笑着目送着他离开,待转过身来却见他又立在了桌前,正吹胡子瞪眼,气到极点。
当老人无意之中瞥了一眼黑十五,急忙将她拉到石桌旁坐下,义正辞严道:“你刚才把他气走了,那你就得陪我下棋。”
黑十五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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