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嗯,不愧是我的好徒儿,眼力见有师傅当年的几分意思。”傅承宾忙灌了几口酒,坐在一旁,老脸未曾有丝毫愧意。
“那你呢?”唐书早已经领教过这老不死的脸皮之厚,也无可奈何,盯着另一边坐着的秦云涛,语气略带着些怪罪。
“王爷息怒,我本想出手,只是傅老前辈挡着,说王爷要是没有这本事,那今夜死了也罢,免得日后污了他的名声。”秦云涛昨夜辗转反侧,生怕这小王爷发现昨夜屋顶的动静之后质问自己,想了一夜方才想出了这对策。
唐书一双眼睛像似喷火盯着自己这位老不死的师傅,傅承宾倒是眼光躲闪,装起了糊涂,皱眉道:“我有说过这话?”
关于这事马车内扯皮,也没什么结果,三人就这么坐着,盯着车窗外,秦云涛瞧了一阵,壮起胆子道:“按您说法,那块虎贲骑的腰牌已经证明了来人的身份,可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想要挑起您和当今陛下之间的矛盾。”
“所以我才将这人的脑袋挂在庐州城的城门上,确定一下他的身份,免得误伤。”唐书莞尔一笑,伸手揉了揉因为久坐而有些发麻的大腿。
“确定身份?”虽说这些年已经领教过这小王爷荒诞不羁的行事风格,但这里面的意思秦云涛却听不明白。
“没错,若这人真是皇帝陛下的一条狗,不出三天,朝廷必然会有文书来的,毕竟皇帝陛下看着自家的狗头被人挂在城墙上,心里不舒服,他更怕这狗头挂在城墙上,被其他狗看见,落个过河拆桥的名声,那日后那些狗办事可就不卖命了。若是这素未谋面的皇帝陛下真铁了心不打算捞他这位拿命办事的狗,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入朝做官之后该如何保命了,因为这人太可怕了。”
唐书看着落日斜阳,摆了摆手,车夫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马车便朝着城内的王府去了。
一连三天,果不其然,最后一天的午后,一匹自东周燕京来的马匹验证了唐书的猜想,皇帝陛下的旨意做足了戏份,先是对庐州小王爷遇刺深感震惊,然后便是不痛不痒的关心几句,最后来了句这事交由刑部调查,刺客的尸身也要一并带走。
送走了来自燕京的皇帝陛下信使,唐书脾气极坏,直接摔坏了王府内好几盏价值连城的茶具,吓得王府内的那些婢子们都避的老远,心想着小王爷自小到大脾气可从来没有这么坏过。
确认是远在燕京的皇帝陛下派人动手,唐书连着三天都没怎么说过话,每日坐在王府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总觉得这庐州城的那个人都不顺眼。
“王爷,你连着三天在门口坐着了,这几天都不去回龙观那边的风月地了。”秦云涛站在身后,随着这小王爷在这里站了三天,都快僵了,提醒说道:“您说今天要去风月楼给豆饼赎身的。”
“我得好好看看这庐州城的景,要不然去了燕京,有没有机会再回来还说不好。”唐书坐在门槛上,伸了个懒腰,起身笑道:“不过事情还得做,去风月楼。”
这三天不仅仅是看风景,也在想关于那来自于燕京皇帝陛下身边的刺客,皇帝陛下对这些外姓王出手,到底是什么打算。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陛下上任总得烧一烧,但问题是这三把火无论如何也烧不到外姓王身上,更何况前些天燕京里的某些权臣收拾了一大堆,这把火烧的已经是够惊艳了。到处树敌,他难道就不担心,这天下的外姓王爷和前朝的元老造他的反,让他这皇位坐的如坐针毡。
退一万步讲,若是真的跟自己想的一般,这皇帝陛下年轻气盛,觉得天老大他老二,想玩点大的,一上位便把自己在心中谋划了数百遍的那可怜大同梦想付诸实施,提拔自己的心腹,打击老一辈的那些优越心理,让天下人人敬之畏之,让那些先帝托孤的前朝元老们不要想着将这位杀伐果断的皇帝陛下玩弄于鼓掌之中,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可这样一来,又觉得说不通,前些天消息中那些朝中元老能被这样一位只有一腔热血,新上位的皇帝陛下收拾,而且收拾的如此顺畅,竟然没有半点阻力,这些元老们在朝中浸淫多年,论哪一方面可都绝不是什么任人鱼肉的角色,所以这新登基的皇帝陛下身后必然是站着十分可怕的隐藏人物给他撑腰,任凭他胡闹,而且有可能不是一个。
三年时间里,听师傅说了很多关于燕京的东西,听说在东周燕京有一家书院,书院里面有很多的老妖怪,这些老妖怪单个拉出来都是天下绝顶,这家书院不在别处,就在东周皇帝陛下寝室的后面,除了从那里走出来的学生,还很少有外人走进这间书院内看过。按师傅这说法,如今的皇宫是这家书院的前院,而东周的天下便是这家书院的前门,这家书院才是东周的主体。极有可能这个大人物就在那个神秘的书院内,因为皇帝陛下是那家书院的学生。
唐书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想来想去总觉得这趟入朝做官都像是去刀山火海游历,没有什么好日子,尤其是想到自己顶头上司竟然想要自己的脑袋,说不定还要跟那家师傅口中都极为尊崇的书院为敌,这事情就变得更加糟心了。至于秦云涛所说的不去入朝做官不就行了,他却一万个不愿意,理由是在庐州呆了这么多年,总得挪挪窝,见见世面。
……
说起庐州城的那片风月地倒也奇怪的很,旁边刚好是住着一老一少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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