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凝香丹香味糅杂着血腥味,在这个恬静的小园子里久久不能消散。
“原来,我已经步入歧路这么久。”
明千柳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手心中的八颗凝香丹,手微微合拢,抬起头看向天空。
此时正是黄昏,天边没有那如火的晚霞,有的只是淡白的几朵流云。
拖着无力的身子,走进了那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看着那屋内的一切,明千柳此时觉得有些厌恶,眉头微皱,却忍了下来。
重新找到一个玉瓶,小心翼翼的把凝香丹装在其中。
这时,脑袋中竟浮现出了那个干净男生的面孔,有的只是愧疚。
“我看了无数人,却看不懂你,到头来,却被你看懂我,如此想来,你说的那些话简直再正确不过,可这半月我还一直以一种老师的态度给你讲了许多东西,真是可笑,想必那些东西你早就明白。”
说完,明千柳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嘴中还有那股恶心的黑血味道,连忙用水漱干净,看着水盆中的自己,明千柳的双眼明亮起来。
不时,明千柳的倩影出现在广场,看了看身后的那座高峰,释怀的笑了笑,向着南门的宗门走去。
她不属于这里,她属于君堂,属于那个为了她而新成立的部门,明心阁。
什么君子之约,统统都是狗屁,我是女人,又不是君子。
广场上的南门弟子看着那位半月没有见到的明导教,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却没人去过问,只是看着那个离去的倩影,心情莫名的伤感起来,伤感之中又夹杂着轻松的味道。
……
后山的半山腰上,詹学义和储北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点了点头。
詹学义明显的放松了下来,呼出一口浊气。
储北别过脑袋看着詹学义,问道:“詹前辈,柳姐姐并非南门之人,为何南门却要帮她这么大一个忙?这段时间我也了解过南州的势力各方面的东西,君堂除了和赤峰有些过节之外,和其他势力都是不冷不热的,柳姐姐身为君堂明心阁的阁主,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为何南门会这样放她离去,这个时候,南门如果要想让她帮什么忙几乎时水到渠成的事情。”
詹学义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储北,储北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全身发毛,仿佛被要钱这个老者看穿了他心里真正所想。
“那丫头实力早就突破知玄境,按道理说几年前她的实力应该就能够到达道融中境,她身在君堂,自然走的君堂之路,可哪里想到她的君心因为她的能力有所波动,不然也不会卡在道融下境如此之久,她是天才,是君堂的宝贝,君堂属于南州,她自然是南州的宝贝,南门是南州的领头羊,自然不能看到南州之内有一位强者走火入魔。”
储北心中不由苦笑,果然,这位邋遢的老者已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看似没有回答到他的问题,实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只不过那个问题在他的心里。
“看来,这片大陆要热闹起来了啊。”
此话是一语双关,储北仿佛感觉到了南门许多动作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就刚刚詹学义的解释来看,是不想让南州失去一个天才,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想到外面的舞台上去竞争的资本又多了一些呢?
而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他自己作为轮回者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可能这片大陆不仅仅要热闹起来,而是要疯狂起来了。
詹学义视线落在了储北腋下的两本书上,说道:“那两本书对你很重要吗?”
储北身体微微一震,缓缓点了点头。
詹学义没有再说什么,那道倩影已经消失不见,既然看不到了,继续看下去又有何意?所以转身离去。
“走吧,看样子你这半月也收获颇多,实力应该要突破到中境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带你去破境了再说其他。”
储北紧了紧两本书,随后跟上。
……
这里是一处两山相连之间的连接地带,因为两山高耸入云,山间树木茂盛,长得极好,而在那交界处被南门开辟出来了一条长长的犹如一条龙躺在此地的道路。
于此,南门称之为卧龙道。
由于两山相隔,卧龙道里常年积聚山间阴冷气息,走在上面,感觉有些寒冷,不过詹学义和储北都是修炼之人,自然不会觉得有寒冷之处,反而觉得无比舒畅。
不仅寒冷,而且潮湿,卧龙道显然很少有人踏足,所以在地面上镀上了一层青苔,略微有些清滑意味。
虽然有青苔遮挡,储北还是发现了刻在地面上的一些纹路,储北双眼微微一眯,说道:“詹前辈,这地面上的纹路似乎有点儿意思。”
“为何这样说?”
“只是感觉有些玄妙,未能纵观全貌,所以不敢妄下定义。”
的确,地面上的那个纹路囊括了近十米的范围,加上有青苔遮挡视线,自然不能窥其全貌。
“那就站高一点。”
詹学义脚掌微微点一下地面,青苔上的水珠被震散几颗,人便跃到了旁边的一棵高树上站定。
看起来轻松,可储北实力太低,所以动作不太优雅,半蹲着蓄力起跳才跃上十多米高的树枝上,更是把所站立处的青苔尽数震散。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储北此时自然能够看清那纹路。
纹路整体呈现一个梭形,两个梭尖之间相隔十米,最中间宽有三米,以中间两点间的距离为直径,在正中心画上一个圆。
圆内还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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