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择顿了顿道:“我也不瞒你们,这其一就是我与我妻子如今已经失了正道之气,并且双双入了邪魔道,如今正是不折不扣的邪仙了。”底下力立刻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议论不断,就是连念童、小青也是大大吃惊,念童知道邪仙的意思,更为焦急起来。无择面色并无丝毫开玩笑的样子,这才让欲言又止的晦镇低下了头。无择又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往我再也不能教导你们了,我们所追求的也将大相径庭。这其二,就是我和清婷因此都是仙界之敌,你们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正道中人,日后我们相见,是仇人才对,况且快则一两个月,慢则半年,天界就会有人来追杀我们,所以你们不得不走。这最后一点”无择回头看了看念童,道:“我师弟在此山上闯下大祸,如今已集灵成精,此地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了不得的怪兽来袭击,所以无论如何,金顶门都会毁于一旦,至此,你们也知道了,金顶门如今已是不可不散了。”
他威望在此是无人能及,虽然如今亲耳听他说自己不在是正道了,可心中到底对他有本能的服从,他们也没什么人要上来诛了他这“妖魔邪道”,不过就算他们许多人都是修为了得,可这么大的事故,还是让人大哗一片,晦镇忽然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祖师在上,受不肖子孙一拜,祖师栽培之德,我永世不忘,日后无论成仙成魔,绝不忘祖师教诲,今日我携众弟子离去,仍是代祖师之职,行善天下,紧守正道,绝不敢违背了天道、师道,不肖子孙就此拜别!”他一变说一边磕头,声音朗朗,将喧哗的众弟子都怔了住,他磕了九个头当即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众弟子见了不免咒他如此绝情,竟是说走就走,看着晦镇回了他的院子去收拾东西,这一当会,又有许多人跪了下来,却是有哭的,有不起来的,当然其中有跪下爬不起来的,在下头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其他就是对无择不怎么熟悉,不怎么有感情的,见到如此诀别时候,也忍不住伤感起来,一时间,金顶门弟子都跪了下去。
无择舒了口气,他对他们虽然也有感情,但却要淡了许多,他更为舍不得的是金顶门的基业,他缓缓道:“你们心地仁厚,是我的好徒弟,你们记着我的话,日后听从晦镇的教导,监守自道,就此去了罢!”
下头哭得伤感起来,都在激动时刻,又是些老头子居多,性格变换缓慢,都是收不住眼泪,又大哭大叫的,好象死了老爹一般。无择见他们没完没了了,叫道:“你们这干人,快快走了,都是出家人本就该修身养性,怎么如何扭捏起来,你们中果然无人像晦镇一般洒脱。”他却无法理解,下头的老头们正因为平日修身养性,根本不哭,又不动感情,如今这么一起,有的哭着舒服起来,有的觉得新鲜,又有的多年没控制,如今一下子那里刹的住!
看着下头哭声震天,无择心有软了下来。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就是天界人来与我为敌,我也不是全无生路,你们都去了吧。”说着,竟不理众人,拉着清婷走下天坛去。
清婷见众人这么情景,女儿家心性就是不伤感,看到如此悲情景象也会掉泪,何况她对众人也有感情,早已眼圈尽红,只是碍于自己身份,没哭了出来,下了天坛,与众人隔了开来,这时忍不住掉下泪来,无择不禁好笑起来,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追杀的仙人还没来,金顶门还未倒,竟然先怀念起来了。
无择回到自己房中,远远瞧见念童和小青在门外不敢进来。无择松了松自己面孔,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些,向两人招了招手。念童与小青对望了一眼,终于姗姗进来,无择道:“你们可真厉害啊,先种了玉皇再种玉后,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两人都低下了头去,不敢说话,无择又道:“炼出碎嶙玉的定然是念童了,不小心丢下去的一定是青儿吧?”他话语并不严厉,可猜测的情况实在正确让两人不得不低头。
原来,当日念童很是后悔种下了千棱玉,瞧着每日弟子不断于灵兽搏斗,心中到底担心,又怕日后整座山都被玉所化了,那非引来天灾不可,所以集了他几年的宝贝,凑了许多珍贵稀罕物,炼出了千棱玉的大克星:碎嶙玉,这两种玉一个是玉中只皇,集灵生玉,吸引周遭灵气助长自己,碎嶙玉却正好相反,它虽说也叫玉,却只沾了一点边,专门吞噬其它玉石,释放灵气,所以命名玉中后,念童炼成这宝玉后,便待施法让它小心吞噬了玉皇,但他实在顽性不改,自以为大功告成,向小青又是炫耀,又是自夸,小青自然大大不不相信,随手就把玉后扔入土中,她却不知道这两种玉不经过正确方法施法共存一地会有什么后果,果然两种玉中至尊相接触,灵气一收一放中合乎了天地之气,成了一呼一吸的事态,就如同天地之灵又了精,正是灵气化精的最佳手段。加上玉皇早已在土石下壮大了体积,玉后一入,那是如鱼得水,顷刻间融为一体自此金顶门下头的山中有了一块大玉,这玉每日不断呼吸,等待成精之日,那就可化成天地奇兽,推开压在身上的土石,亦或它本身已经是这山了,上头不过盖了些泥土罢了。
念童眼睁睁得看着小青丢下玉后,这才知道自己永无出头之日了,是以将她大骂了一顿,两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时,却无力阻止玉精的成型了。
无择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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